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托着它的嘴,半哄半强迫的让它衔着信封,又不嫌脏的把它抱起来,巴拉啦叮嘱了一大通,最后在银票不耐烦地用尾巴抽她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抱着它走到窗边,说:“去吧宝贝儿,一定别把信弄丢了,路上看见鸟不能扑看见鱼不能伸爪子捞……”

银票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暴躁的低吼,后腿蹬在施丽都的肚子上,蹿出去没影了。

施丽都语气不舍:“这就跑了啊。”

“养不熟的野猫。”

施丽都白了楚含章一眼,“你少含沙射影。”

楚含章大喊冤枉:“我哪敢?”

“难不成你在说你自己?”

楚含章哪能认这个,他要是认了,施丽都肯定立刻说“你都承认自己养不熟了我可不敢跟你多接触咱俩掰了吧”。

这死丫头,心狠着呢。

还无时无刻不想着和他划清界限。

楚含章磨了磨牙,委屈的说:“我就是吃醋。那只猫又肥又懒又脏又凶,你还主动抱它摸它亲它,你都没有这样对过我。”

施丽都睨他一眼,说:“你把脸伸过来,我摸你一下。”

楚含章含笑凑过来,在施丽都惊诧的视线下抓住她的手按在脸上,然后又挪到嘴边,在她手心亲了一下。

施丽都触电般把手抽回来,踢了他一脚:“不要脸!”

“命都能给你,还要什么脸?”

施丽都免疫情话,在箱子里翻了一遍,提高声音把暗卫叫进来,说:“再去给我找身衣服。”

女暗卫张了张嘴,下一秒又闭上嘴,看向忽然端起茶杯的楚含章。

楚含章皱眉,声音冷的掉冰渣子,还含着怒,说:“她是我的太子妃,你们的主子。以后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见了她就如同见了我。”

说完,把茶杯拍在桌子上,茶水溅出来大半,可见他没有使用内力,完全是在发泄怒气。

女暗卫刷的跪下请罪,又刷的起身离开,去给新鲜出炉的女主人找衣服,全程快的让施丽都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还体贴的关上门,让屋里的俩人能毫无顾虑的表达情绪。

而本该感动到哭的女主人施丽都,有点生气,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瞥见楚含章期待的眼神,立刻绷着脸,面无表情。

楚含章慢慢地伸手握住施丽都的手,见没被拒绝,立刻得寸进尺的上前一步把人圈在怀里,一脸心疼自责的说:“是我没管教好下属,让你受委屈了,姣姣不难过,我抱抱。”

施丽都:“……”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楚含章的性格这么一言难尽?

未免楚含章再作妖,施丽都直接揭穿了他的小把戏:“你故意只给我准备一身衣服,故意在暗卫要听命的时候打断,故意训斥她,故意在我面前做戏。堂堂太子殿下,你真有闲心,我受宠若惊啊。”

楚含章脸皮很厚,大言不惭道:“我以后会对你更好,你要习惯呀姣姣。”

姣姣踹了他一脚。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这才收拾妥当,楚含章派人守在这里,然后带着施丽都离开将军府,钻到一个农户家换了身装扮,明目张胆的往边疆线去。

走在路上,施丽都几次三番打开楚含章总是想搂自己的手,十分不高兴道:“你别动手动脚!我怎么觉得这衣服不对,我们扮的是兄妹还是父女?”

“就不能是夫妻吗?”

楚含章神色委屈,动作小心地拉住施丽都的手,另一只手虚虚的环住她的肩膀,说:“我们是新婚夫妻。娘子你有喜了,脾气大身子不爽利,非要到处转转,我一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自然是听媳妇儿的,你想去哪儿我陪着去哪儿。”

施丽都额头青筋一跳,又是一巴掌拍在楚含章的手上。

楚含章脸上顿时浮现出慌乱焦急和暖暖的宠溺,轻声哄道:“哎呀媳妇儿别生气,小心动了胎气,我扶着你走好不好?”

动作神情语气一点破绽都没有,还抽空对好奇的看过来的路人呲着大白牙炫耀:“肚子里的娃娃脾气大,我媳妇儿比以前泼辣多了嘿嘿嘿……”

施丽都想都没想,一脚踹过去。

楚含章躲都不躲,挨了一脚后笑得更傻,连声讨饶:“哎哎哎不说了媳妇儿别气,你泼辣我也喜欢嘿。”

任谁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耙耳朵,还幸福的冒泡儿。

于是,路上的妇人和姑娘都向施丽都投来羡慕嫉妒恨的视线,还有人酸溜溜地说:“长得越俏的女人越矫情,哪个女人没生过孩子,就没见过这样的……”

楚含章转头看过去,阴森森道:“我就喜欢我媳妇儿矫情,她越矫情我高兴。”

施丽都受不了楚含章这蠢样儿,硬是拽着人脱离了众人的视线,还隐隐约约听到议论声,什么“怕老婆耙耳朵”,楚含章凑到她耳边说:“听到了吗?都在说我怕你、对你太好了。”

施丽都一眼斜过去:“我矫情?”

楚含章赶紧认错,“我矫情。”

态度极其敷衍不诚恳,施丽都正要发火儿,余光瞥见一个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络腮胡男人走过来,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后又猛地看过去,不确定地说:“这是谁?有点眼熟……”

楚含章顺着看过去,脸上的表情渐渐冷下来,伸手搭在施丽都的肩膀上,说:“赵明。”

施丽都神色迷茫,片刻后惊疑道:“是那个赵明?他不是该在北疆在寒谷关吗?”她推开楚含章,语气不自觉的染上了戒备,道:“你又在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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