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从现在起记住:勃来登堡突击队大队长。这是我的党卫军军衔。我要你现在称呼我为——队长。”
哈森立正站好,靴子的跟还发出碰撞的响声:“是,上校!”但他马上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不不是·队长!”
海森堡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行。不错。
“佐夫,”海森堡喊着战友的名字,希望把他的注意力从**挂历上引开:“容克少校又有新收获了——128个!”
然而佐夫并没什么反应,那挂历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队长。”年轻人回过头去看看佐夫又看看海森堡·套近乎似的说道:“您和佐夫上尉都是铁十字勋章获得者——太棒了!有一天我希望也能获得一枚”
“庆幸自己没有吧”海森堡嘬了最后一口烟,吐出灰『色』的雾气,然后厌恶地扔掉了那烟头——就像摆脱了一只恼人的苍蝇。
“您您说什么?”
“不,没什么。赶紧抽完你的烟,我有任务给你:你去把防守教堂的小保罗,博物馆的鲁本,和坟地的神父上尉给我找来。让他们通知士兵·俄国人今晚就会总攻。我和佐夫现在动身去见装甲兵,在半小时内带这三个人到桥边装甲兵阵地见我。明白了么?”
“是,队长。”年轻人马上扔掉了还剩一大半的烟·庄严地立正站好。
海森堡走过去,把扔在地上的烟捡起来,然后又塞回了哈森的嘴里。
“不浪费。记住。”
在年轻人匆忙离去的时候,海森堡又叫住了他:“哈森,你的钢盔呢?”
年轻人突然察觉到自己头上缺了什么:“啊——钢盔我,哦—上帝,我把它忘在睡觉的床上了。”
“行了。接着这个。”海森堡随手把一个钢盔扔给他:“戴上吧,它是你的了。西塞那小子昨天忘在这儿的。”
“哦是。”哈森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它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年轻人离开了。
虽然是上午·外面的天空是阴霾的。钢铁仿佛在云层上翻动,浑浊了天空原本的清纯。
“佐夫——走吧,别看了。”海森堡走到大汉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等咱们打完这仗了,这挂历你拿走,晚上用。”海森堡在他身边坏笑着:“我不要让给你了。”
佐夫并没有笑·大汉迟钝!地转过脸,海森堡发现他眼中竟有依稀的泪水。海森堡问他怎么了,他说挂历这一页的女人让他想起了他的妈妈。
“走吧,佐夫,也许你『奶』『奶』也在里面呢。”海森堡把他离了那幅画面,大汉用手『揉』搓自己的眼睛,不情愿地戴上钢盔。“走·是时候跟装甲兵卢瑟弗好好谈谈了。”
“对,是时候了。”
当海森堡和佐夫从旅馆走出来的时候·一架俄国人的攻击机刚好呼啸着掠过小城。它飞地很低,驻在街角的士兵们忙用防空炮炮想把它『射』下来,但收效甚微。
“佐夫”海森堡指着天上敌人的飞机:“我们的『药』有很大问题,但是伊万们今天晚上就要来了—最迟明早。”
“明早?”大汉用鼻子发出轻蔑的嘲笑:“那今夜一定是伏特加延缓了他们的攻势!”
“呵呵!”海森堡们笑着走过街角的莫德尔突击炮,士兵们正玩命旋转着炮身,努力对准飞机来袭的方向。
“兄弟你知道我们还剩多少人么?”
“160多个——几乎二百人我记得前几天有人说起这个数”
“不不,佐夫,我们昨天死了8个人,前天还有几个,现在我们一共就还有74个人如果算上你和我的话。”
“74人?”大汉眯起眼睛在心中计算着:“18乘以10,呃,再加上48乘以20,还有,嗯·8乘以50等于”佐夫是一个出『色』的战士,然而若是以士兵的数学能力来衡量战斗力的话,佐夫恐怕连预备役都进不了:“哎?最后得我刚才说几乘以几来着?”
“1。”海森堡笑着拍拍他的大肩膀:“你是想!我,我们48个国防军士兵·18个党卫军,8个装甲兵,共可以对付10条,20条,和50条俄国人命?于是我们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74人战斗群加起来可以抵消掉多少?1个伊万?”
“啊——海森堡我就是这个意思!”大汉自豪地扬起头,乌云间隙的一律阳光不偏不正地照到他脸上:“想想看,再加上你和我·我俩至少值条俄国人的命!人数上我们不他妈吃亏!”
战斗恐怕不是一个这样简单的换算。然而每次战斗前,佐夫都要这样故作天真一回。不知道他是真的相信这个,还只是为了安慰自己·让即将降临他们的噩梦看起来没那么可怕。海森堡笑着递给佐夫一支烟。敌人的攻击机在他们的头顶上再一次盘旋,这回,它俯冲下来,扫『射』出两排子,打进他们身边已经被战火洗礼过的二层小楼里。破碎的户中传来惨叫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嘿—戴斯!派两个人把伤员抬出来,再叫个医务兵!”
佐夫朝身后街角正『操』纵大炮的一个士兵喊道。只有新兵才会在空袭时躲来躲去,老兵都清楚,生死早已注定·你躲避不了它。他们继续走在满目苍痍的街上,在这条街的尽头,是一座桥·那条河是他们阻止整个俄**团长驱直入的唯一希望。
装甲兵们把仅有的两辆坦克停在桥边,然后建立了他们的桥头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