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开到高楼林立的城区,穿过隐蔽的巷抵达浊清堂前门。
古香古色的红漆大门口站着四个半大的孩子,有的手臂打了绷带,有的脸颊挂了彩,表情很是严肃。
‘二十七’也在其中,他的额头略带红肿,嘴唇抿着,好像体内憋着一股劲。
“这是干嘛呢?”
风逸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回答道:“老师知道我们要来。”
“李梦!你的吗?”我质问前面坐着的女人,她冷哼了一声,:“这种事还轮不到我来,老师的本事我相信就连那我们几个在会议室谈话的内容他都可能清楚。”
“不会吧,你这么我都不太敢进去了。”
余波将车子停稳,劝道:“既来之则安之,雨荷别怕,不是还有我们这群人帮你吗?”
“帮谁啊?这是我的事吗?好像和我没多大关系吧。”
先不论谁是谁非,归根结底怎么能把问题扣在我头上,本人表示不接受!
“雨的对,本来就和你无关,所以一会儿进去让我和老师谈。”
我拉住风逸的手,使了个颜色,:“还有你师哥师妹在,哪能轮到咱们,让余董事长先上。”
少了林若秋我们几个就像没了主心骨,把谁先开口的一件事推来推去。
研究好半也没有决定,最后硬着头皮下了车。
四个孩子面对四个成年人,眼神里藏着杀气,我不敢直视也不敢询问,只是好像除了我余波李梦和风逸都没紧张。
孩子们把我们引到第一次来的那间会客室,四把客人用的黄梨木椅子刚好够我们几个坐。
‘二十七’又是出去备茶,余波拍了拍椅子扶手问门前站着的孩子。
“孩!古老师什么时候能见我们?”
“咳!师哥,他叫程箓,是老师的第三十一个学生。”李梦声的提醒道。
余波用手掩着嘴压低了嗓音:“这几个孩我真记不住名字。”
李梦无奈笑了笑:“我来问吧。”
房间里站着的三个孩子,她都能准确的喊出名字,并且知道他们各自排在学堂的第几位,这女人似乎对他们了如指掌,不免令我刮目相看。
叫程箓的孩子告诉我们:古老师在后堂休息,再过一会儿叫我们。
老人家嘛,爱睡觉也是正常,于是我们喝着茶耐心等待,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坐在我对面的余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用手揉了揉眼睛‘扑通’一下从椅子里滑到地上。
我吓得‘妈呀’站起身,斜对面的李梦也跟着站起来,而后瞬间跌在地上。
我又看向身边,风逸也察觉出不对劲,刚想什么还没来得及,身体软趴趴的堆在椅子里晕死过去。
什么情况?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此时的我除了惊恐还是惊恐,四个孩子走到余波身边把这个体重一百八十斤的家伙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你们要干吗?”
孩子们根本就不搭理我,像拎死猪一样把余波带出房间。
我们这是要团灭的节奏,不行!既然就剩下我一个,什么也得把老公救出去。
想到这里,我赶紧搀扶起风逸,刚把他从椅子上挪开,我就被他的重力压趴在地面了。
182对162,就算他很瘦,我还是搞不定。
“老公··老公··你振作点,我没有你不行啊,我们一起逃出去。”
没有回应,我咬牙挣扎着爬起来,看着昏迷不醒的李风逸,眼泪又开始决堤而出。
“老公··老公,你不要不理我···雨好害怕···”
“雨荷,别哭了,他只是睡着而已。”身后突然传来话声,我回头查看,发现古玉春正站在门前。
他手里拄着金属拐杖,面色温和十分淡定的迈过门槛走到屋内。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努力稳定情绪。
“古老师,我们不是来捣乱的,您为什么这么做?”看着这个满头银发的老者我既害怕又费解。
“让这帮同学把他们安置到客房里,你和我走一走。”
“您不会伤害李风逸对不对?”
古玉春微笑着反问道:“逸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怎么会伤害他呢?”
“可您不是派人教训过他吗?”
“原来你那件事,来吧,我来告诉你原委。”
我起身离开风逸,看着他被师弟们抬出会客室,我才跟随古玉春沿长廊向学堂里面走去。
“雨荷觉得老师的做法不对?”
“打人肯定是不对的。”
我们边走边,他速度不快,有件事让我感到好奇,今他的身边没有那个叫杨杨的大男孩。
他接着道:“孩子都会犯错,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如果连最基本的教训都没有,那么将来这个孩子就可能会犯更大的错。”
“就算您这么也不构成对风逸出手的理由。”
“理由···嗯,雨荷,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理由我才能用过来饶角度去教育我的学生?等他杀人放火做出无法弥补的错事再去解决?我们常: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其实对逸来更是如此。他对那个叫秦楠的女孩所造成的伤害,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原谅的。如果没有梦和国外的技术,秦楠或许一生都无法恢复正常,对她的家人而言,只换来李风逸的一顿皮肉之苦,还是太轻太轻了。”
我没办法反驳古玉春的话,因为从客观角度来,他的话没毛病。
“雨荷,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对逸的期望和关怀不必任何人少,所以请不要质疑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