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皇帝惊愕道,“传国玉玺!?你没说错?我是说,你说的是哪个玉玺?”
沈图听着皇帝激动的声音,平和道:“就是那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玺,除了它之外,还有哪个能称之为传国玉玺?”
“你在太白城?”皇帝得到了确切的回复之后,立马便道,“朕随后就到,你看好那块玉玺,千万……算了,估计也没谁能在你手上抢走那东西。”
沈图笑着挂了电话。
赤蛟问道:“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不就是一块玉石吗?他身为皇帝,这样的玉石想要多少,国库里肯定会有多少的吧。”
“不一样的。”白狐正色道,“这可是传国玉玺啊!”
“没错,它的重点可不是在于它的质地,而是前面的‘传国’两个字!”沈图道,“国人讲究个名正言顺,唐初,太宗李世民因无传国玉玺,乃刻数方‘受命宝’、‘定命宝’等玉玺,聊以宽慰,但终究不如传国玉玺来的名正,故而很多人才会说他是得位不正。后来明初,太祖遣徐达入漠北,穷追猛打远遁之残元势力,其主要目的便是索取传国玉玺,然最终还是无功而返。明清两代,时有‘传国玉玺’现身之鼓噪,然皆附会、仿造之赝品。如明孝宗时,曾有人进献所谓‘传国玉玺’,孝宗认定其为赝品而未采用。至清初时,紫禁城藏御玺三十有九,其中一方即被称作‘传国玉玺’。而乾隆时,清高宗皇帝颇好考据,钦定其为赝品。但权且以假当真,聊以充数,亦无深究者。”
“那观主又是怎么得到的真玉玺的呢?”白狐好奇问道,“当年袁世凯和国朝太祖武皇帝可都找过,都是没有一点消息的。袁世凯曾经去找过末代溥仪,而太祖年间的那场轰轰烈烈的十年动乱,也是因为要找到这传国玉玺,结果也是无功而返。”
“这个嘛……”沈图摇了摇头,“个人总归是要有点秘密的才好,你说呢?”
白狐讪笑一下,不再追问。
两个小时之后,一队军车停在了青华山庄的门前,头前的车上先是下来了五六个黑衣壮汉,眼中带着墨镜,耳朵上带着耳机,一手掀开衣襟,一手探入其中,面无表情的站在了青华山庄的门口。
不多时,在耳机中传来了表示安全的暗语之后,他们才对后面的一辆车点了点头。
先是从车的副驾驶位上下来了那位甘延,他出来后,并未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紧走两步,来到后面,先一步打开了车门,恭恭敬敬的等着车上的老人下来。
“已经到了?”老人有些疲惫,毕竟以他的年纪来说,这种长途奔袭,确实是有些让他吃不消,但是一想到那件传国玉玺,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振奋!
“爷!专家们已经都到了,秦汉考古专家安博士,以及鉴定学的常老,都在后面坐着呢。”甘延回复道,他这两个小时实在是过的有些惊心动魄了,先是接到了原上司的电话,又是接到了老爹的警告,最后还有大内秘书处的接待通知,让这个甘延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敢拿项上人头保证,这一定是那位沈图道长惹出来的好事,不然这位老爷怎么会离开四九城跑这荒山野岭来?
里面的沈图早就已经感知到了外面的情况,这边还没等甘延打电话,便已经出门迎接了。
不过,沈图迎接的可不是这位人王地主,而是和那位人王地主坐一辆车,先后脚下来的师叔邵宜施!
“见过师叔!”沈图拱手一礼,笑道,“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师叔怎么还来了?”
邵宜施皱眉道:“你啊,怎么一点礼仪都没有了?还不快见过陛下!”
“山中野人,见过陛下。”沈图仅是行了半礼。
但是这位皇帝却丝毫没有在意,反倒是一脸笑意的说道:“免礼免礼,沈道长道德全真,这种世俗礼仪,不用也罢,赶紧带朕去看看那件宝贝吧!”
邵宜施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图,沈图跟他赔了个笑脸,算是道了个歉。
沈图引着这位陛下往正厅而来。
皇帝一入门便一眼看见了大咧咧放在厅中桌上的传国玉玺!
皇帝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沈图,“你就这么放着?”
“还能怎么样?”沈图笑道,“贫道手里可没有其他的装饰物,您先看看怎么样?”
皇帝上前,一把将那五龙钮抓在手里,细细观瞧,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鸟虫篆字,又在传国玺的肩部发现刻有的隶字“大魏受汉传国玺”,看样子,正是那传说中传国玉玺!
而且,皇帝在一把握住的同时,深深的感受到了这玉玺和自身的关系,很是莫名的,几乎不用人再来鉴定,皇帝几乎一口便能肯定,这块便是确确实实的传国玉玺!
邵宜施年岁虽大,但是眼力不差,一眼便看了个七七八八,“难道这是……”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将这玉玺放下,向着沈图拱手一礼,“沈道长,请受朕一拜!”
“陛下,礼过了!”沈图上前一把扶住,笑道,“这不过是原璧归赵而已,您何必谢我?”
如此一来,邵宜施便是一颗榆木脑袋,也知道这事并不简单,那玉玺难道是真的不成?想到这里,邵宜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自己这位师侄,可是作了好大一番事啊!
如今世界之上,能够称之为皇帝的,只有天朝和日本两地,英格兰的那个老妇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