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人声鼎沸。
转眼,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谁能想到,昔日这都没放在眼中,不屑一顾的世俗亡国皇帝,有朝一日,也能在他们面前指点江山。
风云动,而不变色!
请继续?!
多讽刺的词,仿佛,这大比成了他陈初见谈笑的场地。
“陈初见,你莫不是忘记,此地不是你的朝堂,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天剑宗主左一凡冷冷出声。
可没忘记,赵杰等人之死。
欺他人可以,但请别欺了天剑宗,剑宗弟子唯一不怕的就是,不怕剑折,人与剑一样锋锐,一往无前。
“哼!多了几位金丹撑腰,便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若敢闹事,本宗主第一个不饶,杀无赦。”
九阳宗主岩泉冷声,语气加重了不少,带着一道道寒冽的杀气。
九阳宗几尊长老都死于陈初见之手,天才皆被杀,落得如今,参加这承天大比,也无多少小辈拿得出手,沦为笑话。
若非考虑此地是承天宗,此刻他早拔剑而杀。
“朕让你们坐下,如果你们有意见,那继续站着就好。”
陈初见手搭在椅把上,手指摩挲着,漫不经心的应一句。
岩泉、左一凡等人,面色遽是难看,我们站着,你还能坐得下。
可望着身边的王翦、幽崖,总觉得不安,又冷哼一句,独自坐下,那轻嘲冷笑的神态,仿佛告诉陈初见,走着瞧。
承天宗,能成为第一派,手段又岂会简单。
有元神坐镇,固然厉害。
但也非无敌。
几个承天宗老人踏空而来,金丹气息浓烈,落在陈初见的一边,静等云千殇一语。
云千殇盯着,并不意外。
若陈初见不来,那今日,他所做的一切,还真少了一些味道。
有意思,真有意思。
云千殇凝视一眼陈初见,喊道:“继续,怎么不继续了!”
这么多,都是为云澈准备的。
今日后,大秦覆灭,而他儿,云澈,将踏着秦国尸上,攀登上南宫王族的枝头。
与其相比,他比谁都坐得住。
“玉漱!”
云澈眼眸,在凝视一眼陈初见后,落在旁边抱剑,温柔高贵的人影身上,望着玉漱,他的脸,总少不了一丝火辣辣的疼。
曾经,他见过玉漱几面。
那时,玉漱气质风华,惊艳绝伦,是若倾仙外,唯一让他心动的女人,深深折服了他。
身为承天少宗主的他,虽得不到若倾仙,但,却极自信能轻易得到玉漱。
可。
偏偏才转身,心动的女人,却成一个卑微皇帝的皇后,令他恨,怒,极其耻辱,堂堂的少宗主,身名具有,天资卓绝,大秦谁能匹敌?!
比不过一个世俗垃圾的皇帝?!
“今日,我会让你明白,你错过的,是什么?!”
云澈毫不掩饰的开口。
今日后,他会恢复南宫姓,神晋王族之名!
谁又能高攀得起。
诸人的目光,亦是齐齐落在玉漱身上,颇为惊艳,这位皇后的气质,的确不凡不俗。
“那本宫拭目以待!”
玉漱回应一句。
随即,眼眸放于身边,落在泰然坐着的身影上。
当初,承天宗掌灭城,何其威风凛凛,多少人能站出来力挽狂澜?!
没有,一个都没有!
除了瑟瑟发抖,惊惧胆颤外,有得只是敬畏。
连她这皇后都被勒令,入承天宗为人质,何其耻辱。
可,却在此时,是这个男人,以雷霆神姿,硬生生将一个不可能逆改的落寞王朝,硬生生拽出泥潭,带给了她玉漱身为皇后该有的荣耀、骄傲。
撑起了一片天!
跟她论错过?!
是何其的自以为是,及可笑。
士别三日,今,这个男人终于携带她,踏足此地。
只是不同的是,不是为人质,而是讨债,雪耻而来,来的堂堂正正。
咔咔——!
望着玉漱那倾慕,眼神中全是你的姿态,云澈怒上心头,誓要狠狠践踏陈初见,今,若连陈初见都踩不了,那他,去了江陵,也必是笑话。
战台上,两个天才深深凝视陈初见一眼。
却没其他人那般轻视。
玄幽峡谷,一剑断叶凌轩人头,他们亲眼见证,那道冷漠的剑光,至今人留于心。
两人继续缠斗,但,与刚才相比,却少了一些锋芒。
“这两人是谁?!”
陈初见问道。
若倾仙懒得回答。
秦明月道:“离火宫张驰,筑基六重,天剑宗康明,筑基六重。”
陈初见瞥头,看一眼玉漱,吐出两字:“记下!”
玉漱点头。
左一凡与府天沉眉。
岩泉、杨长峰等人,亦是死死锁定陈初见,与其说忌惮陈初见,不如说,是忌惮身边的幽崖与王翦。
幽崖,狼皇殿之主。
杨长峰回忆此前一战,只剩下忌惮。
更遑论是,他们都已清楚,这位大秦的国丈,神奇般达到元神境,成为大秦最强的存在。
也正因此,才助涨了陈初见的桀骜狂妄。
此刻,他们倒是很期待,若王翦被宰了。
陈初见的落魄惶恐样。
想必很有趣吧。
倒是府天,已得知蛮夷国的大概,那有半分心思。
结局,谁也琢磨不透。
府天望着胜券在握,坐如老松的云千殇,心中微叹。
接下来。
大战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