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怎么会到这里来了?”水镜吃惊的扭过头去,这声音太熟悉了,根本不用看人也知道是谁,可是,这个时间她不是应该在大寨里的吗?为什么会在潜元洞?既然她可以来的话,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过来?一时间水镜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还没等水镜这边醒过味来,那边沈图也走了过来,蹲在红粘怪的身边,道:“好奇怪啊……这精怪的实力……”
“沈公子见笑了,这不过是为了测试弟子所用的精怪而已,自然是要弱一些的。”桑纹锦微微笑道,“不过水镜你能够打败它,看来也是下了苦工的了,没错,这就是一场测验而已。”
“测验?”水镜歪着头愣道,“那怪物……”
“那是之前我相公用仙术收服的妖魔。”
“仙术?!”沈图这才来了一些兴趣,问道:“不知是何仙术?”
桑纹锦摇了摇头,“这妾身便不清楚了,外子失踪多年,妾身并不擅长此道,自是无从知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回大寨去吧。”
沈图当然知道现在辅子彻还被封印在炼妖壶内,可是,现在也不是去见壶中仙的好时机啊。
三人一起回到了墨家大寨中,一入大门,沈图便对桑纹锦拱手道:“夫人,事情已完,贫道也就回去休息去了。”
桑纹锦摇了摇头,道:“此事公子之前也有疑问,既如此便和水镜一起听听也好,也省的对我墨家有所误会。”
“这……”沈图暗中皱了一下眉头,不过随即便道,“那便叨扰了。”
原本桑纹锦应该是和水镜在二楼说的,可是,中间加了一个沈图之后,便只能在一楼说了,毕竟这个时间让沈图这个男人进入自己的卧房,桑纹锦还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桑纹锦端坐在主位之上,将袖中的绿色竹简取出,眼中露出一丝温情,道:“这竹简是我已经过世的夫君昔日所留下来的,今后,你要好好的保管它们!”
水镜顿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她问道:“夫人,为什么是我……姬师兄还有宋师兄他们都比我要好,为什么要是我呢?”
“因为你比他们年轻啊。”沈图在一边解释道,“你比他们的可塑性更强,潜力也更大!”
桑纹锦点了点头,将竹简交到了水镜的手中,道:“这是一方面,水镜,在你的同龄人中,你的实力是最强的,而在你同一个实力中,你又是最年轻的,水镜,如今我们墨家举步维艰,随时都可能覆灭,但是,夫人希望你能带着它,努力的好好的活下去!这竹简上,记载了当年他由墨子祖师身上学到的思想,谋略,以及他研究鲁班机关术的一些心得,这份竹简对我,对墨家而言,都是无价之宝,希望能够好好珍惜,切莫让它和墨家玉石俱焚,好吗?”
“夫人,这太珍重了!”水镜感觉手中的竹简越发的沉重,她的一双手几乎拿不动这小小的竹简!
沈图开口安慰道:“这只是夫人留的一步后路而已。”
“不,我们要面对现实了,”桑纹锦长叹了口气,“未来如果墨家灭亡,沈公子,希望您能护着水镜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尽管妾身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为了墨家的延续,和这些竹简的传承,便拜托公子了!”
沈图叹了口气道:“夫人既然如此说,在下自然不会袖手!”
桑纹锦又道:“水镜,你必须要将这里面的东西学透它,若是以后秦国荼毒天下,到了黎民百姓无法忍受的地步,夫人许你找一个你以为合适的人,将这竹简里面的机关术和战术告诉他,一同协力抗秦!”
水镜深吸了一口气,她握紧了手中的竹简,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保存它们的!”
“不仅是保存,更要学习!”桑纹锦正色的说完,又摇了摇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沈公子,今日里这一趟您也是幸苦了。”
沈图摇了摇头,“这也是义不容辞的事情,暴秦当道,贫道这想要修行的道门中人也是难寻清净,夫人放心,这能伸手帮忙的,贫道自是会帮的。”
次日清晨。
沈图伸了个懒腰起床,那中行宪一脸苍白的捂着脑袋蹲在地上,见了沈图之后,苦笑道:“真是宿醉难受啊,之后说什么也不能喝这么多了。不过没想到沈兄你酒量不错啊,喝了这么多酒,居然醒了还这么有精神!”
沈图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时代的酒对沈图来讲,度数确实不高,都是一些十多度的米酒,喝再多也没什么,权当是饮料了,他走到了中行宪的身边,取出了几根银针,只是一瞬间,便飞针扎在了中行宪腿上肝经的足五里穴,阴廉穴,急脉穴,以及腹部的章门穴和期门穴上。
沈图说道:“中行兄稍等片刻。”
中行宪倒也大胆,知道现在在墨家大寨中,谅这沈图也不敢害了自己性命,便也让他放手施为去了。
这中行宪倒也真是小看了沈图,高看了墨家,如今沈图就算是想要灭了这墨家大寨,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已,不过若是这样一来,那他之后可就难办了。
壶中仙和墨家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收了墨家巨子辅子彻的解救恩德,自是要报答的,故而才没有对墨家赶尽杀绝,即便是对后来要杀他的水镜等人,也不过是丢入了东皇钟与昊天塔所建立的云中界,而不是要他们的性命。
当然,也可能是壶中仙对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