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确实回来了,但却是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城门口,引得城中国人齐齐围观,七嘴八舌的评头论足一番。【小说阅..】两人也是神色迥异,一人满脸悲愤,仰头闭目,一人则是羞臊之极,恨不得将头埋入地里。
这两人皆是衣衫不整,好好的衣服都已经成了乞丐服,裸在外面的肌肤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似乎经过了一番恶斗,而且身上随身的青铜佩剑,也是干脆的断了两节,被人前后打了孔,凄惨的挂在两人的脖子上。
水镜在外面瞧着不忍,和一起前来的女弟子挤入了人群中,替两人松绑之后,搀扶着狼狈不堪的师兄们离开了这屈辱之地,回到田闵养伤的密室中。
水镜这边刚要问两人发生了什么,只见其中一位弟子呆了半晌,双目无神,突地哇哇大哭,毫不理会身边还有旁人,另一人倒是回过神来,觉得有些不像话,连拉带扯的,把同伴送到了其他房间,回来后,才叹了口气,坐到了沈图等人的面前,只是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在水镜等人的再三催促下,他才终于从咬紧的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白舆这厮,欺人太甚!”
原来,他们二人前往拜访白舆时,被大堆千奇百怪的机关人所包围,闹的灰头土脸,等到二人筋疲力尽的时候,一个机关人上前将二人打倒,收肩头拢二臂,将两人捆缚起来!
“……我二人拼命反抗时,却不想白舆那老家伙竟是站在山上看热闹,还出言讥讽我等,实在是太过可恶!我二人有心无力,只能是任凭他羞辱,唉……”
水镜听后,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腾地站了起来,向外就走,边走便道:“那白舆长什么模样?住在哪里?师妹我去替你们报仇!”
“我……我们也只听到了他的声音,却没有看见那家伙长得如何……”那弟子犹豫的说出了实情,“不过既然是他的住所,就算不是他,也该是他的同伙……这个不会错的!我说师妹啊,我劝你也别去了!那地方全是大大小小的机关,不是人力多能随意通过的,你去了,也差不多和我们一样,受他欺负!既然那厮白舆不愿和我们一起去救师门,我们也勉强不得,还是另想办法的好。”
沈图听后,笑道:“巧了,我们一行中,却有一人对机关术十分了解,水镜同他去的话,说不定会有收获。”
水镜一听,也忘了刚才的激怒,笑道:“没错,叫上书呆子,也让他去散散心!”
那弟子摇头苦笑,让自己等人如此狼狈的地方,在他们看来,竟然只是散心的地方?
沈图留在此地给田闵和另外墨家弟子疗伤,水镜带着疾鹏回去了客栈,去找姬良。
水镜到了客栈之后,径直走到了姬良的房前,小心翼翼的敲门:“书呆,书呆!”
里面竟然一点动静没有,顿时激起了水镜的好奇心,推门进去,却见姬良正趴在桌上,把竹简当了枕头,睡的正香。
水镜摇了摇头,上前取过毯子给姬良盖上,见他嘴角露出笑意,不由得笑道:“不知道在和周公理论些什么,竟然笑成这样……”
水镜在姬良身边等了片刻,见他没有醒的意思,也趴在一边补觉了起来。
下午时分,姬良醒后伸了个懒腰,见水镜在一旁睡着,吓了一跳。
水镜听见动静,顿时惊醒,揉着朦胧的眼睛,道:“姬良你醒了……这书,看完了吗?”
姬良苦笑一下,将那些书简收入了戒指,道:“这书中知识磅礴,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而已,不想沈兄手中竟是有如此多的奇书,虽有些不全,可也胜过之前许多!”
两人说了一会之后,水镜自然给姬良说起了白舆的事情来,正当水镜对白舆大加批判时,姬良却对白舆那里的机关术起了兴趣,不时的询问水镜具体的情况。
可水镜也是听来的,哪里知道那么许多?只能嘴硬的说道:“你这家伙,我就知道那机关术一定会让你感兴趣!可是你也不能忘了,我们不是为了这些机关术活着的,你就不能目光放远一点?多想想其中人的感受?或者怎么把白舆那家伙抓来教训一顿之类的?干嘛非要盯着机关术不放?”
“嗯,听了你的描述之后,我确实十分好奇这位巧匠!”
“那替我师兄报仇的事情呢?还有,一起回墨家的事情呢?”
“嗯,我是这样想的,我们现在即使回去,也只能给墨家帮上一点小忙,可是就如你师兄们说的那样,要是能见到那位白舆先生,请他出山,却可以获益更多,最坏,也好把他的机关术学到手,或者要一些机关人来帮忙,这样才能帮助墨家守住大寨!”
“所以,我们一定要去见白舆了?”水镜问道。
“没错……”
姬良说完,水镜一把就拉起了姬良,向外走去,“那么走吧!我其实早就知道你一定会想见那家伙的,所以让疾鹏把什么都准备好了!”
姬良看着拉着自己的语笑嫣然的水镜,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暖意。
三人前往田闵所在密室,和沈图汇合,想要问清楚白舆所在的位置,可田闵等人也知道一个大概,具体的方位却说不上来。
“白舆在此地定居之后,已经成了楚越之地的一大传奇人物!”田闵这么形容白舆道,“他所居住的山丘,被称为‘机关山’。据说,山内完全中空,里面是各种的机关,若没有主人的允许,便是找上数十年,也不能入内窥视其中的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