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这一点,早在知道她当年诬陷自己,以及盗取冉习习的头发和战睿珏做假的亲子鉴定这两件事,战行川早就和她翻脸。
“我没想到,我把一条蛇放在了胸口,为它取暖。现在,就是到了我自食恶果的时候了,我现在就要尝到被反咬一口的滋味儿了。”
战行川一脸颓唐,他觉得,虞幼薇不可能只是为了让孩子认祖归宗那么简单,她的野心更大,更加难以估计。
“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不便插手。”
思考了几秒钟,冉习习立即撇清关系。
他抬头:“你想过没有,假如她的孩子是我爸的,那就是和我平辈,都是他的儿子。现在的法律是,非婚生子一样具有继承遗产的权利!同样一块蛋糕,多了一个人去分,那么所有人都会少的!”
冉习习不为所动:“所以呢?”
“睿睿的利益一定也会受到损失!你即便不为我考虑,也要为睿睿考虑!”
战行川气咻咻地说道,提醒着她。
“他才三岁,有一个亿还是有十个亿,对他来说有区别吗?何况,我完全可以将他很好地抚养长大,我又何必让我的儿子卷入这种可笑的豪门遗产争斗之中?你以为我们正在拍《溏心风暴》吗?”
冉习习极为冷静,只是语气有些急。
见她似乎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战行川又急又恼:“你根本不懂!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是继承权,是股份,是公司的决策权!算了,我不说了,你帮我去找医生,我要问问他,到底有没有什么更快的康复办法!”
“更快?你都已经闹着出院了,你还想更快?我不管你了,你就继续任性好了!战行川,你三十几岁了,还没有一个三岁的孩子懂事!”
冉习习把手上的指甲钳用力拍在床头柜上,摔门离开。
她走出房间,忽然想到,王哥请假走了,自己也走了,战行川一个人在房间里,连喝口水都没有办法。
稍一犹豫,冉习习又返了回去。
反正,有波尼·克尔斯在陪着战睿珏,不管画得好还是不好,都由他们去吧,只要自己画得开心就好,质量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她劝着自己,又推门。
“你喝不喝水?”
冉习习冷着脸色,冷冰冰地问道。战行川没有料到她居然还会回来,有些愣怔,动了动唇,没有马上说话。
“不说就是不要喝了。有事情喊我,大小便不要憋着。”
她又丢下一句,然后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了翻。
“还是关心我?”
战行川终于反应过来,有些喜上眉梢。
根本没有人搭理他。
“我要上厕所。”
过了几分钟,战行川又闹着喊道。
冉习习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真的假的,大的小的?”
他喝了汤,此刻肚子很胀,急于排尿。
“真的,小……”
放下杂志,冉习习站起来,在病床下面拿起一个便盆,然后一脸淡漠地去解战行川的裤子。他穿的是一条非常宽松的裤子,松紧带,一拉就退到了腿上。
她有一点尴尬,所以稍稍把脸扭到旁边。
见冉习习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异动,战行川终于得意起来,他故意哼哼着,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尿不出来。”
“给你十秒钟,尿不出来我就把这个扣在你的头上,不信你就试一试。”
她立即吼道。
战行川吓得哆嗦一下,立即照办。
他明白了,这个女人会变脸,比起虞幼薇,冉习习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她能把自己吃得死死的,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