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迟的无线耳机里传来了声音,“报告!队长,都已经清好了,可以放心的过来了。”林景迟听着声音‘嗯’了一声,直接抱着仝曈就坐电梯向车库走去。
“你们继续,顺便给参谋长说一声,到时候我自己去和他解释去。”
说完林景迟也没有犹豫直接抱着人就走了,身后跟着李清的这个小尾巴。
电梯匀速的向下降着,林景迟和李清都觉得这电梯有些慢了,好不容易到了负一层了,林景迟直接抬腿就冲了出去。
“你是?算了,不管了,赶快上车!”
杨静直接打开车门,让三个人快上车去了,“快,开到最近的医院里去。”
司机是主办方给派的,他们出去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粉丝媒体给拦车,这总是要归功于林景迟的身份。
到医院之后,仝曈就直接被推到了急诊的抢救室里,一行人都在外面焦急的等着。
时间倒是不太长,医生从抢救室里直接走了出来,“病人有些发烧,高烧,三十九度八,我们已经开始了治疗,一会儿去交下费就转到病房里了。”
“谢谢医生。”杨静和林景迟同时的开口。
李清被杨静打发去交了费去了,杨静这个时候才开始审视的看着林景迟。
“你到底是谁?不会是我们曈曈的粉丝吧?”
“不是,我是小不点儿的一个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林景迟透过病房门的玻璃处看着躺在床上安心睡着的女孩儿。
杨静刚想还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了林景迟的手机响了,她看着林景迟严肃的接起了电话,站的笔直的对着电话那头说话。
“是!参谋长,明天晚上我一定归队!”林景迟将电话挂断,杨静也能猜出来应该是个警察,这样她也倒是放心了不少。
仝曈发了这么严重的烧杨静是一定要告诉她的老板周斯瀚的,要不然她都能觉得小老板都能活撕了她。
“喂。”
周斯瀚冷峻的声音传到了杨静的耳朵里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小老板,曈曈,她发烧了三十九度八,现在在医院里,刚打上点滴。”
周斯瀚听见仝曈发了那么高的烧,立马就站了起来,准备拿着车钥匙就要出门,“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老板,现在发烧已经控制住了,曈曈也已经在病床上睡着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来了一个男人,看样子好像跟曈曈是发小,还是个警察。”
“成,我知道了。”
周斯瀚在面对于仝曈的安危面前对于什么情敌不情敌的已经没有多大的上心了,不管什么都比不上他家小姑娘的身体健康最重要。
仝曈所工作的地方距离北京有些远,所以只好查着高铁和飞机的最近一次票,查到高铁有一张半个小时之后的票,立马开着车就向车站里走,把工作就直接交给了手底下的人,买了一张票就往仝曈那边的赶。
周斯瀚坐在位置上一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就是想要快点去到仝曈的身边,好好的看着他家的小姑娘,好好去照顾她家的小姑娘。
林景迟坐在仝曈病床的旁边儿,一遍遍的描绘着她的眉眼,他记忆当中的小女孩儿已经长大了,褪去了小时候的稚嫩,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了,她这样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就如同他当年见她的最后一面是一样的。
那时候他因为家里的原因搬了家,后来又去考了武警学院,就这样,他放在内心深处的小女孩儿就一直被埋藏在了记忆、内心的深处,是心里的唯一的一根刺也是唯一的命,他的世界除了为祖国效命,如今也只剩下了仝曈,他的父母早在他考进武警学院的第二年就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在他今天没有遇见仝曈之前,他林景迟从来不害怕贪生怕死,但是时至今日他依然不怕死但是,他······贪生了。
林景迟紧握着仝曈的手,手指有着常年练琴留下的茧子,他仔细的摸着想起了那是仝曈还是小时候,那时候他还没有搬家,两个人经常是形影不离的。
“林景迟!”小女孩儿扎着双马尾辫子,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好玩极了。
“我不是说了吗,要叫小迟哥哥!”
林景迟用手指骨节轻敲了一下仝曈的头,但是换来了小女孩儿撇嘴白了一眼,随即就又继续开口,“林景迟,你看我的手。”
仝曈把小手瘫在林景迟的面前,委屈的眨着眼睛看着他,林景迟拉过来放在自己的面前,白嫩的小手上直接泛红摸着还有硬硬的茧子。
“林景迟,我的手都不好看了,两个手上都开始起这些硬硬的包了。”
仝曈眼里蕴着泪水,仿佛下一刻就会往下掉,林景迟看着她的样子,无奈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
“练琴时间长了都会有这样的茧子。”
林景迟像是看智障一样的看着仝曈,把她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里,带着小小姑娘向家里走去。
如果,如果他没有搬家,没有去报考武警学院,他的父母也没有车祸身亡,那该有多好啊,这样,他就能一直看着陪着小姑娘一路的成长,也不至于小不点儿到现在都还没有认出来他。
林景迟一直在病房里陪着仝曈,一刻都没有停歇过,看着她的嘴唇干裂了就拿着棉签沾点水涂抹在仝曈的嘴唇上。
“那个,曈曈就由我和李清过来照顾吧,你应该工作挺忙的吧。”
杨静站在林景迟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