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也说道:“好,就是这么着!药兄本已答允了舍侄的亲事,但冲着七兄的大面子,就让两个孩子再考上一考。这是不伤和气的妙法。”
洪七公道:“咱们都是打拳踢腿之人,药兄你出的题目可得须是武功上的事儿。是考甚么诗词歌赋、念经画符的劳什子,那我们师徒干脆认栽,拍拍屁股走路,也不用丢丑现眼啦。”
欧阳锋抢着说道:“念经画符?这傻小子的师傅便是道士,是出了这样的题目,我才要带着侄子走人!”
黄药师道:“这个自然。第一道题目就是试武艺。”
沈图问道:“如何个法?是小辈的试还是咱们四人试?”
黄药师道:“自是有规矩的,第一,欧阳贤侄身上有内伤,不能运气,因此大家只试武艺招术,不考功力深浅。第二,你们决出两人,和两个小辈在这两棵松树上试招,哪一个小辈先落地,就是输了。第三,哪一位是出手太重,不慎误伤了小辈,他那一方也就算输。”
洪七公挠头道:“伤了小辈算输?”
黄药师道:“那当然。你们三位这么高的功夫,假如不定下这一条,只要一出手,两位世兄还有命么?七兄和沈道长,你们二人只要碰伤欧阳世兄一块油皮,你就算输,锋兄也是这般。两个小辈之中,总有一个是我女婿,岂能一招之间,就伤在你两位手下。”
沈图点了点头,算是认了这三条规矩,正要上树,却被洪七公拉到了一边,洪七笑道:“你这道人急个什么,这小子虽说是你入室弟子,可也是我授业徒弟,你已经给他涨了一分面子,总不能让我到了这里,干坐着说话不成?”
沈图笑道:“那这一场你去?”
&然我去!”洪七笑道,“你就瞧好吧!”
此时黄药师见沈图和洪七决定好了,便一摆手,四人都跃上了松树,分成两对。洪七公与欧阳克在右,欧阳锋与郭靖在左。洪七公仍是嬉皮笑脸,余下三人却都是神色肃然。
黄蓉知道欧阳克武功原郭靖为高,幸而他身上受了伤,但现下这般试,他轻功了得,显然仍郭靖占了便宜,不禁甚是担忧。
沈图在她身边,见她这般样子,便笑道:“不要担心,这小子轻功也是不次。”
&黄蓉皱起眉头,双手纠缠一起,“之前没见靖哥哥他用什么轻功,心里难免没底。”
这边黄药师一声令下,那边松树上人影飞,四人动上了手。黄蓉关心郭靖,单瞧他与欧阳锋对招,但见两人转瞬之间已拆了十余招,且那欧阳锋这十余招内,竟然都没有碰到郭靖的衣服,黄蓉看了不由得大惊,看向了沈图!
沈图抿了一口酒水,笑道:“这小子所练的轻功,叫做九星步法。”
&星步法?”黄药师在一边听了,心中难免留意起来,看向了郭靖的脚步,见他在树上开始还有些慌乱,后来却稳住了阵脚,一步一步走了起来!虽不在平地上,也看不出什么样子,可是却也能瞧个大概,只见他一步左,一步右,身子飘忽,脚下如同是踩在球上一般,可落脚有根,抬足生云,不似一般轻功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这真是傻人有傻福,有个好师傅,什么都强啊!”
黄蓉听后,心中怦怦乱跳,感觉自己父亲总归是放下了一丝偏见,又斜眼往洪七公望去,只见两人打法又自不同。欧阳克使出轻功,在松枝上东奔西逃,始终不与洪七公交拆一招半式。洪七公逼上前去,欧阳克不待他近身,早已逃开。
洪七公忽地跃在空中,十指犹如钢爪,往欧阳克头顶扑击下来。欧阳克见他来势凌厉,显非武,而是要取自己性命,心下大惊,急忙向右窜去。哪知洪七公这一扑却是虚招,料定他必会向右闪避,当即在半空中腰身一扭,已先落上了右边树梢,双手往前疾探,喝道:“输就算我输,今日先毙了你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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