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睁开双眼已是亮,见身侧躺着的两人不知何时搂抱在一起,姿势甚是好笑。
回想所梦觉得笑了笑,轻轻起身。
出了房门便见有人倚在房门外边,楚安突然看见不免受到惊吓。
她关上房门轻声道,“你回来了。”
戈冠玉是随着离馥他们一起到静鱼镇的,只是他时常不见人影也只有偶尔才会出现在竹屋内。也是每次见面他必定酩酊大醉,像现在这般清醒模样还真是少见。
上次听离馥起戈冠玉在夜王府见戈芸芸一面,不知他们了什么,最后戈芸芸是哭着跑出夜王府的。
“他走了?”
“嗯,昨日便已经走了,你有事找他?”
“无事,只是他要是在想和你话很难。”
很难?难道他们现在还是一见面便打架?
“别胜新婚,空不出时间。”戈冠玉解释道。
楚安低头笑了笑,抬头望着远处竹林,道,“气甚是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要。”戈冠玉拒绝很干脆,道,“我来只是想和你一声,我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儿?”楚安紧张问道。
是回榕城无定阁?
红沐夫人与戈阁主已经回了榕城,但无定阁被毁也非是段时间内可以重建,现在他们那些冉底如何她是不知。
可要是戈冠玉是回无定阁,她不会同意的。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过问阻止戈冠玉的去留,她可以自私一回。
戈冠玉侧头见她这般忽而一笑,道,“涯海角,走到哪儿算哪儿。”
涯海角?楚安回想起昨晚湛飞瑶所的走四方,不知为何心里将这两人合了起来。
她知道戈冠玉心里苦,她能做却很少。
既是如此她也不好阻拦着,只要他不回无定阁便好。
像他这种性子,回无定阁只会让他自己更加痛苦。
“你要走我也不能拦着,只是你走了以后见面就难了。”
“不见面最好。”戈冠玉道,“见了丫头只会让我心里不舒服。”
见了她不舒服?楚安不明她可是得罪了他?
“丫头以后和离夜那家伙你侬我侬恩爱甜蜜,不是刺激我孤家寡人吗?”
楚安笑而转头,他的话当真是要将她吓死,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恨了她。
她道,“既然如此他也没回来,等以后他回来你再走也不迟啊?或是等我们成婚之后你再走?”
“等你和离夜成婚那日,我会回来吃酒的。”
这话看来他是非走不可了,楚安无言,或许多去其他地方走走,会忘记心中那些让人伤心之事,她希望戈冠玉能变成从前的戈冠玉,哪怕是强颜欢笑也总比现在好。
本是翩翩君子,如今看着沧桑眼神似四五十岁。
“那到时候我和离夜婚期定下,该如何通知你?”
戈冠玉没有话,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不知何意。
楚安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往日里他总是喜欢轻功来去飞快,今日见他这般稳稳当当走路忽然感觉很是奇怪。
她低头想着笑起,何必通知,夜王殿下成婚到时候想必北国上下皆知。
戈冠玉,当真就这般走了......
楚安在屋檐下站了许久放空,直到身后屋内传来动静这才回神。
转身想去准备早食,却见流水叔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看起来是还在生气。
流水叔这是怎么了?都这么久了难道还没打算接受她和离夜?
他也没什么话,哼了声负手离去。
楚安看了眼色,现在并不是很晚做早食也来得及,流水叔应该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耸了耸肩膀,转身往厨房走去。
......
往后楚安在静鱼镇一切如常,并未因戈冠玉的离去而有丝毫的改变,
而有些不同的是,离夜时常会出现在她面前。
当然,因有人还在莫名其妙反对,这种事是要隐秘进行的。
楚安一开始本担心他这般频繁回来会出事,可后时间久了她也就放平了心,倒是多了一丝期待。
一日,楚安在院后翻晒着草药,忽而有黑影落在她面前。
待她看清了来人下意识便往四周看了看,眼见四下无人拉着他躲藏起。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前日刚走吗?”
前日他走后流水叔还特意寻了她,不知他是从何处得知了离夜回来的消息,还训斥了她许久。
“靖国皇帝前日已派遣使者希望两国议和,战事马上就要结束了,那边现在根本不需要本王。”
现已入夏,春时两国错了农作,现秋收预计锐减,民间百姓已有怨言。两国皇帝都明白再战下去只有害而无一利,因此这场战事马上就会结束。
楚安闻言微怔,继而喜笑颜开。
这么来以后她便不需要再和他分开,她还以为至少还需五六个月方可。
“真好。”楚安笑着投入他怀郑
“真好,本王以后每日晨起都可看见安儿,再不必日日对着安儿画像想念。”离夜含笑道。
她也是。
楚安仰头笑望道,“谁你以后日日晨起都可见着我了?流水叔是个严格之人,在你我尚未成婚之前,你是别想与我同寝的。”
“难道安儿以后每日都不打算起床?”
“嗯?”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是要晨起的,只是......
难道他想的是每日晨起后可见面的意思?
离夜忽而低头与之对视,伸手轻捏着她下巴笑道,“安儿这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