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对于战行川来说,算是人生中的污点,黑历史之最,他非常不愿意回想起来。
所以,之前冉习习无意中提起过一次,他的反应十分激烈,几乎当场翻脸,这其中的原因正是因为,他无比抗拒这件事的存在,甚至假如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回到当时当地,阻止那件事的发生。
说出去多么可笑,堂堂战行川,pò_chù竟然要靠花钱找女人。
可是,这么**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换句话说,就算她找了私家侦探调查他的背影,哪里的侦探能够这么厉害,连这种不为人知的小细节都暴露出去了?难道,那个侦探找到了当时为他服务的那个高级应|召女郎?
关于那个女人,战行川是打死都不愿意回想和她的点点滴滴,所以,他的大脑一直是自动屏蔽的。
不过,现在想想,他唯一记得比较清楚的是,那是个东方女人,他专门提出的,因为他对欧美金丝雀不感兴趣,甚至心生排斥。身材纤细,皮肤柔软,是他印象极深的两点感官触觉。
再加上关灯,再加上给她戴上了眼罩,所以,战行川对于她长成什么样子,完全没有印象,也没有特别去理会。他只记得,自己在她的身上折腾了一段时间,浓浓的餍足中又充满了小小的失落,一直到起身后看见身体上沾染着的那抹红痕,整个人才隐约觉得快乐了一些。
然后,他去洗澡,再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费用已经提前打过去,想了想,战行川又打过去了一笔小费,算作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又过了几天,他鬼使神差地再一次和那个已经六十几岁的老鸨联系,还不等询问,对方就气急败坏地告诉他,那个东方小妞儿居然不做了,留下来的姓名和电话都是假的,看样子应该是后悔了。甚至,那老女人还迂回地问他,是不是那一晚折磨了她,才让她吓得不敢再踏足这一行。
战行川无言以对,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本以为这段旧事不会再有人提起了,没想到,今时今日,居然又听到了那么详细的细节,这令战行川心生恐慌,又充满好奇!
怀中的女人还在奋力挣扎着,试图撞开他的手臂,逃开出去。
“不说清楚,今天你别想下车了!”
他也发了狠似的,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不仅不松手,反而一用力,将冉习习的身体调转过来,令她不得不面向自己。
她发出低低的尖叫,试图用手指甲去抓他的脸。
可惜,她的几个指甲都折断了,挥舞之间,触及伤口,反而把自己弄得连连吸气。
战行川用一只大手,按住她的两只手,同时一条腿再压住她的两条腿,略微一用力,冉习习就不能动弹了。
他小的时候,战励旸特地请了名师,每周都会让他去上几节近身搏斗的课程,用来在非常时期以自保。虽然不敢说自己擅长打人,但是,如果是对付冉习习这种弱质女流,战行川还是很有信心的。
她见挣脱无望,索性也就豁出去:“说清楚就说清楚,我读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韩国女生,她在一个私人会所做高级应|召女郎。不是什么客人都能玩得起的,要会说各种语言,要年轻漂亮,甚至还要懂政治、经济、文化等等男人们的话题,按小时付费。那种价格,出得起的不是富商就是政客,总之没有普通人。”
战行川听得极其认真,心头腹诽,自己该不会是恰好睡了那个韩国女生吧。
顿了顿,冉习习又补充道:“后来,她介绍我去,刚好我心情很差,又不想读书,整天无所事事,就想着去见识一下。本以为,我连面试都过不了,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东方面孔很稀有,总之,我被留了下来。”
一听这话,战行川顿时拔高了嗓音:“什么?你去做?”
他实在接受不了,她居然干过这一行。
冉习习直视着他的眼睛,赌气似的报上了时间、地点、费用,以及种种细节,然后挑衅地看着战行川。
她的眼神里写着一行明晃晃的大字:是我睡的你。
战行川有一种晕眩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车内的暖气开得太足了,他呼吸不畅,又或者,是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里冲,导致身体轻飘飘的,使不上任何力气。
总之,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她和她姐姐从一开始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那么,战行川现在都会以为她在撒谎。可是,她的身份既然已经清楚地摆在了面前,就说明她说的都是真的。
嘴唇嚅动了几下,战行川发现自己不只是耳朵出现了问题,就连嘴巴都出现了问题。
“我就做了那一次,你把我吓到了,全程不开灯,身上又有那么奇怪的一个文身,我一直都怀疑你会用什么变|态的招数对付我。你去洗澡的时候,我果断就跑了,反正我给老鸨的姓名和电话都是假的,连钱我也没有要。后来,那个韩国女生还找了我几次,劝我继续做,吓得我马上搬家……”
冉习习对于自己曾经的脑抽行为也讳莫如深,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一次偶然间确定了战行川就是那个人,她想,她可能会因为这段经历而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恋爱,嫁人。
她的话令战行川也回忆了一下,的确,身下的女人年轻生涩,什么技巧都不会,身体各处虽然极尽完美柔软,却太过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