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来势汹汹,说要讨个说法,将孩子直接往凌霜怀里重重的一甩。
猝不及防挨这么一下,凌霜不自觉退后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二狗居高临下指着凌霜就开骂:“你怎么给我孩子治的?你没治之前,就是有点发烧,现在怎么就昏迷不醒了?!”
凌霜不语,起身开始给孩子检查。
二狗吼道:“什么狗屁神医,就是个神棍差不多~把我孩子都给治坏了,你们也别治了!”
季秀才赶紧在此处还稍有威望,赶紧站出来替凌霜打圆场:“有些反复都是正常的,怎么能开口就骂人呢~”
二狗啐了一口唾沫:“酸秀才,你懂个屁!”
秦婆婆也站出来当和事佬:“二狗,你等公子看看再说,人不吃不喝,又是赠医又是施药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呢。”
二狗还不停地骂骂咧咧,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凌霜身上招呼,简直不堪入耳。
一时间,围观群众也对着凌霜指指点点,更有甚者把自己的孩子从地上抱了起来,表示不需要凌霜继续治疗了。
这个孩子本来的症状就比较轻,而且现在高烧已退,按理来说不会这样的啊!
凌霜皱眉,竟然发现孩子闭着气,当她听到二狗骂骂咧咧的宗旨就是要她赔一个孩子时,她了然于心。
凌霜握住孩子的手,暗暗输送了些内力,先护住了孩子的心脉,长针刺入百会穴,确定孩子没有大碍了以后,将孩子轻轻放到地上,缓缓站起了身。
凌霜个头虽不高,架不住气场强大啊,冷眸直视着二狗:“那你说,怎么办?”
二狗觉得计谋得逞,眼前一亮:“你赔我孩子,这么个丫头,卖到依翠阁去,怎么也得二……三十两银子!你要么赔我个孩子,要么给我三十两!否则……否则我就去告你,庸医害人。”
凌霜嗤笑一声,果然如此:“我没钱,你去告吧!”
二狗这一拳算是打在了棉花上,比划出三的手势僵在了那里:“你……你……你衣着华贵,就是这身衣服都不止这个价钱了吧?怎么可能没钱!”
季秀才也看不惯二狗的嘴脸,呵斥道:“二狗,别冲动啊,孩子还没怎么着呢!你这是成心盼着孩子有事是不是?!”
二狗指着地方的孩子,情绪激动:“这都翻白眼了,还能没事?那你赔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
凌霜勾着一抹邪魅的笑:“赔就赔!”
俯身拔掉了百会穴上的那根金针,
“咳咳咳~”原本闭着气的孩子缓过了劲,一时不适应呛了两口风。
秦婆婆激动道:“你看,醒了!我就说公子是神医吧~”
季秀才冷声道:“二狗,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二狗见状,咬死了凌霜是庸医,不依不饶道:“现在没事,保不齐过一会儿又不行了呢?”
凌霜冷眸凌厉:“只要不跟着你这个黑心的爹,她会活的好好的!都说虎毒不食子啊,本公子就没见过哪个当爹的,为了区区三十两银子就要掐死自己的孩子!”
众人一惊,这到底该听谁的?!
二狗暴跳如雷:“你胡说!我是娃亲爹,怎么可能这样做!”
凌霜冷笑道:“本公子有没有胡说,瞧瞧孩子脖子上的指痕不就清楚了~”
季秀才赶紧去翻孩子的领子,果然脖颈处有几道明显的印子。
众人见情况再度反转,不禁指着二狗骂了起来!
“二狗!就没见过你这样没良心的!”
“怎么配做人爹啊!猪狗不如!”
二狗见事情败露,一个猛扑就想要过去抢孩子。
凌霜一把挡住了二狗的动作。
二狗差点摔倒,不小心带到了凌霜的束冠。
顿时,一头如瀑的黑发散落了下来,披散在脑后。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神医竟然是个女的,还是如此绝色!
二狗指着凌霜,怒目圆瞪:“女扮男装,混到我们贫民窟来究竟有何企图?!”
秦婆婆也有些不可置信:“你……居然是个姑娘?!”
之前二狗骂骂咧咧之时,秦婆婆主动解围,凌霜感念就解释了一句:“不过是为了行走方便,并非有意欺瞒。”
突然,广场外又有了一阵骚动。
是海阳,不仅他自己回来了,还带了些人手过来。
“夫人,他们是不是欺负您了?”海阳并不知前因后果,只见凌霜披头散发,被一群人围着,自然以为是受了什么委屈。
凌霜摇摇头:“无妨,把这几个孩子看了,我们就回去了!”
随手扎了个高马尾,配着这一身男装,显出了几分英气。
二狗扯着凌霜的胳膊不让她继续行动:“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碰我们的孩子!瞧你们都是一身中容打扮,指不定想干什么呢!”
海阳利剑出鞘,直指二狗:“放开你的脏手!”
二狗讪讪地松了手。
一阵整齐的步伐,一队人将凌霜围在中间,与众人隔开。
跟着海阳来的这一队侍卫为了避免过于张扬,并没有着铠甲,而是一身统一的青色布衣,看上去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家丁。
“夫人~药带来了!”胡泽铠怕凌霜操劳,也跟着一起来了!
凌霜微微点头:“有劳你专门跑一趟了!”
“您受累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在下吧?”
凌霜摆摆手,继续给孩子们治疗,有了药就好办多了。
胡泽铠在一旁给凌霜打下手。
秦婆婆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