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闯不禁心中晒然,那罗贯中的想象力,果然是丰富……他翻身下马,走上前道:“二公子却是受惊了。为何不派人通知我?我也好派出兵马迎接。若你在路上遇到麻烦,我恐怕也不好与伯符交代。这一路舟车,想必二公子也累了。我已备好驿馆,请二公子入城。”
说着话。他目光落在孙权身后三人身上。
孙权别看年纪小,却并不简单。
他立刻明白了刘闯的意思,连忙道:“此陈武陈子烈,乃家兄身边爱将。”
刘闯笑道:“我与子烈,已是第二次相见……子烈,神亭岭一别,风采依旧。”
陈武站在孙权身后,不禁心生感慨。
两年前,他随孙策在神亭岭下。曾与刘闯交锋。
那时候的刘闯。不过是一个稚嫩少年。虽然有些勇武,但还远远达不到炼神境界。可现在……刘闯已经贵为大汉皇叔,就连周瑜和孙策谈论他的时候。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见刘闯与他寒暄,陈武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躬身行礼,“神亭岭时未知皇叔身份,武多有得罪。”
“不当事,不当事……那时候我如丧家之犬,如何敢暴露身份?子烈不必介怀!”
刘闯的目光,越过陈武,看向他身旁两人。
一旁孙权连忙指着那持矛的男子,“下蔡周泰周幼平。”
孙权介绍此人的时候,非常简单,全不似介绍陈武时那么全面和隆重。
在旁人眼中,也许会觉得孙权对周泰并不看重。可刘闯却心里一动,原来周泰已经跟随了孙权?
别人不知道,可刘闯却清楚。
这周泰绝对是孙权手下最忠心的打手,纵论整个江东,孙权对周泰的信任,无人可以相比,哪怕是鲁肃周瑜,也比不得周泰。此人早年为盗匪,后归附孙策,拜别部司马。后被孙权要走,视为心腹。周泰胆气绝伦,曾因保护孙权,勇战退敌,身受十二处伤,很久才恢复。
孙权后来为东吴之主,曾对周泰说:“幼平,卿为孤兄弟战如熊虎,不惜躯命,被创数十,肤如刻画,孤亦何心不待卿以骨肉之恩,委卿以兵马之重?卿吴之功臣,孤当与卿同荣辱,等休戚。幼平意快为之,勿以寒门自退。”
这种人,一旦臣服与人,就别想再去招揽。
所以刘闯根本没有动这方面的心思,只打量周泰几眼之后,笑道:“此必为江表虎臣。”
孙权闻听,心中大乐。
他正要介绍那个与陈武联手对敌的武将,却被刘闯拦住。
“二公子,且让我猜一猜。
我曾听人说,幼平与一人关系极好,有‘蒋不离周,周不离蒋’的说法,莫不是寿春蒋公奕?”
蒋不离周,周不离蒋?
孙权露出愕然之色,而周泰那张如同石刻的面庞,更是微微一动,诧异向刘闯看来。
“蒋钦拜见刘皇叔。”
那武将听到刘闯的话,也是感到惊讶。
他不过是孙策身边的一个从事,因为早年和周泰一样,曾为盗匪,故而在江东一向低调,少有人知。
没想到……
孙权心中暗自一咯噔:原来,刘闯对我江东竟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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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皇叔,你这是何意?”
蒯祺眼见刘闯摆明了车马,打算护佑江东使团,顿觉颜面尽失。
他大步上前,指着刘闯厉声喝问:“此我荆州与孙家私事,刘皇叔你最好不要插手。”
刘闯看了他一眼,招手示意陈矫过来,吩咐他带领孙权等江东使团队伍进入高密县城。而后,刘闯用手一指那持开山钺的大汉,“那汉子,叫甚名字?”
黑壮大汉一怔,旋即道:“某家楼异。”
楼异?
好陌生的名字!
不过,这家伙勇力不俗,和周泰交手的时候,居然隐隐将周泰压制住。端地是让刘闯感到心惊。
这厮,居然也是个炼神武将!
刘闯心中感到惊讶,因为在这一天的功夫,他居然见到三个炼神武将。
越兮不必说了。此人几乎已经到了炼神中期,比之太史慈犹高出一筹……方才被刘闯生擒活捉的那名荆州武将,也是炼神初期,虽比不得太史慈。但也逊色不得太多。如今,又跑出来一个炼神武将,真的让刘闯心惊。难不成,这荆州居然如此多能人?一个使团便有两个炼神武将随行?
不对!
刘闯突然醒悟过来,楼异的口音,和蒯祺完全不同。
蒯祺世居荆州,自然是荆襄口音……而楼异的口音,更像是青州或者兖州的口音。
想到这里,刘闯扭头朝荀衍和郭嘉看去。突然用手一指楼异。“我与你两条路走。弃械就缚,亦或者我出手将你就地格杀。是生是死,你大可选择。不过我劝你最好是弃械就缚为好。”
这一句话说的好生倨傲,别说蒯祺。就算是荀衍和郭嘉,也不禁脸色一变。
蒯祺怒道:“刘孟彦,欺我荆州无人?”
啪!
不等他说完,刘闯一巴掌抽过去,把蒯祺打得在原地滴溜溜打转,噗通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元吉,这句话刘荆州说可以,你却不行!
荆州,乃刘荆州之荆州,而不是你蒯家之荆州?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如此大呼小叫?若非我大婚在即,怕冲了喜气,否则必取你人头。亏你名门之后,全无半点家教。你是我的客人,孙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