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瑛早早的来到军营的演练台上,看着下面整齐浩荡的士兵,楚瑛信心大增。
楚瑛的身边,除了卢定安,还有几员大奖,最让楚瑛放心的,是魏奎,这次楚瑛特别叮嘱魏奎,一旦解丰发出救援信号,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冲进去救到人。
魏奎与解丰并无太多交集,但知皇上格外重视这个他,所以并不敢怠慢。
大军出了三分之一,浩浩荡荡地开始行进。
行军走出的滚滚的烟尘模糊了细节,远远望去竟有大军压境之势。
陈齐趴在城墙垛中,看着楚瑛的军队,心情很复杂。
“至于嘛,不都让他们的人进来了。”
陈齐其实是羡慕这样的军队,他的军,他想起来就头疼。
杨天寺在一旁不敢说话。
陈齐继续自言自语。
“听说来的那人是这小皇帝身边的红人,怕不是来揽功的吧?毕竟在我这儿,他们是势在必得。”
这次杨天寺倒是有些话说。
“城主有所不知,您让我宣扬的,我这两年做的都好,在外您已经是残忍无比的首领,此次有人肯前来,我敢肯定,绝不是样子之臣,而且我也听闻这解丰,年纪轻轻,就已经深得皇帝信任,届时,城主一定不要掉以轻心。”
“这样啊,倒是想瞧瞧是个什么样的人,哈哈。”
杨天寺又不说话了,虽说陈齐不是手段残忍,但性情是真的不定,他可能不会让底下人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但他自己倒说不定。
魏奎领一队骑兵,骑马在最前,魏奎面无表情地骑着,好像是个没有感情的石头。
而他的副将主动前来和他说话。
“老大,这解丰真是皇上的大红人儿,派我们保护他,以后都不同我们杀人取命了。”
“住嘴。”
副将吃了瘪,不再说这种话了。
副将名叫杨维,是某某将军的外甥,跟在魏奎身边历练,但经常觉得魏奎不开窍,因为他一不争功,二不识趣,作为他的手下,杨维自觉很是难干,好在魏奎领兵打仗的能力是一流的,就他那处事不惊的样子,怕是皇帝换了人,他都淡定自若,这心胸,杨维还是佩服的。
东边踏上了新的征途,西边也不老实了。
西夷自和楚瑛打了太久之后,元气大损,但发现楚瑛东进之后,又仔细观察了很久京都的动静,发现京都被一母子控制,名不正言不顺,还和姓杨的老头僵住了,那西夷的人哪里等得起自己恢复,没多久,就派人来朝见了。
西夷无论怎么说都是大安国的一部分,他们争权夺利,也没跳脱出这个范围,况且西夷不想与大安国分离,毕竟西夷的西边是荒漠,而东边的大安国,是财宝。
蒋贵妃得知西夷要来人进京,心中很是烦躁,她虽然不是娴熟的政客,但也知道,这些乱臣贼子来,无非为了钱财。
“楚瑛称帝,西夷狼心,而我们呢,一无能主,二人心不齐,我们是不是真的走错了?”
董舒俊最近迷上了唱戏,一身花旦的扮相,格外名动的大眼转了一圈,刚想要说什么,就被冲进来的楚渊打断。
“母妃,母妃……”
楚渊回头看到了董舒俊。
“哪里来的妖怪?”
楚渊一脚把他踹趴。
“下次别叫我看见腌臜的人蛊惑我母妃,滚。”
董舒俊起身后就告退了。
蒋贵妃皱着眉,问楚渊什么事。
“母妃,听闻西夷的人要来,这是好机会啊。”
“怎么是好机会?”
“西夷向来是能打仗而轻民生,此番前来必定是为了钱而来。”
“那是一定的啊。”
“母妃,我们现在虽说是缺钱缺兵,但不缺的是地理位置,只要我们守着这个城,楚瑛想进来,怕也是得折损一半,但如果我们让他进不来呢?”
“你想怎么做?”
“西夷很好打发的,他们要的不过是让他们的人吃上饱饭而已,只要西夷帮助我们夺下楚瑛的军权和皇位,这个时候花出去的钱,还愁要不回来吗?”
“理是这么个理,但我们不知道西夷人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或者,他到底要多少钱啊?”
“要多少都得给了,母妃,皇城开始紧缩政策,我们要以最强硬的姿态等着楚瑛归来呢。”
蒋贵妃一时没了主意,她其实想听听董舒俊的想法,可楚渊自己有主见,她怕是很难再说动他改变了。
待楚渊走后,蒋贵妃让人把董舒俊给叫回来。
董舒俊换下一身行头,恢复了正常人的扮相,但穿着的确实一身太监官服。
蒋贵妃最烦他这一身。
“我问你,西夷的事,该如何办?”
董舒俊悠哉的也坐了下来,仿佛刚刚被踢走的人不是他一样。
“把楚瑛接回来,说不定你还能做个太皇太后。”
“楚瑛生母是去的早,但这孩子心可比渊儿狠多了,你可不要说这种话吓我了。”
“楚渊是肯定比不过他的,你现在趁着掌控京都,还有和楚瑛一谈的筹码,一旦他趁势而归,怕是要血祭三军了。”
“渊儿说和西夷结盟,这样让西夷替我们打败楚瑛他们。”
董舒俊神色严肃了起来。
“我没有想到楚渊的头脑竟然如此灵活,竟然学会了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西夷大多骁勇善战,但军费却是最少的,他们吃苦耐劳,是个不错的帮手啊?”
“吃苦耐劳?纵然我久居深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