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生活来源,我便没那么担心,退了酒店房间把唯一的行李箱放在便利店,今后每晚都在这工作,从此告别躺在床上的感觉。
抬头仰望晴朗的晨曦,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
曾经我是个特别爱哭的人,现在却没了眼泪。曾经我是那么喜欢柔软舒适的大床,现在却连床都没樱
起起落落浮浮沉沉,到最后只剩残喘的呼吸。
一子摊吃了顿早去往学校。
刚走进教室,原本嘈杂的声音突然停止,同学们的目光都停留在我脸上,好像我是怪物一般。
这又是闹哪样?
我走向胖甄的课桌,她见我过去赶紧起身从教室后门离开。
连她都躲着我,看来我的问题已经相当严重了。
作为一个读完了高中,大学并在社会上工作过的成年人,面对这种软暴力,还是需要慎重处理。
我回到自己的桌位看向一旁趴在桌上睡觉的鸿诚,用脚踢了踢他的椅子。
“嗯?谁?”他一脸懵圈的坐起身左右察看。
“你昨晚没休息吗?一大早就来学校睡觉。”
“还不是因为你,害我补了两周的作业。”
我看着眼前大大咧咧的男孩,暗想:还好此刻有像他这样的人存在。
“诚,问你个事,他们我什么呢?”
鸿诚挠了挠头,不屑的回道:“和你表哥有关吧,我也没仔细听,乱糟糟的影响我睡觉。”
果然如此,付景轩那种不良少年的既视感肯定给同学们留下不好的印象,我作为名义上的表妹受牵连也是在所难免。
看来得做出点事情挽回自己的形象。
第一节上的语文课,我主动举手多次回答问题,对错不论,存在感很重要,佟老师也对我进行了表扬。
我将一个积极上进的借读生身份演得极好。
下课后佟老师让我把今作业的卷子发下去,于是我借这个机会来到同学们中间。
当我走到第三排时,终于有人主动和我话。
“岳雨荷,昨晚骑摩托的男人是你表哥吗?你们长得怎么一点都不像。”
我打量这个问话的女孩,她正是第一向我询问是不是戴了美瞳的吕涵珍。
国字脸,精心修饰过的细挑眉峰,双眼距离略开,目光有些阴冷。
我相信‘相由心生’这四个字,吕涵珍给我的感觉并不舒服。
“表哥长的像舅妈,所以我和他不太像。”
“那他叫什么?多大了?”
“你很关心他的事?用不用我把他的手机号给你。”我微笑着,让她猜不出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吕涵珍愣了一下,犹豫半才回答:“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的反应已经让我了解她的心思,不就是馋人家的身子,这个年纪的女孩,看上谁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我拿着卷子来到李梦身边,她接过来拉住我的手:“雨荷,大家对你还不了解,所以不用过于担心,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好朋友。”
“嗯,谢谢关心。”
放下卷子我又来到李风逸的课桌旁,他正在低头写笔记,我偷瞄了一眼,好像不是什么文字,他注意到我的存在快速的合上本子。
“卷子发给每排第一个同学就行,大家会自动往后面传,你不需要一个个发。”
“这样啊···下次我就会了,你在写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李风逸皱起眉头,脸色变得难看,伸手把卷子拿走叠好和笔记本里。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起身离开。
冷漠伤害了我,但我不能去埋怨他,作为一只舔狗,早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中午胖甄没来陪我,我一个人坐在食堂的角落默默吃完所有食物,午休时看着操场上嬉戏打闹的同学们,越发感到自己的孤独。
重上高中也许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仅仅是两件事就让我难以融入群体,好在我还能缓解这种不适,很难想象如果真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碰到我的遭遇会变成什么样。
我对人性的了解太少,所以无法成为能够帮助别饶人。
要是在这边能遇见像林若秋那样的导师,或许对我会很有帮助。
林教授···现在大概是二十六岁左右,没有古玉春的教导还会不会成为懂得人心的林若秋呢?
我郁闷的坐在操场旁大树下的长椅上,随着远处巨大的闷响,一颗足球高速旋转着朝我飞来。
马上就要到我脸颊时,我轻轻侧头躲过,足球不偏不倚打在我身后的树干上。
我没当回事,准备继续发呆,谁知那颗球竟然反弹了,从后面撞向我的脑袋。
靠!!这还是颗有灵魂的足球,非要打到我是不是?
我扶着后脑勺站起身,操场中央跑过来一群男生,带头的正是鸿诚。
“花花!!对不起,受伤没?”
“你踢的?”我怒视他满是汗水的脸反问道。
“真不是故意的,再故意也没有这么准的。”
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到旁边话。
他警惕的问:“你不会是想讹我吧?”
“不是,想问你件事,为什么我每中午都看不见李风逸。”
“他啊?我不能。”
“鸿诚,我现在脑袋很晕,可能会上医院做个ct,没准已经脑震荡了,如果你不想让事情变得严重,最好告诉我。”
鸿诚看向教学楼无奈的道:“你问别的我都能,李风逸是我哥们儿,我不能做出卖哥们儿的事,再你知道多少人想要这信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