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容妃既然把这裙衫送到牧府,定是对这件事,势在必得。你万不能中了她的招数,这宴席绝不能去。”陆夫人面色沉重。
“这衣服,是今早封公公送过来的。容妃一定猜到,你爹不好驳了,封公公的面子,定会收下,才费了这些许心思。”
清浅点了点头:“麓林书院的,都知道我是患病,才不能去的。如果我说,上的病未痊愈,应该也能博得杜雪蓉的理解。也应当说得过去。”
陆夫人一把抱住清浅,平里的冷漠,都变成了担心和焦虑。
见过梓月中毒后,那可怖的模样。大夫人陆氏,无法想象清浅上,会发生任何恐怖的事。“清浅。”陆夫人轻声说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留在府中,爹和娘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清浅感受着,陆夫人怀抱的温暖,像孩子般的撒道:“我知道,只要有爹和娘在,我什么都不用怕。”
陆夫人轻轻的抚摸着,清浅的一头柔顺的乌发。虽是心中忐忑,但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清浅拿了那衣裙,离开大夫人院里。
大夫人陆氏,站在窗口望着。
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当年父亲和大哥,定是要把自己嫁去北地。
真的是为了用自己,换了大哥的升职吗?
陆夫人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瓦解。也许爹和大哥,只是不想让自己去宫中,面对那一不小心,就涉及生死的暗涌。
也许这么多年,自己都太过执着和固执了!
清浅拿了那箱子,直奔院里的厨房。
开了门,二话没说就把那衣服,塞进了炉灶。
炉灶内的火,贪婪的燃烧起来,火舌吞噬着容妃送来的衣裙。没有一会儿工夫,就烧的只剩灰烬。
那裙衫烧尽,扬起的黑灰,顺着灶台蹿了出来,落在清浅的衣服上、脸上、胳膊上……
清浅出胳膊,在脸上蹭了蹭,立刻变成了大花脸。
厨房没人,也就没人能告诉她。
“还想让我去自己穿好了去?”烧光了衣裙,清浅把那箱子,往一旁的柴火堆里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开门就往自己屋里走去。
“阿珊、小荷!”推开屋门儿,约莫着该到吃早餐的时间了,正想问问,却见一个高大的影,出现在清浅面前。
“九皇子,你怎么在这里?”清浅问道。
九皇子冉烨一转,看见脸上都是黑灰的清浅,正像个好奇的花猫,看着自己。
原本,连来都很沉重的心,竟一下子明朗了许多,他噗嗤的笑出了声。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清浅可真听不懂,九皇冉烨在说些什么。
只见他看着自己发笑,连忙又用袖子,在脸上蹭了蹭。
那袖子上,本就落有黑灰,这么一蹭,不但没擦干净,反而又在脸上多增了些,条条块块,看上去宛若长了,满脸的胡子似的,令人发笑。
九皇子冉烨就好像,从没见过,这么高兴的事儿一样。笑得更开心了。
这笑让清浅直发懵。
还好这时阿珊和小荷回来了。
“姑娘,你刚是去哪儿了呀?”阿珊一进门儿,见到清浅连忙问道。
“我们担心死了。”小荷跟着说到。
“我就去了趟我娘院里。”清浅回过头,用一张花脸,看着阿珊和小荷。
阿珊和小荷,先是猛的一愣,再看看正在大笑的九皇子,立马鼓起腮帮子,不让自己笑出声。
“你们都怎么了?”清浅实在觉得困惑。
阿珊连忙跑到从桌前,拿起一面铜镜,放在清浅面前。
“天哪,可真丢人!”清浅立刻花容失色,用双手挡住脸,低着头对九皇子冉烨说:“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等清浅做了简单的梳洗,从里屋出来。九皇子冉烨才止住了笑。
他拿出一张,淡蓝色粗纹纸的请柬,对清浅说:“容妃发的请柬,你收到了吗?”
“你也有?”清浅把自己,放在桌上的请柬,拿给九皇子。
“我没有。”九皇子冉烨摇了摇头,“除非容妃真的疯了,才会邀请我。”
“那你这张?”清浅看着九皇子冉烨手中,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请柬,问道。
“做假的,先看看能不能混进去。”
“混进去?没邀请不是更好吗?躲那容妃远远的,也少生出些麻烦。”清浅问道。
九皇子冉烨他收起了笑容,脸上的神变得严肃。
“上次在容香宫的,温泉坊中救你时,我仿佛听到,那坊中还有其他的声音。想来温泉坊,中定有密室。我几次想去探个究竟,可似乎因我们的夜探,让容妃生了戒备,防范的格外森严。”
“救我?”清浅那双澄澈的眸子,望向九皇子冉烨时,有很多的疑惑:“你不是在一个小房间内,救下我的吗?你怎么去了那温泉坊?”清浅问到。
九皇子冉烨摇摇头,遗憾的说:“其实那晚的事,对我来说是混乱的。”
“是什么样的混乱?”清浅坐在了椅子上,越想越兴奋: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孔辰星能让时间停住!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我明明记得,自己在那狭小的房间内,救你出来。”九皇子冉烨的脸上,也是不解。
“可是不一会儿,我又觉得,自己好像去了温泉坊……我也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花百医说可能那,容香宫内,被施了太多的香毒。我可能是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