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图带司徒平回到太行山涵蓄仙府之中,裘芷仙领着门下十数个童子一一跪地参拜,朱文和赵燕儿正在闭关,修炼勤勉,一日也未敢懈怠,听完芷仙汇报,便让她唤二人出来,不一刻功夫,芷仙便领着朱文同赵燕一起前来。
三人恭敬见礼过后,沈图先是检查了三人修行的进度,随后又传了芷仙新得的白阳图解,让她传于门下弟子依法修行。
沈图招过朱文,说道:“你父朱梅,如今正在青城山,我以约了青螺山的怪叫化凌浑,与宝相夫人渡劫之后,同参天书,你将此事告知于他。倒时,你可旁听。”
闻及此言,司徒平与赵燕羡慕的看着朱文,朱文压下心中激动,对沈图问道:“师傅,那赵师兄和司徒师弟呢?”
沈图笑道:“为师又怎会亏了他们,你由朱梅道友带去,他二人自是由为师带着去。”
朱文闻言,这才兴高采烈的御剑而起,直奔青城山而去。
朱文离去之后,沈图从袖中取出一只小鼎,丢到地上,那鼎在沈图手中,不过是巴掌大小,待落地站定,以成了一人多高,三四人合抱的大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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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鼎上浮有纹饰,司徒平和赵燕打眼望去,只见上面包罗万象,无论是雷雨风云,或者山林沼泽,以及龙蛇彪豸,魑魅魍魉之形,无不毕具。
沈图说道:“此乃是禹鼎,为师救你之时,途中见浙江雁荡山峰ding雁湖上空笼罩着一片红色霞雾,远望如南疆中山岚瘴气一般,不时有几十道金光乱窜,好似山ding密云布雨,只见电闪,不闻雷声,便抽空去了一趟,切近一看,半山以上全被浓云封锁,大小龙漱,只剩ding端半截,似两条玉龙倒挂,直往下面云海里钻去。其余景物尽在云层以下,俱都隐没。只有雁湖ding上,霞蔚云蒸,无数金光,似龙蛇一般乱闪。往下一看,只见下面光围中,现出一片岩石,当中坐定一个紫绢少女,一手掐诀,一手往上连招,为师身才落地,便听轰隆澎湃之声大作,顷刻之间,声息俱无。那少女掐诀一收一放之间,一个大霹雳往光雾中打去,立刻前面光雾全消,现出湖面,才看出存身之处正在湖岸。那湖实大不过十顷,湖中波浪滚漩,百丈洪流正朝湖底退落,去势甚疾。云雾中隐隐现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转瞬没入湖中。那数十道金光结成的光幕,也随着怪物退却,紧贴水面。此外除了四周围封山霞彩依旧浓密外,全湖景物俱都看得清清楚楚。”
赵燕儿听到这里忙问道:“莫不是峨眉掌教之女齐霞儿?”
沈图dian头,说道:“正是优昙门下弟子齐霞儿,她拿了优昙的炼魔仙剑,仗着剑法道法,在此炼化一头恶鲧一百零八日,那齐霞儿法力不够,虽然将它困住,并不能损伤它分毫。湖底还有一件至宝,正是此鼎,此禹鼎乃是夏禹当年治水的十七件宝物之一,恶鲧也是为了此鼎,不曾拼命逃出。如今别的不愁,只怕它算出劫数,舍了禹鼎逃走归海,不但关系千百万生灵性命田庐,逃走时节必用那鼎来敌齐霞儿手中仙剑,倒时势必鼎、剑两伤,它却乘机逃走。而且这东西灵警非凡,齐霞儿自到此间,不曾少息,元神稍懈,它必乘机冲出。若非那齐霞儿素日略炼苦功,又有优昙传下的仙法仙剑,早已是遭它的毒手。
“据齐霞儿所说,那恶鲧不出时,湖中的水能被它收得涓滴皆无,只剩一团妖雾笼罩在它存身的无底红壑上面。一出水便带起千百丈洪水。幸有优昙布下的大阵,双方支持了这么多日,否则近山数百里生灵田庐早已化为乌有了。贫道闻言,怎肯袖手旁观,便助了他一臂之力。不过一连三日,那恶鲧也未露出行迹。”
司徒平问道:“莫不是那恶鲧知道师傅厉害,索性逃走了?”
沈图笑道:“为师哪有什么威名,能让这妖物逃遁?若说逃走,那红壑原是天生封锁妖物的石库,当初封锁妖鲧时节,壑底全有法术祭炼,坚逾精钢,下有地网,上有镇妖禹鼎。几千年来,虽被妖物潜心修炼,参透禹鼎玄机,不但不能制它,反被它挟以自用。但据优昙说,那面太阴地网,它却无法弄破。除了雁湖,并无第二出路,从下面逃遁,决然不会。为师正要下去一探究竟,便听湖底似起了一阵乐声,其音悠扬,令人听了心旷神怡。
“不多一会,湖底乐声又起,这番响了一阵,忽起高亢之音。为师往上一看,云幕上面,仿佛有大小黑dian飞舞,半晌方止。湖底乐声时发时歇,每次不同。有时八音齐奏,萧韶娱耳;有时又变成黄钟大吕之音,夹以龙吟虎啸。如闻钧天广乐,令人神往。如非身临妖窟,几乎以为置身天上,为师是万不信这种从未听过的仙乐,会从妖窟之中发出。正在惊疑,湖底又细吹细打起来,其音靡靡,迥不似先时洪正。过有半个时辰,戛然中断。接着声如裂帛,一声巨响,湖水似开了锅一般,当中鼓起数尺水泡,滚滚翻腾,向四面扩展。一会左侧突起一根四五尺粗、两丈多高的水柱,停留水面;约有半盏茶时,右边照样也突起一根。似这样接连不断,突起有数十余根之多,高矮粗细虽不一样,俱是红生生里外通明,映着剑光彩影,越觉入目生辉,好似数十根透明赤晶宝柱,矗立水上,成为奇观。
“为师见妖物此次出动和往常所接触妖物俱是不同,不由谨慎起来,留神注视,一任那些水柱凌波耀彩,不去理它。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