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体在这轻微的动作下,血液回流,刺痛直接脑海,施丽都疼得眼泪瞬间就下来了,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恨不得把楚含章直接咬死。

楚含章再傻也看出来施丽都的不适,立刻坐起来,手忙脚乱的要把她抱起来,嘴里说着别怕别怕,随后又反应过来,钻进被窝里给她揉着发麻的身体。他手心滚烫,随着按摩的动作,把内力输送到施丽都体内,为她缓解血液流通的刺痛。

施丽都感觉暖烘烘的,渐渐地胳膊腿手脚都不疼了,她试探着活动活动手脚,然后一脚踹在楚含章的脸上,说:“你是故意的?”

他一个习武之人,不可能不知道躯体被压着不过血会发麻甚至可能坏死,施丽都很难不去怀疑他是在以“爱”之名害她。

太特喵的奸诈了!

楚含章面露苦色,心虚又懊恼,沉默了一会儿老老实实的说:“我想亲近你,我忍不住。我说我忘了会把你压麻,你信吗?”

施丽都将信将疑,没有说话。

楚含章叹了口气,似乎有点失落,但是在施丽都仔细观察的时候又发现他神色如常,还冲她勾唇笑了笑:“姣姣快起来,我们今天要出门。”

施丽都想了想,说:“我要告诉我爹娘一声。”

说完也不等楚含章发表意见,找来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说明她要和楚含章去南乔,要见何人不知、所谓何事不知,如果她出事了,九成可能是楚含章害她以此来挑起摄政王府对南乔的仇恨。让施岳等人一定要冷静,不要被楚含章利用。

施丽都写的时候没避开楚含章,写完了装进信封里封起来。楚含章伸出两根手指把信封按在桌子上,噙着笑说:“姣姣,你这样我很伤心啊。”

“我这是公私分明。”

施丽都用力把信封抽出来,走到窗户边。楚含章亦步亦趋的跟过来,委屈的说:“那你肯定也不信任我的人,你怎么把信送回去?”

“你给我找只信鸽。”

楚含章笑着说:“信鸽也不是你的。”

“……”

楚含章好心建议:“要去买只鸽子回来训练吗?钱我借你。”

施丽都瞪了他一眼,出什么瞎主意,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嘲笑她。她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的小院、房屋和围墙,被冷风吹得脸发白也不回去,就像是为了掩饰自己没法传信的最后的倔强。

楚含章眼都不眨的盯着施丽都看,觉得她真可爱,越看越喜欢,哪哪都喜欢。明明和原来的施丽都长得一模一样,就是莫名的喜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正看得入迷,忽然看到施丽都张嘴喵了一声,声音软绵绵甜腻腻的,像是在撒娇。

楚含章浑身一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正要说话,余光瞥见一只大黑猫窜了过来。

“银票!”

施丽都激动地叫了一声,抱住大黑猫使劲儿揉了揉,揉了一手灰。

“……”

施丽都动作一顿,也不亲猫了,转身把银票放到桌子上,捏了捏它脏兮兮快和身上一个颜色的白爪子,说:“小宝贝儿,你是怎么找来的?我大哥来了?”

银票拉长身体伸了个懒腰,然后趴在桌子上,抬起前爪慢条斯理的舔着,抽空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喵叫,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施丽都也不需要银票的回答,古代的猫虽然比现代的宠物猫野外生存能力更强,嗅觉和耐力也更好,但也不可能跟着马车从郦都城跑到南疆,银票肯定是被人带过来的。看楚含章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他,那就是她的家人。施岳年纪大了,还要坐镇郦都城,不会轻易出来,来的肯定是施景华。

昨晚施丽都听到猫叫的时候就有了这个猜测,现在证实,她兴奋地要跳起来。

楚含章的脸色就很难看,然而不等他表现出自己的不满,施丽都就扭头对他凶巴巴的说:“你早就知道我大哥来了吧?还不让我去见他!”

楚含章刷一下冷了脸,哼了一声:“我现在也不让你去见他。”

“那我就不陪你去南乔!”

楚含章眨了下眼,脸上的坚冰融化,迅速变成春风和煦。他走到施丽都身边,笑着说:“还愿意跟着我?嗯?”

最后一个字缓慢又声调上扬,像是蕴含着了不得的含义。

施丽都觉得耳朵有点痒,往后退了一步,不耐烦的说:“我又不像某人,说话总是不算数,让人不敢信。我说到做到。”

楚含章神情自若就好像说的不是他,好奇地问:“谁?姣姣这么可爱,谁忍心骗你?”

施丽都沉默了一下,想起她以前有个女同学,平日里满嘴“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在聚餐的时候,一口一个麻辣兔头,嗦得特别干净。

施丽都把信封拿到银票面前,托着它的嘴,半哄半强迫的让它衔着信封,又不嫌脏的把它抱起来,巴拉啦叮嘱了一大通,最后在银票不耐烦地用尾巴抽她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抱着它走到窗边,说:“去吧宝贝儿,一定别把信弄丢了,路上看见鸟不能扑看见鱼不能伸爪子捞……”

银票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暴躁的低吼,后腿蹬在施丽都的肚子上,蹿出去没影了。

施丽都语气不舍:“这就跑了啊。”

“养不熟的野猫。”

施丽都白了楚含章一眼,“你少含沙射影。”

楚含章大喊冤枉:“我哪敢?”

“难不成你在说你自己?”

楚含章哪能认这个,他要是认了,施丽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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