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叔虽不能与人动手,但侄孙却可以为长者代劳。”沈图这是低声说道,“虽然我自知自己本领低微,但是凭此和……”
风清扬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用,那左冷禅功夫诡异,为人阴险,就凭你这几招剑法,还不够给他塞牙缝的,去了徒伤自己性命,老夫虽是着实厌恶那人的挑拨,可却也不得不佩服那人的功夫,如今你非一个人,而是有着剑宗崛起的希望,老夫又怎么能让你置身险处?”
沈图遂不再多言,只道:“既然太师叔也说侄孙的武功低微,那侄孙斗胆,请太师叔出山教导一二,侄孙感激不尽!”
风清扬点了点头,“你这小子倒也会顺杆爬,且在我这里住上几天,我来教你一些用剑的法门,虽不是什么精妙道理,但记在心中却也能让你受用无穷。”
沈图连忙应下,他知道这法门定然是脱胎于独孤九剑的,只是风清扬还没有和自己接触,所以只能先用个法门来试探自己,沈图自然不敢不满,反倒是一脸的欣喜,能得教导就好!
这头一日里,沈图每日都将自己会的招式先演练一遍给风清扬看,直看得风清扬皱眉不已,风清扬道:“好好的一块玉石料子,被他们当成了瓦块琢磨,不毁了才怪!”
接下来几天,风清扬将那些动作中的错误指点给了沈图,并一一指正之后,又给沈图演练出了一套玉女剑法,“这剑法乃是前朝末年时候,一位大侠的妻子所留在华山的玉女祠的,当年几位武林名宿在华山之巅论剑,那女侠闲来无事便耍了这套剑法,其中有些招式失传了,但剩下的十九式确是其中的精华,不可不细致!”
沈图暗道:“难道那人是小龙女吗?玉女剑法,玉女素心剑法,相差不多,应该是的!”
练了几遍之后,沈图便知道了其中的难处,这十九式中每一式皆有六七种变化,每种变化下又可与其他的招式相连贯,完全没有定势,也可以说是每一式皆是一套剑法,这十九式,便是十九套剑法!要不是沈图神识强大,这几遍下来先不说熟悉,可能早就被绕糊涂了!
虽在沈图眼中,自己几遍下来用的是磕磕盼盼,但在这风清扬的眼中,却是看得兴趣大生,因这沈图哪一遍的起手式皆不相同,这一遍用了“花前月下”起手,下一遍却又用“清饮小酌”,而且还能用的上下连贯,杂而不乱,看的风清扬心中更是大喜,暗道:如此不墨守成规,思路灵活之人,也只有我剑宗可以培养出来!
风清扬如此想着,心中便生出要认下这个传人的念头来,至于那边思过崖上的令狐冲,便已经让他丢到脑后去了。
这日,沈图在将玉女剑法练完之后,被风清扬叫住,问道:“这剑法可熟悉了?”
“不敢说熟悉,只是记住了其中的变化,有好些还用的不甚连贯,有些上下转换的别扭。”沈图恭敬的回答。
风清扬点了点头,笑道:“那封不平虽然没有教对你招式,可这思路却是对的,一个人不可不学,更不可让学来的东西束缚,将任何言论奉为教条,是把这言论变为最大的束缚。在你身上老夫却没有看到这份束缚,也许是和封不平他们二十多年的隐居生活有关,让他们心里自由了许多,连带着你的招式里也自由了很多。”
“都是师傅教导的好,几个月前,侄孙还不曾懂得剑法,连一招半式也用不出来,剑在我的手中就是一般的利器,跟师傅学了三个月后,渐渐知道了剑是何物,也知道了如何用剑,如何用力,所以说都是师傅教的好。”沈图笑道。
“你只学了三月的剑?”风清扬呆了一下,不可思议道。
“不敢期满太师叔,只在去年的九月开始学的,到了十二月侄孙便上了思过崖,一直与令狐冲比斗切磋,在其中趁机又学了些。”沈图从实说了。
风清扬再看沈图的目光已经是惊为天人了,这孩子居然只学了三个月,如今华山上入门三月的都还只在联系基本的基本,向他这样没有接触过剑的,这三个月只够他知道什么是剑的时间,要用成沈图这般,至少要有个三年的时间,不过这孩子却是学的够快,一部玉女剑法已经能够看的出来了。
沈图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之所以学的快,都是归于自己的神识强大,所以一直没有因此骄傲过什么,反而更加刻苦,神识强大只能让自己记住,但是这招式是要使出来的,仅仅记住没有任何用处,脑子想到身子使不出,临敌的时候一样是个死,所以他反倒练习的更多。
“唉!”只见风清扬长叹了口气,“如果你要在二十多年前拜入了我剑宗,那今日在华山的定然不是他岳氏一门!可惜!可惜!”
“当日之事具体如何,如今谁也不清楚,只能说造化弄人!”沈图只能这么说道。
那风清扬这边还要继续说什么,就听思过崖那边传来了一声叫嚷:“令狐冲,故人来访!”
风清扬听到这声之后看了沈图一眼,笑道:“你们这些来思过崖的,是不是都要来这么一句故人来访?没想到我华山的思过崖也能有这么热闹的时候,这令狐冲的朋友倒是不少。”
“不好,这人是田伯光!”沈图先是听着这声音耳熟的很,很快他就反映了过来,这个时间不就是田伯光上华山的时间了吗?“太师叔,我要赶回华山,这田伯光曾被令狐冲坏了他的好事,如今上华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我想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