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图离了九华山后,却未回成都碧筠庵,而是往浙江而去!
康熙二年,文字大狱《明史》案发。
《明史》案一称《庄氏史案》,发生在康熙二年。庄氏系指浙江乌程豪富庄廷鑨。生年不详,约卒于顺治十二年。因他重病后双目失明,故以“盲史自居”,并欲著书立说,传文后世,明天启间,内阁大学士朱国桢对明史很有研究,著有《史概》,并完成了纪传体《明史》,惜未刊印,明亡后,朱氏后人因家道败落而出售其《明史》书稿。
庄廷鑨本属当地富户,遂以白银千两购得。此后,他广聘名士十余人,昼夜纂修此书,又续写了天启、崇祯两朝史实,攘为己作,改名为《明史辑略》。可是,他未及刊刻就病故了。其父庄允城遵其遗嘱,“先刻其书”。
同乡朱佑明,系另一巨富,出四、五万资助。庄允城为了抬高该书身价,接连做了手脚。与此同时,他费时五年,以百余册为一套,刊行于世,时为顺治十七年冬。
该书奉南明弘光、隆武、永历为正朔,且有指责清朝开国史事的词句,因此,在全书售出后,一再有人据此恫嚇、索诈钱财。查继佐等三位学者,因被庄允城私刊其姓名,向学道胡尚衡据文检举。但由于庄氏在官场中不断以重金行贿,事态遂得暂时平息。此后,他又将书中讳碍之处改刊,凡数十页,继续印行。
时过未久,贪吏李廷枢、吴之荣认为此书“奇货可居”,继续举发。然而,由于松江提督梁化凤和杭州满洲将军柯奎在受贿后的庇护,庄氏仍安坐其间。
吴之荣于恼羞成怒之际,仍欲以此达到他升官发财、官报私仇的目的。于是,他于康熙元年九月特携该书初刊本入京,向刑部据呈指控,并嫁祸于朱佑明,酿成大狱。
当时,康熙帝年幼,鳌拜等四辅政大臣见状大怒,庄允城被锁拿到京,病死于大理寺狱中。
康熙二年正月,清廷再派吏部右侍郎吴达礼等大臣,亲赴浙江,办理此案。至此,凡被此书株连者,均被逮捕。尤有甚者,一人被捕,其家人、亲友、邻居、奴仆等均难幸免。一时间,杭州监狱竟为此而关押了二千多人。朱佑明及其全家被满门抄斩。
此案原本是在康熙二年六月结案,庄廷鑨、庄允城被剖棺戮尸,允城次子庄廷钺及其子孙,凡年龄在十五岁以上者,一律斩首,妻、女发配沈阳为奴。余者,如作序、撰稿、参订、校对、抄写、买书、卖书、藏书、刻工、刷匠、送版、订书等人,无一幸免于难。有关官员,除柯奎、梁化凤等人外,或斩首、或戮尸。朝野之间,一片恐怖。自此,吴之荣不仅得到了朱佑明的财产,且官至右佥都御史。
可是,谁让沈图到了此地?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文字狱发生?
在康熙二年正月的时候,在那位吴达礼到浙江之前,沈图便已经出手,将朱佑明、庄氏两族千余人送至南洋避祸。
沈图此次来到浙江乌程,便是去城外拜祭庄廷鑨、庄允城二人,可是不想,这一拜却拜出了麻烦来。
吴达礼失了朱佑明和庄氏这个进身之阶,哪里肯如此狼狈回去交差,听城中人言,有剑仙降临,救了这两家千余口,自是寻了神机营待命,没有人犯交差,能抓个剑仙回去,也是好的!
这一守便是尽一年光景,那帮神机营这一年都快沦为了庄家的孝子贤孙,便是真的孝子,也少有守墓一年的,多是守孝三月。
沈图一来,他们立即精神了起来,远远退去,仔细盯着。
沈图哪里会将这些人看在眼中,哪怕是现实中的枪炮,沈图依着这时的修为,也是不惧,更何况他们手中的老古董?
正在祭拜时,边听草丛之中有人大喊一声:“扔!”
沈图早就有所戒备,闻言脚下一蹬,跃出十多丈远,再一看,刚刚自己站的地方竟是多了无数的污血秽物,好不让人恼怒!
“这妖道有些功夫,兄弟们上家伙!”从中一个带着顶戴花翎的武官喝道。
沈图眼睛一眯,手指一点,一道剑气飞去,直接取了那武官的性命!余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手段,纷纷丢下手中器械,有的跪地求饶,有的转身就跑。
次日,那位杭州城里的清廷吏部右侍郎吴达礼,李廷枢,吴之荣三人的脑袋,被人发现系在了衙门正堂的房梁之上!
数日之后,经过那些逃人口中描绘出的沈图画像,被挂到了各地城府的通缉令上!
对此沈图确实丝毫没有在意,反倒是大模大样的入了城,混迹在市井之中。
在杭州城内沈图住了大半月,但是心中却是越发无奈起来。
原本沈图还想着在这里闹一下反清,但是这大半月的时间,市井之中,竟是没有一个敢于说这些事情的,无不像是一个鹌鹑一样的过活着,沈图的这一身故国打扮,他们也只是看上几眼,随后更多像是躲瘟疫一样的远远躲着,丝毫不敢与之亲近。
便是那些酒楼茶肆,也知道沈图这号人物,沈图只是去了一次,只因沈图在一家酒楼中说了几句明国故事,次日再去,人家掌柜的作揖打拱的将他给礼送出门,说什么宁可倒给钱,也不接待。更是在醒目处贴了四个大字,“莫谈国事”!
沈图哭笑不得的带着满心的愁苦从杭州城中离开,摇了摇头,“山河沦丧非哀事,道统断绝难为继,再难多言旧家国,……”
“阿弥陀佛!道友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