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个容色受伤的人,竟还能让人由心底里感受出她的出尘之美来,倒是自己所没有料到的。
难道,有些人的举手投足之间,天生便具有这种让人忽略她长相的引力?
瞧他脸上所涂抹的药膏,一看,便是那刘大夫独门研制的,会是谁给她送过去的?
林唯?
还是,这纯皇早就暗中去过了冷宫?
如果是林唯,那还好。
假如是这纯皇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的心里,对这个女人甚是看重。
若真是那样,自己又要重新计议了...
不过,从这离妃见了刘纯一的反应来看,她对这刘纯一并无半点想法。
应该怼的时候,一点都不留情,恨不得这刘纯一讨厌她似的。
倒是这林唯,从自己第一次去冷宫,便在那冷宫的院门外,听到他极力的为这离妃辩护。
所以,更多的可能,应该是这林唯送过去的。
这离心的心下正思着呢,就见离心的眼睛向着自己看了过来,轻声言道:“容兰姐姐,我们何时到前厅里去用膳?离心的肚子可是饿了。”
李容兰听了,忽地一下缓过神来:“容兰只顾着看离心,倒是忘了用膳这事儿了,走走走,我们一起到前厅去。”
说完,李容兰转过头,对着苔痕与迹浅到,快去扶住离妃,去前厅用膳。以后,你们就是离妃的贴身侍女了,怎的这点见识都没有?
还要本宫吩咐吗?”
那苔痕与迹浅听了,忙快步走到离心的身边,一左一右扶住了离心的胳膊。
离心见了,笑着对李容兰道:“容兰姐姐,不必这样说苔痕与迹浅,我看这两个小丫头低眉顺眼的,甚是讨喜。
至于离心呢,从小便是在皇宫外面长大,倒是习惯了自己行走,有人扶着,反面倒觉得别扭了。容兰姐姐,您请。”
说完,甚是恭敬的弯腰对着李容兰做了一个先请的姿势。
李容兰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离心的一只手,“离妃这么客气做什么?咱俩本来就是不相上下的姐妹,一起走。”
说完,拉着离心的手,便向门外走去。
对于李容兰的亲昵动作,一时之间,离心倒甚是不适应,便又不知道如何拒绝。
索性便由着李容兰牵着自己的手,向着门外走去...
...
原来,这‘兰苑’的前厅,在这卧房的东南处,离这儿并不是太远。
所以,只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李容兰与离心便来到了前厅。
只见刘纯一与林唯已经在前厅里等着了,那刘纯一在中间的椅子上坐着,桌子前一张茶几,林唯则在左首边做着,何婉儿在右首边坐着...
在林唯与何婉儿的身侧各还有一个空位。
大约是留给李容兰与离心的。
离心见了,在肚子里想着:这样分开坐,倒亦是挺好,用午膳的时候,每个人用每个人的膳,不用靠得太近。
相对而言,还自由些。
于是,想也没想,便向着林唯左边的空位子走去。
至于何婉儿那边的空位子,离心在心下思道:看到这个女人,我就来气,当面一套说辞,背后一套说辞的,我还是离你远点好,怕你,我离心可不是怕,只是,免得倒了我的胃口。
离心的想法就是上面这么简单。
然,那刘纯一的心里与何婉儿的心里可是各有微澜了。
刘纯一心下就觉得一沉:没想到,这个离心还真是一点都不忌讳已是离妃的事实,你就不能坐到婉妃那儿吗?
难道就不知道收敛点?
我刘纯一心下当然知道,你是那种性情中人,想以前在暗夜组织时,跟二弟之间亦是打打闹闹,不拘小节...
可那时是那时,那时你还是自由之身,男子的打扮,且年纪尚小,心性纯洁,并无旁想。
而今,你已是我刘纯一的妃子,当要收敛随性之举,注意与男子的交往之度。
也许,你心里只是很简单的随意之行为,却有可能成为别人拿捏你的证据。
此时,对面那何婉儿见了,心下亦是五彩纷呈:这离心还真是敢作敢为啊,刚刚发生的那事儿,难道她是真睡着?真不懂?
一点都不避嫌啊。
跟皇上招呼也不打一声便奔着林唯左首边的桌子去了...
李容兰大约亦是感受到气氛的莫名压抑,走到刘纯一的跟前,深施了一礼:“臣妾李容兰参见皇上。”
刘纯一收回脑海中的天马行空,对着李容兰一挥手:“容妃免礼,平身,去婉儿旁边的位置坐下吧。”
“多谢皇上,回皇上,臣妾还有一事想跟纯皇说。
刘纯一端起桌几上的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离妃不必客气,说吧。”
李容兰听了,对着刘纯一又甚是恭敬的一拱手;“容兰还要向皇上请罪。”
“请罪?”
刘纯一听了,眉尖蹙了蹙:“兰妃何罪之有?又何出此言?”
“回皇上,皇上今儿下圣旨容许这离妃到‘兰苑’暂居,是想容兰能教会这离妃娘娘的一些礼仪,而容兰却到现在都还没教,所以,请皇上责罚于容兰。容兰定无半分恨意。”
这刚刚在林唯身边坐下的离心一听,再看到这李容兰对着刘纯一甚是恭敬的施礼的样子,心下思道:坏了坏了,竟是忘了这刘纯一是皇帝这回事了。
刚刚自己怎么就没想着对这刘纯一请一下安的?
毕竟,在这古代的封建社会,这皇帝可是老大,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