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周牧原就借着那片刻的功夫施展出了一个不知名的道术。这道术倒没有如方才一般的遮天蔽日的效果,甚至可以说是“袖珍”。
只见这法术仅仅笼罩了四尺大小,程半圆弧状。
待太一爷爷和太一父亲细细一看原来周牧原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却是把刚刚和太一父亲的斗法之时,所使用过的《天玄九式》第一式之中的道术,以组合道术的形式施展了出来。
此时的周牧原赫然坐镇于其中,只见那半圆弧屏障之内确是电闪雷鸣。太一爷爷和太一父亲只是这么一看就感觉这道术范围虽然极小,可是隐隐可以感觉到那其中的威力和太一父亲比斗之时的威力还更加恐怖几分。
可是那其中的雷电与若隐若现的冰雹落到那周牧原身上,周牧原却丝毫无恙。着实是非常奇怪,要知道方才斗法。周牧原尚且需要法术护身,可是此刻威力见长周牧原反倒没事,怎么可能不奇怪。
此刻坐镇其中的周牧原,之所以声音虚弱,多半也是因为脱力所致。
事实果然也是如此,这时只听见周牧原那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兄长”,莫要再犹豫不决,“小弟”此刻已然将要力竭。兄长若再犹豫不决定,可真真是要枉费“小弟”我的一番心血了。
这术法虽与方才斗法所用之法为同为:天行九式;第一式的功法。不过此刻所施展的功法全全由我“元力”所化,虽看似惊人无比,却是纯正的“元力”所化。“兄长”只管放心吸收便是。
太一父亲面色复杂的看着此刻的周牧原,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真的如此的果决。在不知不觉中也放下了对周牧原的那份沉见之心。
太一父亲郑重的站直了身体,然后深深的对周牧原行里一礼。然后口里道:是兄长我方才“以小人之心度量君子之腹”,还请兄弟莫要见怪为兄。
想不到兄弟真乃是“深明大义”之人,今日兄弟之恩为兄没齿难忘。今后若真有用得到为兄之处,为兄必将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说完这话太一父亲也不再多语,连忙运转起字氏祖传功法;乾元修气诀。
紧接着如无中生有一般太一父亲身上再次火光腾腾了起来。紧接着太一父亲再次摆出那字氏功法特有的拳架。
紧接着太一父亲抬起右手呈半推掌之势。忽的就在太一父亲身前出现了一个也如四尺大小的漩涡。
那漩涡不断的旋转着,越来越快,直至旋转成了一副管锥状方才不再加速。
紧接着只见太一父亲缓缓的把掌朝着周牧原的方向慢慢的推去,直至那旋转如管锥状的漩涡压到周牧原所布的微型术法之上。
只听见太一父亲一声低沉的“收!”那漩涡顿时就如一个无底洞一般开始迅速的吞噬起了周牧原的“元力”。
不消片刻那术法就消失无踪,紧接着那漩涡也慢慢的缩小。然后太一父亲一伸手一把攥在了右手手心之中。
周牧原顿时也犹如脱力了般,一头栽倒了下去。也幸亏太一爷爷一直在旁默默的观察着情况,看见周牧原不对劲,上前就立马扶住了周牧原的身体。
太一爷爷道:小友可还好?没事吧!
周牧原虚弱的道:无妨!晚辈也只是因为“元力”枯竭一时间脱了力而已。稍作休息就好,请前辈放心。
太一爷爷道:小道友为我一家人鞠躬尽瘁,老朽必将此事牢记于心。
周牧原道:前辈言重了!晚辈愧不敢当。
此时周牧原看到太一爷爷和太一父亲那感激涕零的表情,心中却是升起了一种负罪感。
就在刚刚周牧原还因为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心里还很是愤愤不平。这会却是真的得到了太一爷爷和太一父亲的尊重和感激,可是自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虽说自己确实是帮助了太一父亲,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利用了太一父亲。
……
场中的太一父亲收起了那漩涡以后就开始一动不动起来,当真犹如一根枯木一般一动不动的。连一点气息都感受不到,就好像众人看到的只是太一父亲的蜡像一般。就连身上的火焰也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丝毫没有变化起来。
就这样众人沉默得等待这太一父亲的最终一越,可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就在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消失之际,太一父亲身上的火焰在众人不知不觉中开始慢慢的再次跳动起来。太一父亲的气息也是犹如枯木逢春了一般,生的气息渐渐的浓郁起来。
紧接着是太一父亲身上的火焰慢慢的开始变化了起来,从最初的橙色颜色慢慢的开始变深起来,最后渐渐转变成了深黄之色。
不多久太一父亲再次睁开了眼睛,紧接着身上的火焰向内一收却是再次不见了踪影。
这晋级竟然也是在悄无声息中已然已经完成,却怎么也没有如书中所说那般惊天动地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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