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穿得慢,不过,他还是将衣服穿戴整齐,然后跟着冉习习下楼去吃早饭。两个人刚坐下,战行川也穿着一身家居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下楼来。
他昨晚十点多才到家,有个应酬推不开,喝了不少的酒。
战行川坐下来,他刚要端起面前的咖啡杯,一旁的冉习习伸手就夺下来,放到一边去,然后把自己刚倒好的那杯牛奶推到他的手边。
“你昨天喝酒了吧?”
她嗅了嗅,笃定地问道。
他一惊,急忙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可并没有闻到什么难闻的味道,于是,战行川一脸不解道:“我洗澡刷牙了啊!”
冉习习哼了一声,没说话。
这点功力,她还是有的。
一边把花生酱涂在面包片上,她一边说道:“别喝咖啡了,喝牛奶吧。我们东方人的肠胃和欧美人不一样,他们醒过来就是一杯咖啡,身体也不会觉得不适。”
听她这么一说,战行川乖乖地喝了一口牛奶,上嘴唇上沾着一片白。
对面的战睿珏也是一样的,上嘴唇一片白,爷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开始傻笑,都觉得今天的早饭吃起来格外美味似的。
饭后,冉习习拦下战行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直接问她:“你想说什么?”
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就不知道还要等到猴年马月。于是,冉习习硬着头皮,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我想去冉氏,就是那栋老楼,你能帮帮我吗?”
冉氏在冉天泽尚未自杀的时候,就已经宣告破产,公司大楼经由银行进行对外拍卖,将拍卖所得的款项作为欠款的一部分。所以,冉天泽死后不久,相关的转让手续就已经处理完毕,那栋在当时来说,算是地标式建筑的大楼更换了主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水的缘故,此后,这栋大楼几易其主,但都很难再造辉煌。再加上,最近几年,中海的新型复合式商务写字楼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出现,旧的大楼便愈发不值钱了,虽然不至于贬值,但收购的人都是奔着以后拆迁赔偿的目的去买的。
“那栋楼半年前又被卖掉了,没有租赁出去,一直空着。”
战行川知道她的目的,她想去看看冉天泽自杀的现场,但是,这件事并不是她想得那么容易,于是他皱眉说道。
一听这话,冉习习不禁心头一喜,她两眼放光地说道:“那不是更好?空着的话,我就更有可能进去看看了!”
他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做到,于是让她等一等,自己打个电话去问一下。
放下手机,战行川也忍不住喜上眉梢。
“你猜是谁买下的那栋楼?居然是容谦的小舅!他小舅只比他大三岁,他们两个人从小就玩得好。有容谦出面,肯定没问题。走,我带你去,马上就去。”
虽然不知道容谦的小舅是何等的风光人物,不过,有这么一层关系,总比没有要强。冉习习迅速整理了一下,和战行川出发,前往冉氏的原址。
一路上,他好奇地问道:“你以前去过那里吗?”
她看着窗外,有些不确定,口中迟疑道:“我真的记不得了。我只记得,冉氏新搬到那里的时候,我的确去过一次。”
战行川计算了一下,点点头:“这栋楼是十八年前落成的,应该就是十八年前。那时候你应该才几岁吧,记不清也是很正常的。”
冉习习怔住,十八年,居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听起来都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