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年于很多人而言就是平凡的一年,但是于大唐而言其实并不平凡。
最大的变化可能就是兵制方面的,从中央到地方上的军制都做出了一些改变,很好的加强了皇帝对于军权的统治。
而这些确实也就只有李世民可以完成,只有他才对大唐军队有这么强的统治力和威望,让这样的改制得以顺利的推行下去,而不用担心被下面的众多将领阴奉阳违。
李世民对对府兵制进行了调整,设立十二卫和太子东宫六率为府兵的中央管理机关。
大唐中央官署因在南衙办公,故称南衙或南司,十二卫属南衙,由宰相负责,所以又称为南衙禁军。
而元从、羽林等禁军起初没有专门机构,多由皇帝通过宦官或武官亲领。宦官居禁苑内,与南衙相对,故称北衙。
禁军常屯驻北门,所以称为北衙禁军,主要负责皇宫宿卫。
具体到地方上,府兵也是分别有同属。
在武德初,设置军府,由骠骑、车骑两将军府统领。武德六年,改骠骑为统军,车骑为别将。
到贞观十年,又改统军为折冲都尉,别将为果毅都尉。军府改称折冲府。全国共设六百三十四府,关内有二百六十一府,分统于中央各卫。
皇帝通过兵部掌握了十二卫与六率所统府兵的发兵权,从而加强了对军队的控制。这对维护封建中央集权国家的安全与稳定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因此,南北衙的建立也标志着封建军事管理制度的成熟与完善。也同样表明了李世民对于大唐军权的彻底掌控。
不过同样也是在这一年吐谷浑发生了内乱,起因是吐谷浑甘豆可汗(即慕容顺)过去曾长期在唐朝做人质,吐谷浑人不服他统帅,最后立汗半年竟被部下杀死。甘豆可汗的儿子诺曷钵继立。诺曷钵年幼,大臣争权,国内大乱。
贞观九年底,李世民下诏命兵部尚书侯君集带兵前去声援,先派使劝解,有不奉诏的,可以见机行事。
一直到贞观十年三月,诺曷钵请求唐朝颁赐历法,奉唐朝年号,并派子弟入侍。李世民这才封诺曷钵为河源郡王、乌地也拔勤豆可汗。
而李祐和李世民做的交易,就和这吐谷浑有着莫大的关系。
十二月的时候李世民葬长孙后于昭陵,谥文德。太宗自制表序,立在墓旁。
李世民的悲伤或许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但是于很多人而言,压抑的氛围至此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比如说李祐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选了个大概李世民心情能稍好点的日子,李祐献上了他早就试验成功的酒精,还有快成为后世普通人常识的缝合伤口的技术。
靠着这套组合技术的强大效果,成功的从李世民那里换来了他心仪已久的下属,正是后来在吐谷浑一战成名天下知,带着百多人就把吐谷浑内乱给平定了的超级猛将——席君买。
一个如流星一般在历史上璀璨耀眼,却很快就变得沉寂的一闪而过的名字。
不过那是贞观十五年的事了,眼下还没有发生,所以于李世民而言,席君买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小果毅都尉,也就是原来的别将而已,一个只能统领百多人的小角色。
虽然有点奇怪李祐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也没接到过李祐曾经和这些人有过接触的消息,不过李世民还是依诺将席君买和他麾下的部分精锐骑兵调拨到了李祐的麾下。
嗯,和前几次一样,李世民压根没想好能赏赐给李祐些什么,就干脆的任凭他自己发挥了,倒是要看看他能多不着调。
没想到这次李祐的要求总算要了一个王子该要的东西,或许他也终于开始有了野心,想要扩充自己的实力了?
可李祐随后的要求又打破了李世民的这种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果然还是如此的不屑,因为李祐竟然主动的提出想要去自己的封地上之官。
这显然是表明了他无意参与对太子之位的争夺上,如果有心夺位的话,千方百计的留在长安城这个权力中枢才是正理啊。
要不然就算李承乾他们全都没戏了,他一个都不在皇帝身边的皇子也不会有机会的,本就不待见他的李世民难不成还会专门想起他吗?
不能说是自我放逐,可这种淡出权力漩涡的做派,也着实有点出乎李世民的意料,也让李世民生出了一种更加复杂难明的情绪。
原来这货是真的对权力尤其是对皇位没什么念想的吗?还是说单纯是比较有自知之明而已?
无论是什么原因,这李祐都确实是皇家之中少有的异类了。
而对这样的请求,李世民怎么想都没有拒绝的理由,自然是很痛快的就准许了。
毕竟李祐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岁,之官本来也是应有之义。
如果他找个理由拖着不想去,冲着阴妃的面子李世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让他那几个亲儿子,尤其是李泰这个宝贝疙瘩早就该之官了,他都没让去,到了李祐这里也不好偏心的太明显。
不过既然他有自己不得宠的自觉,对李世民来说倒也难得轻松,甚至心理对李祐的这种自觉还有点欣赏。
这家伙总算有一件事能够办的不那么出格了。
得到李世民的准许以后,李祐就回去积极的做起了准备。
这样的重大决定,李祐自然是早就和阴妃商议过。
阴妃虽然十分不舍自己的宝贝儿子,以后很可能一年半载的都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