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我们平时轻易见不到你,你给我们大家伙讲两句好不好?”来这里的大学生都是附近大学的,人大、京大、清大,他们的生活中早早跟游戏结了缘,所以对于这个战龙公司的掌门人,有着无比的崇敬与好奇。
“行啊,你们想听我说些什么?”苏布冬问道。
“你真的是东瀛人吗?”有人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越来越多的问题,一时间苏布冬都有些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了。他双手虚按了下去:“静一静,你们慢慢问,问多了太吵。”
“刚才那大姐明明知道钱就在自己小孩身上,为什么你还要给她钱?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难道还会还给家长吗?那你开这游戏店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有人问道。
“战龙是怎么做游戏的?”
“战龙那还需要人吗?”
“你为什么要做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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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布冬微笑着听完他们的问题,然后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说道:“同学们,我其实很羡慕你们,因为我虽然有着东瀛国籍,但是我时刻想回到华夏,加入华夏国籍,成为一名华夏人。因为这里炎黄子孙奋斗了五千余年的地方,在这里,让我感受到血脉中文明传承的磅礴力量,感受到华夏文明的辽阔,也只有在这里,才有这国外无法比拟的人才资源优势,那就是你们,亲爱的同学们。”
苏布冬的开场白获得了周围人的第一次掌声,因为这些80年代的大学生的的确确是天之骄子,所以苏布冬的话打进了他们的心坎里去了。
“大家都知道米国梦,在我心中,有着一个华夏梦——那就是在华夏人自己土地上,能产生一家游戏企业,做出让老外竖起大拇指的游戏,让老外对华夏的文化产生无比深厚而浓烈的兴趣。而寄托我这个华夏梦的公司,就是战龙。”望着那一双双年轻的眼睛,苏布冬似乎看到了那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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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刚回国的时候,我从签证官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和不解,其他人都是抢着出国,而我这个外国人,却恨不能的立即回国。现在的华夏不是百废待兴的建国初期,现在的华夏,有着厚实的工业、农业基础,但是我们的文化产业还很薄弱,而文化,正是欧美、东瀛最厉害的地方。用枪征服不了的地方,他们就去用文化征服。而最好的,能够输出文化的载体便是游戏。他们用游戏,承载他们的思想,然后去征服年轻人,认同他们的文化,为他们说话。这是现在我们缺少的地方,我们要在他们最强的地方打败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幸运的是,我们只要想追,总会追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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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说,五百年必有圣人出,我们不当圣人,想当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的时候,就要考虑自己能给这个国家和社会带来些什么,给社会做些什么。我想问问大家,你们想把这个社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站在风口浪尖上去把握过命运的人物,你我不过是再普通过得升斗小民。是这个庞大的社会机器上一颗小小的螺丝钉,读书的时候每天都被父母耳提命面,说你干啥你都不要给我耽误了学习,毕业的时候呢,到处投简历,栖栖遑遑的等一家单位收留自己,让每一个年轻人都忙着生存而没有梦想,没有时间关心政治,没有时间关心环境,没有时间关心国家的命运,还哪有什么精力去为这个社会去做什么,但是后来我发现,还是有一件事,你跟我都可以做到,这件事就是,我们这代人,在我们老去的路上一定一定不要变坏,不要变成你年轻时候最痛恨最厌恶的那种成年人。一个普通人在自己的岗位上做一个好人是有非常非常严重意义的,因为我们每一个人生下来就注定会改变世界,你们都能成为那种难能可贵的年轻人,一辈子都嫉恶如仇,绝不随波逐流,绝不趋炎附势,绝不摧眉折腰,你绝不放弃自己的原则,你绝不失望于人性。所以我亲爱同学们,如果再有人跟你们说,年轻人你不要看不惯,你要适应这个社会,这时候你就应该像一个真正的勇士一样直面他,你告诉他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来适应社会的,我是来改变社会的,这就是我站在这里的理由。最后,送给大家我喜欢的一首小诗‘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诚/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谢谢大家。”苏布冬说完,冲大家鞠了一个躬。
周围沉默了半晌,然后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演讲动人,最后的诗也同样动人。因为这是诗歌最好的年代,经常会有人在诗会上朗诵自己的诗,在场的许多大学生同样也是诗歌的爱好者,这首诗歌一出,他们觉得比起朦胧诗来,不那么玄奥,更多了一分对生活的真诚。
苏布冬的话,太对他们的胃口了。80年代的人,对未来都有一种向往和期待,期待着未来更加美好,期待着世界更加美好。苏布冬的话,就如80年代那诗歌最好的年代一样,充满着诗意。
让苏布冬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京华时报》上全文刊登了他在游戏店里面的演讲内容,甚至还有他抄汪国真那首《热爱生命》的诗——还好汪国真现在还没开始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