酝酿已久的这坛酒酿,经过时间的沉淀,终于散发出芬香的酒味来了!
黎明破晓时分,征西军发动八万精兵强将集结在沉沙关,势必要救出他们的副将。如是不交人,就将沉沙关夷为平地,踏破北宛!
朝霞映红了整个天空,晨雾飘飘渺渺,将士个个整装待发、精神饱满,等待这一场大战。
战旗在风里招展,蓬勃英姿;狼烟四起,在晨雾里格外跳眼,号角在各处吹响,在告知敌人,快快前来迎战。
贺真见这副阵仗,比预想的还要好,提早安排的那些士兵慌慌张张的在营地内奔走呼告消息。征西军突然发兵沉沙关,是大部分盟军战士们没预想到的事情,个个惊慌失措。
赤达奴昨夜得知俘虏回来那人的身份,很是生气,但是就像他父王说的那样,还需要借助外力攻打敌人,他也不得不暂时委身去询问贺真有何良策。
随即召集所有大将,商议对策。
贺真坦言:“回禀殿下,我们俘虏了敌人的副将,激怒了他们,现在我们除了决一死战,别无他法!”
周围的其他将领仔细想想也是如此,都随声附和贺真的意见,表示只能决一死战,但是结果嘛,还不知道会怎样。
赤达奴很是生气,当即喝道:“决一死战,谁不知道要决一死战,关键是要战而不死!”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这不是废话吗,难道有人想死?赤达奴又开口说:“各位也勿需担忧,我们手上不是还有敌方的人吗?”
经他这么一说,各位大将就跟约好的一样,立即表现出新的希望来。贺加德故作佯装的问:“殿下说的人,可是敌国的那个镇远将军?”
赤达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昂声道:“正是!”
贺加德又问,“那不是在王城吗?此刻去请来,恐怕是来不及咯,敌方的军可是已到了沉沙关呐!”
赤达奴心想这群蠢货,不知道我早已将人带过来了吧,更加洋洋自得,“各位大将军放心,人在我的手上,不怕他有几万大军,只需要擒住敌人的领袖即可!”
各位大将自是心头一喜,贺真既喜悦又担忧,今日一战,成王败寇,他们全部人的性命都赌在这里面了。可是他的感觉非同寻常,心跳也极其紊乱,一直怦怦不平。
佯装祝贺赤达奴的神机妙算,一番称赞。
整顿兵马,即可赴往沉沙关迎战。
行兵到沉沙关不到一个时辰,各路人马纷纷前往,贺真一直派人盯着赤达奴的举动。昨夜派去尾随赤达奴的人,回来报告说王室又派侍卫单独去过赤达奴的营帐,不知是在传递什么信息,他不敢掉以轻心。
兵至沉沙关,双方杀气四起,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开打。在阵后营帐内,这时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到了赤达奴和贺真的耳中,俘虏的那个人逃脱了。
为了牵制住敌人,赤达奴坚持将俘虏和人质通通带往战场,若是牵制不了敌人,就地处决人质和俘虏,对他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他本以为贺真会反对,没想到贺真竟然赞同他的想法,这让赤达奴对贺真的那点怀疑之心消除了不少。
赤达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可置信的望着报信的人,然后将目光放在贺真的身上,似是在质问贺真怎么办事的。
贺真也慌了,忙问:“怎么回事?不是灌了mí_hún酒吗?怎么会逃走?”
那侍从跪地,颤颤巍巍的,许久才开口说:“是......是喝过mí_hún酒,军师和殿下的人看着他喝的,谁......谁知怎么就逃了。”
赤达奴火冒三丈,随即一脚,将跪在地上的侍从蹬出去数米远。他的人确实回来报告说军师将那人灌了mí_hún酒,然后捆起来押往阵前,他自己也亲眼看着人押在行军中的,怎么突然就跑了呢?
贺真连忙说:“殿下息怒!我这就派人去追,一定给殿下抓回来!”
赤达奴正在气头上,“军师,今日若是抓不住此人,我要了你脑袋!”
贺真跪地,忙说:“是!殿下息怒,今日一定给殿下捉住此人,任凭殿下处置!”
赤达奴喝道:“那还不快去,若是顽劣反抗,就地格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这样,贺真从赤达奴的眼前,挑出一支精锐部队由他的副手领着出发,追往云暮逃跑的方向。
赤达奴有点不放心,毕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质在手,千万不能出差错,他去后方的营帐查看,关镇被五花大绑,像个活死人一样斜靠在墙上。被灌了mí_hún酒,关镇此时浑身无力,神志不清,如同一滩烂泥。
赤达奴看见关镇如此模样,彻底放心了,又嘱咐一边侍卫好生看管,然后出了营帐,贺真紧跟在他身后。
两军对垒,盟军主将未到场,战争是打不响的,何况早商议过,不得轻易开打。
贺真骑着马儿洋洋洒洒行往将士的前方,似乎都在等他的表演一样。他在阵前停下,赤达奴在阵后方的高台上等着观战。
关暮远提着长剑,随着一声令下,骑马前来,贺真单手提剑亦是如此。双方兵将皆是蠢蠢欲动,被自己的将领喝退,只得在原地焦急的等待。
两人来势汹汹,刀剑相碰,火花四起。关暮远在激战的空隙问:“云暮可还好?”
贺真说:“一切都在计划中!”
在外人看来,两人打的如火如荼,水火不容,好一番高手过招的架势,那是他们没见过扶桑林的那一战,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