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猜不到,这是南安被冤枉关进精神病院学到血泪教训,凡事呈口舌之争是没有用的,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连亲人之间都是这样,更何况一个陌生人。
“你,你,我,我……”秘书半天没组织好语言。
南安失去耐性,直接道:“傅家请你来做事,不是请你来当背后嚼人舌根的,你要是不想干的话就辞职,惹怒我,对你没有好处,明白吗?”
秘书脸色又白了一层,抖着嗓子点头如捣蒜,“明,明白了。”
大部分人很难分的清自己是不是颗鸡蛋,非要碰了石头碎了一地才明白。
所以南安也不怪女秘书,只要她听进自己警告,还想要傅氏的工作,别再犯蠢,她是不会把事情做绝的。
她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道:“那就这样了,把衣服给我包好拿到车上去。”
“是,是,好,好。”秘书诚惶诚恐地连声应了。
还算识相!
南安点头,准备离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傅霖山和他身后还在不停擦汗的老陈。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又看到了多少?
南安回头看秘书,秘书也发现了傅霖山的存在,身子抖得跟槺筛似的,早只如此,何必当初图一时口快?
“你事办完了?”她自然地走过去问。
傅霖山眸深如海,看不清再想什么,只略微颔了颔首。
“那就走吧!”南安也不想去深究,她还在苦恼怎么在拍卖会到来之前说服傅霖山带自己一起。
傅霖山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黑眸越过他,扫了女秘书一眼,“去拍卖会还是保她,二选一?”
女秘书表情很茫然,知道跟自己有关,却是没听懂,南安的脸色直接黑了下来。
不等她说,傅霖山参杂着冰渣子的嗓音响起耳边。
他说:“想要坏就坏到底,你以为放她一马,人家就会感激你?你信不信,你前脚出门,她后脚就跟人说你蠢。”
南安咬唇,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只是他的话听着特别刺耳,她不服气地昂着脸,反问他:“照你的意思,我追究到底,人家得到教训,就知道改了?”
“嗤……”傅霖山讥笑出声,嘲笑她的天真,“你错了,因为这样你才算真正报了仇!”
南安张了张口,被怼的哑然无语。
女秘书听到这,总算回过味来,哭着哀求,“傅少,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不要辞退我,这个工作对我很重要。”
她也知道求傅少可能没用,转过来又求南安,“少夫人,我也求你了,是我小人之心,请你原谅我……”
南安看向傅霖山,他已经转身走了,背影孤傲又决然。
“……少夫人,求您大人有大量……”女秘书还在旁边哀嚎。
她咬了咬唇瓣,下定了决心,追了上去,和他肩并肩,说:“我选择拍卖会。”
傅霖山勾了勾唇,给了老陈一个眼神,老陈会意,回去拦也要追过来的女秘书。
快走到旋转门的时候,身后嚎啕声突然放大,南安的心紧了下,但最终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