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泯泯心情不好,金鲤看了她一眼道,“你买药炉是为了帮我炼飘渺丹吗?”
她沉痛摇头,表示炼那种丹药并不需要高阶药炉,于是就看见金鲤松了一口气。
泯泯:……
所以你只关心你的飘渺丹是这个样子吗?
得知她不需要再买别的东西,金鲤将食指曲起放在唇边,吹出一声鸟鸣似的口哨。
天边紧接着响起一声鸟鸣,一个黑点在苍穹之中越来越大,在地面上投着偌大一片黑影,大如碗口的眼珠清透得像是琉璃,腹部的白羽只有看这个角度才能瞧得一清二楚。
坐在雕背上,泯泯突发奇想,道,“金鲤,你知道小龙女吗?”
雕也有了,“过儿”也有了,就差个姑姑了。
金鲤一愣,眸中多了一丝丝惨淡,道,“长的不行。”
泯泯:?
见她惊愕,金鲤决定让她接受事实,“我知道你们修士都以为龙女貌美,但其实……不咋样。”
泯泯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见金鲤一脸安抚的表情看着自己,好像生怕她受不了打击从雕背上一跃而下了此残生。
不是,他们俩说的是一回事吗?
她想了想,盯着面前面带不屑的人,问道,“你们修士?你不是修士?”
金鲤眼中划过一丝懊恼,想了想说道,“我就是个养雕的,不算修士。”
泯泯:……
倒也不必如此抹黑自己吧?
远处隐约可见群山氤氲,片片金黄之中透着些晚秋的凉意,只要细看,就能看见其中最高的那座山峰之上有一座宫殿。
灵气雾一般混在山间,正是清修好去处。
大雕忽的眼睛一亮,朝山谷之中俯冲而去,激动地一连发出几声长鸣。
泯泯只觉得身下雕背猛地一颤,然后跟坐了滑梯似的,直溜溜顺着它那光滑的羽毛往脖子处滑,要不是金鲤坐在前面挡着,她恐怕就直接摔下去了。
也不知道金鲤是怎么做到这种情况仍然岿然不动的,泯泯心跳如鼓,脑子里一时间只剩下“安全带真的特别重要真希望每个人都有!!”
驭兽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高速俯冲而下带起的风烈得割眼睛,泯泯眼里含着泪水,一张嘴,嘴里全是灌进来的风,她口齿不清道,“金鲤!你就不能选择温和一点的方式登陆吗!?”
金鲤一脸茫然,甚至还带着失控的慌乱,大声道,“我没命令它啊!”
所……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下落比自由落体还刺激。
泯泯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地面已经近在眼前,几乎能看见草地上的枯叶。随后大雕张着翅膀,厚厚的爪肉轰然触地,她被风吹出来的眼泪终于含不住了,顺着眼角无声地流了下来,格外凄惨。
大雕落到草地上,发出一声奇怪并且激动的叫声,竟然一刻也没停,直接迈开双腿朝着草丛深处跑了过去。
泯泯没骑过马,但是大概也能想见到那种感觉。
她此时跌趴在大雕的脖子上,和金鲤几乎挤在一块儿,手都不知道扶哪里好,哪里都是平滑的,背又开阔,找不到着力点。只能在颠簸中心惊肉跳,生怕大雕一个大步,直接把她甩飞出去。
保守估计这要是摔下去,可能不会死,但是高度截瘫是难逃了。
金鲤只觉得脖子被死死勒住,后背的衣服被拽得漏风,急道,“你别拽啊!”
泯泯置若罔闻,甚至抓得更紧。
大雕欢乐地在草丛中跳跃着,跑动着,显露出让人不敢置信的短跑天赋。
然后及其敏捷地凑准了草丛的动静,猛地一啄,叼出一只挣扎着的鼠兽来,待它不动弹了,就将鼠兽贯在地上,也不急着吃它。
泯泯感觉它停下来了,不敢多停留,跳下了它的背。
大雕完全没有理会身后两个人的动静,饶有兴致地用喙去啄那足足有一尺多长的鼠兽。
泯泯双脚落在及其平稳的地面上,一时间热泪盈眶如获新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道,“金鲤,你没喂饱它吗?”
雕兄你多久没吃饭了??一只鼠兽咱真的不至于,真的。
金鲤脸色镇定地把拽地变形了的衣服用法术变回去,“它是灵兽,见了猎物当然会这样。”
她怎么就不信呢?
那么多驭兽的修士,也没见到谁半路上被自己的灵兽带着满山乱窜。
“你住在哪一峰,我送你上去。”金鲤手抚雕兄的脖子,试图让大雕正视他,但是失败了,雕碗口大的眼里只有鼠兽,抖着毛一下一下地啄。
泯泯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谢谢你啊。”
过山车一样的体验,不必再来第二次。
金鲤不以为意,道,“那你记得我的丹药。”
泯泯点了点头,转身。
只见一息之间便身移数丈,朝灵栖山顶峰而去。
一回到长生居,泯泯就把中阶药炉摸了出来,细细数了数置物囊里仅剩的一点灵株,挑出几种飘渺丹需要用到的放在一边,足足摆了二十几种,还差几样是她没有的。
玉珠的空间她不常去看,但是里面有哪些灵株,她大抵还是记得,刚好这几样都没。那几样短缺的灵株也不方便去摘了。一是因为麻烦,而且答应别人的事也不好耽搁太久。
于是便寻思着要不要去问问林师兄那里是否有存货。
所用到的灵株依照丹方上所说,足足有三十种,且属性相克的为多,融合在一起制药,会损失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