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村。
位于渔河边,依山傍水,梯田蜿蜒。
此刻,正值秋季。
村民大多的农作,改为狩猎。
村长家。
今日,来了几个陌生人。
为首之人,丰神俊朗,气质不凡。
眸子幽深摄人,寻常人不敢对视。
而在他眉心,刻有一枚特殊银兰花印记,闪烁微弱的银芒。
身下,颤抖的跪着老少五人。
分别是蔡村的老村长,及妻子、儿子、儿媳、孙子。
“老村长明事理,云澈也不拐弯抹角,只要藏于蔡村的‘玄印’。”
云澈开门见山道。
“仙长,老夫不知‘玄印’为何物?!”
“噗呲!”
老村长话才落,身边老伴被一剑镇杀。
“娘!”
“奶奶!”
鲜血令几人惊叫。
云澈转眸瞥向旁边两人。
“少宗主,对这种老东西,就得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两人咧嘴笑,没觉得什么不妥,恶狠狠盯着老人,警告道:“老东西,你要再不交,你儿子、你儿媳、孙子都会死。”
“老夫交,老夫交,求仙长放过我一家。”
老村长连忙求饶。
其实他知晓那物,很非凡,准备留给孙子,搏一个未来,摆脱蔡村这穷乡僻壤。
可他没想到,几人如此狠辣,招来杀身之祸。
云澈上前,将老者扶起,礼貌道:“老村长,云澈非嗜杀之辈,得了东西就离开,不会叨扰。”
“好!好!”
老村长紧忙走到院中老槐树下,刨出一个盒子,颤抖的递给云澈。
云澈打开,一方玉印悬浮而起,密布法纹,释放微弱黑光。
“九枚‘玄印’齐聚,该是解决陈初见的时候了。”
云澈笑了。
而后,‘啪’,盒子合上,看一眼旁边小男孩,那小眼神中,有恐惧,也有仇恨。
“走。”
云澈喊道,跨出院子。
身后两人犹豫一下,还是跟上云澈。
小男孩死死盯着背影,眼神中的仇恨越来越深。
御空,越过渔河。
云澈停在树林前。
两人跟着,疑惑问道:“少宗主,怎么了?!”
“你们应该清楚,我最是不喜欢闲言碎语!”
云澈淡淡吐出一句。
两人闻言,明白话中之意,当下道:“我们这就去把那家人解决掉!”
云澈没说,而是望着整个蔡村。
两人嘴唇微抖,弱弱问道:“全村都要杀吗?!”
“杀吧!”
云澈幽幽道。
两人的手抖了一下,道:“少宗主,蔡村还有不少孩子,都……”
嗯?!
云澈眼眸一沉。
“好!”
两人咬牙,冲回去。
云澈负手屹立,如翩翩君子,俊逸非凡,那双出众的眼眸凝视着蔡村。
山水相接,孩童嬉闹,何等的其乐融融、与世无争!
只是,想到那个男孩眼神中的仇恨,却添了几分阴霾。
云澈甚至想起了陈初见。
当初,他就是做的没彻底,才出了乱子,被扫了威风,让原本该以绝世姿态名扬大秦的‘云澈’二字,却打上了一个世俗王朝敌人的烙印。
“承天大比,不知道你来不来,你不来,那我就去秦宫了。”
“一国尽屠,相信够彻底,拭目以待!”
云澈呢喃,已能想象得,陈初见那卑躬屈膝,匍匐求饶的姿态。
随即,又突然自嘲一笑。
不知不觉间,自己将不屑一顾的人,放在了心中。
……
今天的风,很大。
树叶‘簌簌’的响。
许久,两人提剑而回,剑染血,血染衣,眼中的杀气仍未散去,很是狰狞。
“少宗主,全解决掉了,一个没留。”
两人应道。
“辛苦了。”
心思收回,云澈看向两人,袖间陡然冲出一柄软剑,猝不及防削掉两人的脑袋。
断颈‘呲呲’喷血,脑袋则飞落‘渔河’,被冲刷走了。
“你们杀人,我除恶!”
云澈看向蔡村,淡淡道:“也算为你们报了仇!”
“少宗主!”
远处,划空而来数人,落在云澈旁边,瞥眼看向两具无头尸首。
“两人屠一村,罪孽深重,该杀!”
云澈将剑收起,转眸问道:“什么事?!”
“大秦发生遽变,宗主让你回去一趟。”
来人解释,片刻,又道:“少宗主,你就是太仁厚了,不就屠了一个村吗,又不是什么大罪孽。”
“走吧!”
云澈淡淡道,划空而去。
其他人亦是无奈摇头,划空跟去。
远处,一株大树后,一个背负大弓的黝黑男子,揪着自己的胸口,痛的哭不出来,卷缩下去,半响才疯狂抽自己耳光:“我就是一个懦夫,连冲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
中午时,骄阳突然隐去,天暗了。
守门女弟子感觉烦躁,嘴中啐念几句。
于此时,一股强风狂扑而来。
虚空,一头巨大的银狼,踏空而来。
“何人大胆,敢闯百花坊。”
女弟子下意识一喝。
可银狼未停,径直而过。
背上,若倾仙皱眉,道:“百花坊从不准任何男人进入,你想找你的皇后,在外等着便可。”
“朕当这第一人吧。”
陈初见淡淡吐出一句,幽崖掠空,冲入百花坊。
银狼落在长亭前,百花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