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烁,你的二十万护卫军在京都四周,虽然没有父皇命令谁也调不动,但……”太子的话没说完,被刘烁打断。
“太子不用费心,保护京都的安全是臣的职责,我以吩咐下去严把每个城门,派出便衣队到各客栈旅店严加盘查,绝不漏掉任何一个西域商贩。只是……”刘烁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但说无防。”太子面色和蔼,打消他的一切顾虑。
“我们和亚王爷很早就认识陈灵儿,对她颇为了解,她是一位单纯善良的姑娘,不管她是谁家的人她都不会去做危害太子的事,更何况她喜欢亚王爷,现在又一直呆在亚王爷身边,希望太子打消对她的怀疑。”刘烁说完,垂眼而坐,太子闭着眼久久没有回答。
“知道了,少让她与陈家来往。”太子没有睁眼,据他对陈灵儿的了解,似乎不是一个心机颇深之人。
“是。”刘烁拱手嗓音低沉而肯定,他轻轻挑开帘子观察周围动静。
灵儿狼吞虎咽吃得小嘴油腻,毫无大家闺秀风范,好象刚从非洲难民营饿逃而回,几百年没吃过肉一般,亚王爷和单王爷已经见惯不怪,慕容浩眼露鄙夷之色,画皇子瞧得目瞪口呆,是不是刚才受打击了?
冰王爷颇玩味地瞧着她,小命差点没有了,她居然吃得下?灵儿突然想起什么,眼帘一撩警告森冷的眸光凛冽地射向冰王爷,嘴里咀嚼食物的频率慢了下来。
冰王爷两片小胡子轻轻扯动,若无其事地咧出一个微笑,举杯向灵儿示意,然后一饮而尽。两人都心知肚明,灵儿真是气愤他的不择手段,居然要杀自己的亲哥哥,居然选在亚王府,如果太子真的出事,连亚王爷也牵扯进去脱不了干系。真可说是一石几鸟,他登上太子宝座之位就更加顺利。
如果太子在亚王府出事,冰王爷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上次亚王爷为了陈灵儿擅闯东宫,还大打出手,在外人眼里,兄弟之间出现芥蒂那就是杀人动机。
灵儿对刚才之事不寒而栗,如果自己执意不喝亚王爷要帮她喝怎么办,到那时冰王爷是绝对不会出手相救,卸掉太子党的一条臂膀对他们来说是多么让人惬意的事。
他们俩无声的交流哪能逃过亚王爷的眼睛,他威而不怒,冷而不寒,正襟危坐,灵儿突然惊骇地将酒摔在地上他也感觉蹊跷。
午宴撒下去,大家都没有了玩的兴致,玉月公主见刘烁离去,她也告辞而去。冰王爷、画皇子、慕容浩都各怀心事纷纷告辞。
就剩下单王爷他们三人,亚王爷拉着灵儿的手来到楼上书房,单王爷也紧跟而来,关上门,斜靠在门边,灵儿坐在竹椅上,亚王爷手撑在檀木桌上盯着她,“灵儿,怎么知道那酒里有毒的?”
这个问题始终是躲不过去,太子事后也一定会问亚王爷这个问题,现在只是一时胡弄过去了。
“我不会喝酒,闻着酒的味道就不舒服,再加上那个酒好像有一股腥味传来,我想打喷嚏,没打出来,手一抖就掉下去了。”灵儿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没底气地说着。
如果老实交待这事一定会传到太子耳里,那就坐实了她和冰王爷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么陈家陈永宣哥哥家也会受到牵连,原来他们怀疑冰王爷有窥探太子之位的疑虑那就变成了事实。怀疑与事实那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灵儿不敢拿这么多条命去赌,她狠自己本是王灵儿为什么就成了陈灵儿,奶娘的女儿做个贴身丫鬟多单纯。没想到变成大家闺秀陈灵儿就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当真就这么简单?”亚王爷似乎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单王爷有刑讯经验他更不相信,只是他不想为难灵儿,她这样说自有她的苦衷。当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事与冰王爷脱不了干系,此事牵扯到陈家的兴衰,灵儿要维护那是必然。
“难不成,我有先见之明,事先知道酒里面有毒?或者说我和那位西域女人是一伙的想谋杀太子不成?”灵儿愠怒,指着亚王爷咄咄逼人。那小红嘴嘟啷着甚是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着亚王爷像家长一样发问,灵儿总想和他吵闹。
“你知道当酒洒在地上,知道有毒,我心里有多担心你吗?你居然端着致命的毒酒,含笑站在我们面前,我们又差点失去你。”他绕过桌子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拥在怀里。
他宽广胸怀宠溺地搂着,能感觉到强烈疼惜的心跳声,“爷,没事了。有爷在身边,灵儿总会化干戈为玉帛,化险境为平地。”
“但愿如此吧。”亚王爷拥着她安慰地拍她的肩。单王爷从书架上选了两本书,走到书房里间躺在软榻上翻阅着。
灵儿在书房翻阅了一阵,藏书不少,只是繁体字难认,速度看着很慢,无事时在这里打发时间是可以的。
亚王爷兴致昂然又开始作画消遣。那认真的模样俨然就他一人一般,进入自己的境界。
“单王爷,要不要看春宫图?”亚王爷从梦中惊醒,羞红着脸暮地抬头盯着她,见她吊二郎当,玩世不恭地将春宫图拿在手里剥弄着,图片若隐若现。
瞧着他脸上的红潮,如同羞涩的孩童,瞬间烙进心底,变成不可或缺的珍藏。
他迅速扔掉笔,两步跨了上去,从灵儿手里抢夺图书,“给我,让我把它烧了,小孩子看这个做什么?”
“我小孩子?那你们还诱骗我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