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习习不悦地顶回去:“我有什么心理障碍?”
他眼含深意地瞥了她一眼,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这才慢悠悠地回答道:“你的心理障碍就是……第一,你不愿意承认你爱我,觉得爱我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第二,你觉得你不如你姐姐,你面对她的时候总是很自卑。”
一听这话,冉习习顿时变了脸色,她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起身就要走。
见势头不对,一旁的大陈夫妇和李姐连忙牵着战睿珏的手,将他带走,将战行川和冉习习两个人单独留在餐厅里。
确定睿睿走了,战行川这才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冉习习的手腕。
她的动作慢了一步,所以被他抓得死死的,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带动身体各处,蓦地察觉到一丝不适,于是不敢再动。
“乔言讷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中海,以后你们少不了会碰面。这件事已经到了瞒不住的地步,何况罗正良也死了,索性找个机会,正式公开……”
战行川提议道,不等说完,便被冉习习厉声打断:“事情一旦传出去,岂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我的生母和我的养父有染?你想过没有,外面那些人会怎么评论这件事,他们又会说得有多难听?”
如果用这样的方式来进行交换,那么她宁愿自己一直见不得光。
何况,难道做刁成羲的女儿就更风光吗?她反而觉得丢脸,有这么一个处处留情,而且不负责任的父亲。相比于冉天泽的发乎情止乎礼,也许像他这种的男人才更应该被唾弃。
“人死如灯灭,难道活着的人还要因为顾及死去的人的面子,而窝窝囊囊地过着这一生吗?这一次你死里逃生,难道就没有产生什么顿悟吗?我们活在这世上,哪一天不是被各种各样的危险包围着?运气好,也许能侥幸逃脱,万一运气不好……”
战行川松开了手,但却连连质问着她,他搞不明白,事到如今,她到底还在忌讳着什么。
虽然冉习习在心里默默地承认,他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然而这么大的一件事,她确实拿不定主意。
沉默了几秒钟,她深吸一口气:“我会考虑的,另外,我还要和思捷商量一下,看看他怎么说。”
战行川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以她现在和乔思捷的关系,这种事势必要得到他的同意才能着手去办。
苦笑一声,他开口道:“好,是我多管闲事了。你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战行川起身走出餐厅,他一手拿上自己的外套,连穿也没穿,直接向门口走去。冉习习忍不住从餐厅里追出来,见他真的要走,不由得喊道:“上一次的会议结果是什么?我没有到场,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他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悠悠地回答道:“你、贺佳雯和陈浩扬都没有到场,会议取消了,延迟召开。”
冉习习喘得有些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脸疑惑:“为什么?”
战行川想了想:“如果你问的问题是,为什么缺了你们三个人,会议就要延迟,那我可以回答你,公司的规定就是这样,如果三人或者三人以上缺席,当日的会议表决结果无效,需要择日再召开。如果你问的问题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到场,那我不清楚,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私事。”
这几天,冉习习也从孔妙妙的口中略微听到了几句,说外面已经有了风言风语,因为战行川借了一大笔钱给贺氏,帮助贺氏顺利地度过危机。
而贺氏的老总目前在医院昏迷不醒,一直是他的独生爱女贺佳雯在打理公司。贺佳雯年纪轻轻,却能够从战氏拉来这笔具有重大意义的款项,对此,外人自然会说三道四,暗指她和战行川进行了钱色交易。
“私事?我倒是觉得你们之间才有私事吧。”
她一时间没有忍住,脱口而出。
已经走到门口的战行川忽然停下来,回头向她一挑眉:“你在乎?”
冉习习被噎得一愣,等她好不容易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经坐上了车,而且飞快地离开了。
然而,那句“你在乎”却好像魔咒一样,反反复复,一直在她的耳边萦绕不绝,吵得冉习习愈发凌乱。等到了晚上,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好几件正事没做。
先是打给孔妙妙,向她询问下一次开会的日期,确定能够准时出席。然后,她又去联系波尼·克尔斯,发现他本人的私人号码打不通,工作号码直接转到了阿曼达那里。
“回巴黎了?哦,我不知道。”
冉习习有些惊讶地说道,心头不禁惴惴,自从波尼·克尔斯来了中海,自己就没少遇到各种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他又不可避免地被排除在事件以外,虽然对她来说,都是一些无心的举动,可却难免给上司留下不好的印象。
看来,她现在恐怕很难保住这份饭碗了。
谁知道,说着说着,阿曼达话锋一转:“习习,我听说,克尔斯先生打算把你调到中海工作,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回总部了。你是……得罪他了吗?”
一般来说,阿曼达听到的消息,就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十有八|九恐怕就是真的了。
而且,波尼·克尔斯想要拓展海外市场也是公司里早就定下来的基调,这几年来,他一直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此时提出来进入中海,也不算是临时起意。
不过,对于ng集团内部的许多职员来说,除非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