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渊回到平兰坊后,直接包下了整个大厅的位置,短暂的混乱后,才是他们真正的狂欢。
任紫嫣在习舞场都能听到他们的疯狂声音,这让奏乐的乐师们头疼不已。
可即便克服了种种困难,她们这里还是被殃及了。
楚渊几乎轻车熟路的来到这里,不仅如此,还带了一堆人过来。
“来来来,好好的来一遍,给我的这些兄弟们看看,洋国使团看之前,我们大安国的人一定要先看看!”
“这也都太好看了吧。”
“是啊是啊,这可比外面的女人档次高啊!”
这些一起排练舞的女子大多以一技之长傍身,大多卖艺不卖身,所以当这群人进来后,都有些不安和局促。
但她们不敢违抗楚渊的命令,她们还是乖乖地重新站好队形,任紫嫣示意乐师奏乐。
从正式排练到现在,才过了没几天,所以一段不完整的舞很快就结束了,但以小见大,这些女子们的气质都上佳,仅仅这一小段,就把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纨绔子弟看呆了。
有人撺掇楚渊,想带走几个出去玩,有一就有二,楚渊没有马上说话,任紫嫣注意到,这是楚渊第一次用比较正经的眼光看向她。
任紫嫣皱了皱眉头。
楚渊恢复了看谁都不屑的眼神。
“这些是我要招待洋国使团的舞姬,事成之前,若是有人打扰了进度,父皇怪罪下来,我可是要把他推出去挡刀哟。”
解丰在门后面听到,心里嗤笑,不知道这宫里的老皇帝还活着没有,他又看了眼里面的情况,目测没什么事就离开了。
这平兰坊的香气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这一木一花,都有着其特殊的感觉,解丰和蒋金行打了个招呼,就要回他的厢房。
解丰包下了一间名叫可依的房间,这个花牌却没有对应的姑娘,除此之外,更让解丰感兴趣的是,这个房间里的香味和任紫嫣身上的味道很像,但解丰知道,这只有了些皮毛的感觉,真正的她,不止如此。
解丰将有用的消息传回西夷后,自己就主动与解家联系了,他现身了,任紫嫣不久也必然得跟着了,他对今后会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感兴趣了。
解丰回到家后,先是拜见了祖母,母亲,然后就到父亲的书房和父亲好好交代了一些事情。
早在解丰回府,就不断的有人问他任紫嫣在哪里,解丰用先回了相府为由,改日再回来看望他们。
“丰儿,这两年,受苦了。”
“父亲,我曾以为,我是解家最不受器重的孩子,真没想到现在,竟然是父亲亲自安排的。”
“族中有规定,你永远也不可能做到你哥哥们的上头,为父知道这种痛苦,所以,就算我背上了扰乱族规的骂名,我也要让你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你知不知道,你当年会试,是第一名。”
“父亲也知道?我有听任相提过,但我没有细问。”
“当然知道,是我让人把你的成绩改到了最后的,这样你既得了任庭的青睐,又不会违背了族规。他们至今也不知道,你这个解家的三小子在做些什么。”
“父亲就这么相信我吗?”
“这个世道,如果你再不行,那就干脆等着他灭亡好了。”
解丰没有再说什么,他现在还理不清他的感受,他曾经被压着的时候喜欢出头,但真正被推上了风头浪尖的时候,他又有说不上的感受。
等从父亲的书房出来,就被祖母和母亲叫走了。
“谦儿哥,嫣儿什么时候回来呀,还没怀上呀?”
自从解丰回府的消息被四夫人知道,三夫人就被她说的心慌慌,等她劝走了四夫人,就和老太君一起等解丰过来回话。
“奶奶,母亲,人家的女儿离开两年了,思亲心切嘛,过段日子我就给接回来,放心吧。”
“谦儿哥啊,不是娘说你,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不能总是这样冷冰冰的对人家女孩子,我看啊,你肯定把人给气跑了吧。”
“我……”
解丰回想当年任紫嫣跑路的时候,自己真的有气过她吗,恐怕一直都是这个女人自己一心想要逃离自己罢了,不过解丰转念一想,让她们误会自己与任紫嫣的关系紧张也好,有些事倒也能说得过去了。
“嘿嘿,她脾气太大了。”
“解丰,我严肃告诉你,快去把人给我哄回来,她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老太君一直在旁点头附和,直到这句话,原本眯缝着的眼睛睁大了些,神色紧了紧。
三夫人说完也有些后悔,自己唯一的儿子好不容易回来,这可真不回来了,她得后悔死了。
“奶奶,母亲,放心吧,到时候我让她求着我回来,哼。”
“你呀,叫我说什么好。”
另一头的任紫嫣还在紧张准备着舞蹈,她还不知道解丰背着她做了什么。
要说任紫嫣对解丰的态度,说没想吧,那有些不现实,她虽然对解丰的印象停留在“讨厌她”、“有心上人”、“纨绔书生”等不太好的词上,但不得不说解丰的人格魅力还是有的,有种人,他的举手投足都会吸引别人的目光,更何况这个人和你是名义上的夫妻呢。
任紫嫣想了想那封休书,打算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拿出来了,她不能保证能遇到比解丰看着更顺眼的男人了,尤其是在这里看到了太多的人。
夏至已过,天气炎热,人心也浮躁,可能连日来紧张的训练,造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