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天色渐暗。
少女依依不舍,离开了小木屋。
少年目送少女离去,直到少女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直到这会,少年才猛地一抖!三五两下松开包扎,急匆匆往茅房方向跑。
驭山憋得够辛苦,早在吃晚饭时就想解放一下膀胱了。
但,漪儿一直都在不是,双手捆绑式包扎了不是,漪儿一副驭山哥哥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弄不是。
此况之下,驭山能显出半点自己想要去茅房撒尿吗?
这要是一显露,两人脑海中会浮现啥画面?
尴尬不尴尬?
害羞不害羞?
从茅房中出来后,驭山浑身酸爽。
也没再将手作包扎,反而不在乎伤口沾水,打来一盆清水,将漪儿的手帕洗得干干净净,毫无污迹。
……
今夜,驭山又舒舒服服一觉睡到了天亮。
但今天比昨天要醒来的早,不会再迟到了。
起床后的驭山精神饱满,感觉浑身气力充盈,有使不完的劲,临出门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咦!”
却见:双手中的血泡完全消失了,连疤痕都没留下一个。
“好得有这么快吗?”驭山疑惑不已。
按常理来说,没有个三五天时间,恐怕连完全结痂都难,就别说脱去老皮长出新皮,彻底恢复。
驭山思索良久,始终毫无头绪。
便只好又加上一项近些天来自己身上所出现的异常:受了伤并不怎么觉得痛,伤口恢复超常的快。
卯时初。
驭山准点来到杂工院。
进大门之前,驭山原想着先去孙磊组长那里大声招呼的,可当一进门,就被胡夭学姐给拦住了。
胡夭学姐手里拧着一包馒头,说是早餐她已经领了,现在跟着她直接去劈柴场。
驭山哦了一声,快步跟上,保持与胡夭学姐并肩而行,绝对不敢再落在她身后,免得又被误会在后面盯着看什么。
杂工院是个笼统的称呼,并非就指一座院子,而是很大的一片区域,里面划分出各种做工的场地。
一路上,驭山目视前方,不敢摇摆视线,特别是往胡夭学姐所在的左边斜视。
偶有一次,由于上身的摆动幅度大了些,眼角余光差点惹了大祸。
那一刹那,只感觉左边汹涌无比,波涛巨浪瞬间将脑海淹没,好久都没能退去。
“傻样。”
见驭山一路浑身不自在,胡夭笑骂一声,说道:“呆子,有些东西你越是刻意避开,就越是注意力在那上面,怎就不坦然面对呢?女人与男人能有多大区别?不就是胸前两块肉大了些吗?腰部小了些吗?臀部圆、大、翘了些吗?两条腿白皙、修长了些吗?”
驭山哪敢答话、哪敢吱声。
好不容易让自己心境平静些,顿时被胡夭学姐一席话破功,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随着她说的一项一项,像在脑海中展览似的。
胡夭见驭山不吭声,便取出一个馒头递到他手中,本意是让他边走边吃,免得那么不自在。
可未曾想到,当馒头一触及驭山的手,顿时——
驭山如同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嗖的一下往前跳出一丈多远!
见状,胡夭先是一愣,紧接着咯咯笑了起来,笑骂道:“你这呆子,脑海里想啥呢?姐姐不过是递个馒头给你吃,你以为姐姐突然弯腰了不是?搁到你的手指不是?然后软绵绵的很有弹性不是?”
“傻样!你也不在脑海里比划比划,姐姐有那么小吗?是一个馒头能比的了吗?”
顿时,驭山闹了个满脸通红,窘迫不已,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
说实在话,一切正如胡夭学姐所言。
跳出去之后,驭山本想补救一下,找个不小心脚被绊了一下或者什么的借口,掩盖过去。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胡夭学姐就如实的给描述了出来,你说,这还让人活不活?
驭山顾不得会不会挨骂,一时间脚步如飞,不等胡夭学姐跟上来,一个人先跑向劈柴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