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既然是从天上的姻缘司讹来的宝物,自然不便给外人知晓,如此浅显的道理,精明的所长怎会不懂呢?我思量着所长还指望明年、后年,乃至后后年都在光棍节后借机敲诈姻缘司一笔呢。
收好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小塑料盒子里的绕指柔和比翼蚕,我目瞪口呆的望着一整箱一整箱的言情故事手稿被一众童子们“嘿哟嘿哟”的抬进来,不一会儿就堆了半屋子。
我指着宏伟壮观的纸箱墙,张口结舌的问长老:“这……这么多?!我要怎么带回去?”
张长老想了想,又想了想,终于狠狠心解下腰带上拴着的一个不起眼的布袋子,递给我说:“喏,这个乾坤袋借你。记得一定要还的啊,我就这么一件好东西了。”
我接过袋子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就看出它是一个用旧了的巴掌大的小布袋,还没有方才我收好的塑料盒子大,名字倒是起得豁然大气,叫什么“乾坤袋”,不知袋中有何乾坤。
当然,几秒钟后,我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物亦不可貌相”。
两尺见方的书箱略一沾上乾坤袋的口,就如同囫囵吞下的枣子,“哧溜”一声自发滚进袋中,瞬间不见了踪影。待得半屋子的纸箱全都落进乾坤袋里,乾坤袋依然瘪瘪的,而且拎在手中毫无分量,全然不似已经装下了十几只沉重的大纸箱。
哈!机器猫的口袋呀!我在心中暗暗拿它俩相比较,这乾坤袋,除了不能像机器猫的口袋跨世纪的取物之外,其他倒是颇多相似,委实是件宝贝。
张长老看我摸着乾坤袋喜不自禁的模样,不由得飘飘然起来:“哈哈,我这乾坤袋,形小容大,足以装下世间万物,就是一座山,都能整个儿搬进去哩!”
难怪,叫做“乾坤袋”,倘若用来搬家,真是再方便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