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随之也点了点头,她曾经犹豫过对顾珏的心意,但如今她担忧的却是自己配不上顾珏,更是忧心若是因为沉沦顾珏带来的温柔,她只怕会更无心理事。
李朝昌一听,马上想起一个人,对着身边的傅岳傅大人打趣道:“我记得傅大人家中似乎有一位,要比叶大人所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朝中有几位大人惧内,傅大人就是其中一个,傅夫人可是朝中有名的悍妇,也就是傅大人惯着,他们其他人可担待不起。
傅岳随和地笑了笑,虽然有些介意身边的人老说自己夫人是母老虎,但事实也的确如此。
不过别人说归说,他却是觉得家里有个热闹的,累了一天回家也能有人陪你聊聊天。
“傅某与贱内成婚二十年了,贱内虽不才,也不如别人温顺,但她甚是理解傅某。每个人娶妻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有人娶妻当娶贤,有人择美为妻,傅某独独喜欢理解之人。”
即使他的妻子不美丽、不温顺,但她能够在他最失意的时候安慰他,在他有难时帮助他,陪他一起度过,他别无所求,这般足矣。
“叶大人,欢喜之事逃不开躲不过,都是缘分,既然喜欢,又何必受世俗牵绊,难处都是能化解的!”
叶轻默默看着不停给她猛灌鸡汤的傅大人,别的没听进去,倒是记住了傅大人说的“每个人娶妻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反正顾珏品味独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说不定他看上她,就是口味独特的一种?
这么想着,叶轻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遂苦笑了一阵。
李朝昌将傅岳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便打断了他。他在旁边听了半天,也算是听懂了一些,便说道:“叶大人是担心那位姑娘会自卑,才会如此苦恼?”
叶轻听到李大人所言,立即点了点头,可算说到点子上了!
李朝昌是家里从小定的亲,与家里那位没什么波折就在一起了,整日举案齐眉,也没这么多事。
“我是觉得,喜欢也不是什么大事,如叶大人你所言,不过就是你一个人的私事,妨碍不到别人。若是真要将这件事往大里算,那也是两人没有约束好自己,偏要涉及他人之罪了。”
叶轻闻言一愣,反问道:“若是男女双方皆有繁重事务,放下事务在一起,岂不是会耽误很多事。”
李朝昌总觉得这话有点奇怪,问道:“叶大人要是总觉得会耽误,那定是会耽误的。但若是觉得能齐头并进,取得的效果定然是比一个人奋斗要好上一些。”
“李大人此话在理。”傅岳也觉得这话有道理,很是同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叶大人就是觉得成亲麻烦,所以才会这么抵触,要是知道成亲之后,家中夫人也会帮忙,定然不会如此想法。
“虽然那位姑娘在叶大人心中有些卑微,但她既然有被叶大人您记挂在心的本事,便一定有叶大人您自己忽略的优点。”傅岳好言相劝。
叶轻陡然回神,拒绝道:“我说了,是我朋友遇到的事,不是我。”
奈何傅岳和李朝昌都是两根老油条了,怎会不知叶轻舟此话的套路,也不甚在意,见他开始深思,两人便离开他的位置,回去做事去了。
叶轻神色很是苦恼,单手支着脑袋,目视着前方,回想自己到底有什么优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忽而眼前一片阴影,遮挡住了她的光线。
叶轻抬头看向眼前,只见顾珏正站在她的桌前,“你怎么来了?”
不同于叶轻的淡定,傅岳和李朝昌看见裕王前来,脸色顿时僵住,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请安。
叶轻看了一眼跪下的两人,犹豫了片刻,站了起来准备也装装样子,却被顾珏拦住。
“叶大人何必局促,昨日本尊的提议叶大人思考得如何了?”顾珏说着,很是随意地拿起了叶轻桌上的历法翻看。
小道长看得也还仔细,册子上被她标注得满满的。
想来小道长从一个修习道法之人,到现在作为朝廷命官,可以游刃有余得解决这些事,她也吃了不少苦头。
叶轻瞪着顾珏,传音道:“这里是钦天监!”
顾珏听是听到了,但没有一点收敛,接续说道:“看来叶大人是没有考虑本尊的心意。”
说着,他抬手示意了门外。
随后便有几个大箱子被抬了进来,叶轻看着箱子很是疑惑。
顾珏解释道:“这些都是本尊的一些收藏,愿博美人一笑。”
跪在一盆被无视的傅岳和李朝昌闻言很是诧异,他们没意会错吧!裕王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对叶大人暗示什么吗?
虽然之前一直传闻叶大人可能对女人没兴趣,毕竟那么多人家上门提亲,也没见他有什么回应,但刚才叶大人的话,明明是对一个姑娘倾心了!
王玉这只阉狗,竟然要对叶大人下手!
叶轻僵硬地笑了笑,拉开了和顾珏之间的距离,生硬地说道:“裕王既然有这么多积蓄,那我便上交给国家,年初也能给百姓们发些福利。”
顾珏看着叶轻挑了挑眉,心想道:“道长这么做不心疼?”
叶轻目光愤然,“心疼!当然心疼!你送到这儿我能收下吗?下次送我府上!”
她能不心疼吗?可是她也不能当着傅大人和李大人的面收啊!
顾珏意会地点了点头,心想道:“小道长要是喜欢,本尊再送些去你府上。”
叶轻这才好受了些,但面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