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习习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一角馅饼,也只好附和道:“是啊,网上的评价很高。思捷,你这家店算是真的开对了,现在国内的经济大环境不太景气,也许职业炒股的人还没有摆摊卖早点的人赚得多。”
被她的话逗得乔思捷终于露出了个笑容,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他的钱都困在投资里了。你以为他真的是因为惦记老头子才回来的吗?我真是不好意思说,他啊……”
后面的话,乔思捷没有再说,但是律擎寰和冉习习却全都听懂了。
乔家毕竟是一座金山,就算这几年不如以前那么风光了,可金山的地基还在,底子还在,随便挖几下,也是有钱可拿的。乔言讷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如今在资金上遇到了麻烦,他的第一反应,还是向家人求助。
律擎寰还好,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冉习习却是十分震惊,她没想到,乔言讷现在的变化居然这么大。看来,有些事情还真的是近墨者黑,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久了,他如今也学得六亲不认,眼里只有钱,没有亲情了。
临走之前,乔思捷特地叮嘱着冉习习,关于他妈妈说的那些话,让她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的,她也是太着急了,想让你爸爸没有遗憾地走。不过,这种事情,我作为外人,真的没有办法插手。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她一脸诚恳地说道。
乔思捷点点头,又问道:“你哪天走?”
冉习习微微一顿,还是实话实说:“我在等战行川的消息,正在准备和他离婚,他这两天应该也会去联系律师,等他那边都弄好了,我签完字就走。”
“离婚?不是离过了吗?”
乔思捷大吃一惊,当日,还是他陪着冉习习去的民政局。他记得很清楚,冉习习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是确确实实拿着和战行川的离婚证的。
她无奈,只好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又简单地和他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乔思捷也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他不是很清楚这一领域内的相关法律,但既然战行川敢在该问题上大做文章,就说明他还是有法可依,有法可循的,不可能是红口白牙地在撒谎。
“这样的话,那好吧,你多小心。”
乔思捷只能叮嘱她几句,然后亲自送律擎寰和冉习习走出大门,让他们有空再来玩。
见他们上车离开,他站在门口,无奈地苦笑一声。
几十个小时没有睡觉,又喝了酒,乔思捷头痛欲裂,他拿起手机,给司机打电话,让他马上来接自己,他必须先去休息。
虽然早就知道冉习习以她姐姐的身份毁掉了和乔思捷早就订好了的婚事,不过,这么直接地面对面地和乔思捷接触,对于律擎寰来说,还是头一遭。
短而直接的交锋之下,令他产生了很强烈的危机感。
虽然乔思捷和战行川不是同一类人,但正因为他们不是同一类人,前者才更加不容小视。
“既然他对你有恩,那你会因为报恩,在和战行川离婚之后,直接嫁给他吗?他家里的人不是催得很急吗?被弥留之际的父亲逼婚,那种压力也是很大的吧。”
没有急着发动车子,律擎寰淡淡地说道。
自从冉习习和他委婉地提了分手,他觉得自己整个人的戾气就变得很重,体内有一股怒气,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