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强迫的?”哈维丹特很是好奇的问道,他保持着微笑,“没错,就是这位好心的布鲁斯韦恩把我带来的。.:///”
“人的每一寸肌肉都被神经牵连着,而每一跟神经的终端都在这里,”沈图指了指大脑的太阳穴处,“意识分为表层意识和潜意识,人所能知道的,能够控制的只有表层意识的一部分,而控制人体的更多时候则是潜意识,在你不知道的哪一个瞬间,你的潜意识已经通过他所控制的行为告诉了我。”
哈维双手合十紧握,双肘内缩,嘴唇紧紧抿着,而这一切都告诉沈图,他现在被沈图所说的内容感到很紧张,听到沈图的话停顿下来,哈维的眼睛向上看了看,干笑道:“好了,我也学过一点行为心理学,在大学作为选修课的时候,我知道你很专业了,那么接下来……”
“是在找你的硬币?”沈图微微笑着问道,同时,他的左手手指正在熟练的转动着一枚银币,正是哈维随身携带的那一枚,“1922年高谭市的纪念币,很稀有的一枚。”
“你什么时候……该死的,知道吗?医生,现在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盗窃罪!”哈维突然站了起来,想要夺回他的硬币。
沈图轻轻一弹,将他的硬币还了回去,“好吧,我已经知道他的问题了,布鲁斯,我只想说你把他送来的很及时。”
“什么意思?”哈维接过了硬币之后,神色缓和下来,皱眉问道。
“没什么,”沈图看了一眼布鲁斯,并没有将其中的内容说出来,而是对哈维说道,“我建议你以后一周抽时间来两次,周三和周日,可以吗?”
“可是我还要竞选!”哈维皱眉,双手紧握着拳头辩解着。
沈图站在窗前,指着阿卡姆医院外面的那个小教堂,“那里也是我的地方,我想你的选民很希望他们有一个健康的市长,不是吗?”
“你该不是早就想到了吧?”布鲁斯笑道,“一些人有心理问题却又不方便直接去心理诊所,但是去你的道馆就不一样了,只能被那些多嘴的记者说成是健身。”
“差不多吧。”沈图歪了歪头,“那么,我们的哈维检察官先生,是不是可以抽出每周两个晚上来我的道馆健身呢?”
“当然可以!”解决了舆论这个定时炸弹之后的哈维立即答应了下来,并且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现在可以吗?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在参加了选举之后,压力让我整夜都在做噩梦和失眠。”
布鲁斯很是歉意的拍了拍哈维的肩膀,“抱歉,我不知道那会给你这么大的压力,如果我知道的话……”
“没关系,这是我自找的,当初是我找的你,不是吗?”哈维苦笑道,“只是我没想到选举的压力这么大而已。”
“好了,”沈图重新将病历夹子抱在怀里,不过这次换了一个颜色,“韦恩先生,接下来的时间是个人隐私时间,我想你需要出去转一圈,去外面的小教堂里面锻炼一下身体,我们这里结束之后,我会将哈维先生还给你的。”
布鲁斯也知道自己继续呆在这里不合适,在他离开了之后,还随手关上了门。
“现在你请躺在沙发上。”沈图说道,“随便怎么躺着都可以,怎么舒服怎么来,不用顾忌我。”
哈维将自己白色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并且将领带也摘掉,解开了衬衫领口上的口子,这时候他松了口气,脊梁有些弯,不再像是进门时挺得那么笔直,他的表情也有些松懈,就像是下班回到了家一样。
“现在我们可以来聊一聊你的噩梦了。”沈图说道。这个时候他松开双手,手里什么都没有拿,双手手指抵着,很是轻松的看着哈维丹特。
“梦里面我一直在跑,跑的很疲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我,”哈维陷入了回忆,头枕着松软适中的靠枕,想着最近一次噩梦中的情景,他皱起了眉头,闭上了眼睛,语速很慢,“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很恐惧,不想让他追上来。”
“接下来呢?”沈图在病历上随手写了一些东西,又很自然的放下,问道。
“我跌倒了。”哈维说道,他的眉头皱的更深,“我记得当时我很累,脚抽筋了,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没有醒过来。”
“那么你身后的呢?”沈图问道。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是人还是怪物,所以沈图在提问的时候并没有给他定义,而是用了一个“身后的”代指。
“他追了上来,站在我的身前。”
沈图注意到,哈维这个时候说的是“他”,而不是“它”,应该是个男人,“他在做什么?”
“硬币,对,他在弹一枚硬币,和我手中的那一枚一模一样!”哈维说着,把手中的硬币又握紧了几分。
沈图看向了那枚硬币,“很不错的硬币,可以告诉我它的来历吗?”
“和你之前说的一样,1922年高谭市的纪念币,当时只发行了很少的数量,这是一枚错币,上下两面都是头像,只是其中有一面有些刮痕而已。”哈维摸着那枚硬币,虽然他极力的想要掩饰,可是微微迷上的眼睛,和咬合肌的僵硬,以及语调中露出的那部分不自然,还是暴露了他对这硬币的那种矛盾心理。
“可以和我说说这硬币的故事吗?”
“很无趣的故事,他是我父亲留给我为数不多的礼物之一,可以说是我的幸运硬币,”哈维将硬币弹了起来,并且很准确的接住,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