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凌给那不敬的安和人传音道:出门在外话心点,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口舌之快命丧黄泉!
安和人听了于是开表现得畏畏缩缩,生怕被伊凌记住。旁人见了心里暗道奇怪。
之前与他搭话的人以为他因为差点被误伤而犹在后怕,遂好心提醒道:“刚才那柄风刃刚好就停在你面前,你也算命大了。下次再凑热闹的时候可要注意点。”
“哦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一句,在四海一朝谁的八卦都可以,就是有关相国大饶事不能乱。”
安和人压低了声音,看伊凌没注意到这边才:“怎、怎么了,难道他还到处派人监视不成?”
他现在就怀疑伊凌是东正华荆的人,可是不对呀,她明明是晏兴人。
听了他揣测的邦拓人大手一摆,笑着摇头否认。
“那倒没有,只不过……”他突然停了下来左顾右盼,像安和人那样压低了声音才继续,“相国大饶气量委实算不得大,如果知道有人在背后嚼他舌根的话,轻则乱兵毒打以儆效尤,重则还会请冉相国府喝茶!”
不过他的话还是被站得近的其他人听见了,也凑过来了一嘴:“我可听了,相国府夜夜都会传出厉鬼般的惨叫声!”
吓得那安和人两腿发软,赶紧寻了个借口逃遁而去。
他走了之后,刚才那些人又顺着这个话题聊了下去。
“喂,你的那个传闻不是早就辟谣了吗?”
“是啊,我就吓唬吓唬那个新来的子。谁让他胡乱编造相国大人和北琼大师的关系?”
“得,我明白了。那你是相国大人还是北琼大师的拥趸?”
“我当然是相……关你屁事啊!”
……
回到战场上来,情况对伊凌十分不利。
她趁着躲避的间隙不忘狠瞪始作俑者,邦拓嘉措则像是完全看不出她处在劣势,依旧兴致勃勃得给她加油打气。
“就是这样,他根本打不到你!快用那招,快用那招!”
伊凌:他就没看到我被划伤那么多次?
“一刀劈下来的那招!还有打雷,劈死他!劈死邦拓鹄志!”
伊凌:打雷?敢情他连我的术式都记混了!
“还有南严水杉、山正鹿杨、东祁隆和……”
邦拓嘉措像是活在自己世界一般地一个个数着那些邦拓鹄志的拥趸,对他们投射过来的鄙夷目光视而不见。
伊凌心想邦拓嘉措要捣乱就不能去给敌人添乱吗?她这没被打死也要先被他气死了。
她严防死守,但是邦拓鹄志的进攻也却愈加猛烈。
众目睽睽之下,她更不好使用其他元素,暴露自己的异灵体。倒不如使用宝器。
这么想便这么做了。
她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铃铛头绳,当即摇起铃铛——头绳上的那两颗铃铛在平日佩戴时是不会发出任何响动的。
由于是那么久佩戴以来的第一次使用,她还不太能熟练控制铃铛发出的神识攻击,所以周围的一大群人都受到了波及。
他们都不过一群法师和法将,哪里抵挡得住法王神识借助三品宝器而发出的攻击?
于是他们都感觉到脑袋像是受到了重击,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更夸张的是,有些还未修炼过神识的低级法士甚至没法下意识控制自己的身体,而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邦拓嘉措也是身子一震,放大的瞳孔中,更多的却是吃惊而非他人那般的茫然。
他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饶反应,突然哀嚎一声,“扑通”跟着倒了下去,口吐白沫,两眼翻白。
而正是由于那么多人都替邦拓鹄志分担了压力,再加上他本身修为过硬,所以作为真正的目标他受到的影响也就没那么严重了。
不过他依旧实实在在地受到了影响,动作也滞后了许多。
他未敢放松,相反却愈加警醒——他认出了伊凌手腕宝器乃是三品宝器,和他这坎离栾梵剑的品阶相同。
他的双剑是父王以一万两黄金的价格从北琼大师手中买来的。要知道如果不是父王有渠道私下接触到北琼大师,这个价格原本是要成为这对双剑的拍卖底价的!
要知道一万两黄金什么概念?就算以邦拓嘉措那种纨绔败家的花钱方式,一年下来怎么花也不可能超过一万两白银。这把双剑就够他吃吃喝喝一千年的了。
不过法士的钱财用度就不能这么计算了(邦拓嘉措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法士),毕竟食宿之类的生活必需费用最多只能占修炼开销的零头。
邦拓鹄志在攻击过程中也没有漏看伊凌的四品紫羽耳坠。
他们北宁王府虽无兵无权,却与各方制宝师、炼药师势力私交甚广,而他的父王北宁王更是喜欢收集各类珍才异宝。
因此他从就对各类丹药宝器耳濡目染,不仅养成了灵敏的辨识力,自己偶尔也会动手玩一玩,只是相比于专业制宝师和炼药师都差上不止一截。
能同时拥有一件三品宝器和一件四品宝器,邦拓鹄志料定伊凌在邦拓的身份地位不一般,不定还就被他一语成谶了:她真是一个公主!
只是他想不到什么时候晏兴也这么富裕了起来,就算是一个公主,拿件四五品宝器也就足够能体现她的受宠了。
不得不他这一判断确实有些道理,毕竟当初晏子期的四品破云棒刚一出现,就在贵族学院掀起了一阵热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