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凌霜跳了起来,在房间里一顿翻找,“你看到我昨天穿回来的裙子了吗?”
容衍撑着头看着凌霜跑来跑去着急的样子,好想揉了揉她脑袋。
假意一本正经道:“什么事?值得这般一惊一乍呢?那裙子不伦不类的,还找做什么?”
凌霜跑来跑去,话也不说清:“魏稷平!”
容衍听到这个名字就下意识直皱眉:“魏稷平不是已经死了吗?”
“魏稷平死的时候,我从他兜里翻出来的银票还在那衣服里呢!”凌霜终于在角落找到了那件勉强还能叫做衣服的破布条,挥了挥手里厚厚的一沓,“呀,找到了!”
“一万~五万~三十万……”凌霜乐呵呵一张一张数着,一脸财迷的样子,“这魏稷平每天都带这么多银票出门,也不怕人惦记。”
容衍不禁失笑:“这不就被你惦记上了……”
凌霜啧啧嘴:“我会替他多捐一点给流离失所贫苦人家,就当给他积阴德了!再说了,这也不是他魏稷平的钱~”
凌霜爱钱,却不贪钱,她名下的产业遍布中容,马上也要覆盖到北境。可是医药行业挣得钱,再多也架不住凌霜天天的赠医施药,所以对于钱财来说还是多多益善的好。
“哐当~”有东西从一沓银票中掉落出来。
凌霜弯腰捡起,是那把魏稷平贴身收着的钥匙。
凌霜翻来覆去,研究半天就是一把普通钥匙,并无特别之处:“你说这钥匙有什么重要,值得魏稷平贴身收着?!”
容衍接过来看了看:“你觉得对于魏稷平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
凌霜仔细思量着:“他现在除了钱,应该什么都没有……要说最在乎的,最看中的是地位和权力……莫不是?”
容衍点点头:“如你所想!”
凌霜催促着:“走走走~换衣服,咱们现在就去~”
容衍任由凌霜推着,巍然不动,反问道:“去哪?公主府?你觉得他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公主府?!”
凌霜蔫了……对哦,那么多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放在那样的地方。
“叶恒~叶恒~”凌霜灵光一闪,朗声唤道。
叶恒当发生什么大事了,火急火燎冲了进来:“夫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凌霜收起银票,总共两百三十万两,说多不多,说钱也不少了!比起一个国家国库还是小巫见大巫的,由此她更加肯定,魏稷平还有藏宝的地方。
袖袋里塞得鼓鼓囊囊,挑眉问道:“那些天你日日跟着魏稷平,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常去的,能藏东西的!”
叶恒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着:“要说常去的……就是一些青楼楚馆,没什么特别的……”
凌霜蹙眉:“就这些吗?”
叶恒点点头,不屑道:“是啊~没想到,他如此流连花丛,不光是那些青楼楚馆,还背着景瑜公主在外头养了外室呢!”
凌霜勾起唇角!她想她已经知道东西藏哪了……
凌霜挽上了容衍的胳膊:“走~咱们去见识见识他的外室如何的天姿国色~”
两人换了身利索的衣服,正准备出门,裴鸢出现了。
裴鸢笑盈盈走到跟前,主动打招呼:“师哥~你们是要出门玩吗?带着阿鸢一起去,好不好?”
凌霜放开容衍的胳膊,淡淡道:“我去马车上等你!”
容衍沉声:“我们不是去玩,有正事!”
裴鸢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笑容也保持在一个最合适的弧度,显得她格外得体真诚:“那也把请把阿鸢带着吧~阿鸢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
容衍继续道:“怕会有危险,到时候顾不上你!”
裴鸢一听师哥为她的安全着想,瞬间就激动了,打定主意一定要跟在师哥身边,好好表现一番。
裴鸢扬着笑,柔声细语:“师哥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万一师门叛徒这时候来找麻烦,阿鸢一个人在这儿,岂不是更危险。师哥,你就把阿鸢带上吧~师哥,好不好吗?!阿鸢保证不给你添乱!”
说着就要去抓容衍的衣袖,被容衍无情的侧身躲开了。
这时候裴鸢眼神黯了黯,眼里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一种欲语还休的神情,这种神情还掺杂着委屈,让人一看就我见犹怜。
容衍有些为难,一方面是怕把她带上,凌霜会不开心;另一方面又担心叛徒真找上门来,留下她会有危险……终是叹了口气:“那就一起去吧!”
“师哥最好了~”裴鸢大喜,扭着小腰就要往外走。
容衍喊住了她:“等一下!”
裴鸢回头,一脸茫然:“师哥?”
容衍冷眼打量着她身上的衣衫,云锦丝曳地长裙,皱了皱眉:“去换身利索的衣服!”
裴鸢往楼上跑,边跑还边回头,生怕容衍走了不带自己:“好咧,师哥,你等阿鸢~阿鸢,马上就来!”
容衍迈着大长腿来到了马车边,却迟迟不上车。
凌霜见人来了,便要出发:“怎么还不走?”
“等等~”容衍都不知如何开口,“她换衣服去了……”
凌霜一怔,她?裴鸢吗?为什么要带着她一起去。
容衍没等凌霜发问,就开口道:“我们都走了,她一个人在酒楼会有危险。所以……”
凌霜撇撇嘴,不讲话,自顾自坐到了马车的一边。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裴鸢还没出现。
凌霜便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