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离夜不喜欢笑,近日倒是见他脸上笑容越发多了。
这是好事!
只是他常笑着,总将她迷得不知方向。
以为她于色不迷,如今看来是所遇尚不是极美之色罢了。
正看的入迷,某人手中忽然起了劲,说道,“家里还看不够?”
楚安脸颊双耳腾而起红,忙将他手拉下道,“正经些!”
“安儿这说的是什么话?刚才是谁先不正经的?若不是在此处,还以为安儿是要将本王“就地正法”了!”离馥附耳低声笑道。
楚安红着脸左右前后瞧了瞧,好在无人注意两人之间说话,忙抬眼瞪了他一眼。
终于是到了解签桌前,离夜将两枚竹签交至解签之人手中。
楚安本想离去,可她又想听听离夜所求之签何解。
那解签老者对了序号,先是将签文抄写与红纸之上,问了二人生辰八字。
“所求为何?”
“所有。”离夜答道。
老者留着三寸胡须,抬头看着两人问道,“两位可是夫妻?”
“正是。”
楚安听他回答如此迅速,不免有些心虚。
按理来说,她与离夜还未正经经过三媒六聘,算不得夫妻。
倒是像......她是他在外头养着的女人。
老者仔细瞧着两人,又低头仔细看着签文,这般反复了几回。
楚安心下惴惴不安,该不会是她那下下之签影响了离夜上上签?
忽然那老者哈哈大笑道,“上上签中上上,下下签中下下,当真是极其配!”
“何解?”楚安激动道,脑中就只剩老者口中所说极配二字。
老者依旧带笑抚须道,“这位夫人所求签文,本无论是求的是何,所显示之势都非常不好。就如家宅,人丁难旺,分崩离析是小,大至家破人亡。又是自身,财运......”
这些她早就知道,老者所解与当年观音庙那人所说一致。
可纵是听过,如今再听一遍,不免心中还是感到一阵阵寒颤而过。
“但这位少爷签文乃是极上好签,老夫在此庙解签多年,还从未有人拿了此签前来求解的!夫人这下下签是极其不好,可夫人有着少爷这佳偶,下下也随着上上了!”老者看着离夜道。
“佳配?上上?”
“对!夫人今生厄运灾难因有了少爷而破,少爷这签文,家宅求财旺,自身安,交易遂,婚姻成,儿女贵......所以,夫人求了这签也不必担忧,有少爷在呢!”
楚安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转身看着离夜寻求肯定。
只见他笑道,“本王说过,本王的签,是好签!”
老者与随着排队之人听他自称本王,皆是眼中一惊纷纷准备跪地行礼。
江宁忙道,“殿下微服私访,无须多礼。”
就只这一句,大家你我相看后便装作无事般站着,可那激动之情却是难以掩盖的。
安兴州距离帝都甚远,他们可是一辈子也未必能见着皇室中人,今日可是着幸了!
楚安见人群中起了激动,伸手拿了红签文拉着离夜就要走。
这庙中人来人往又是香火,这要是起了拥挤可极易发生踩踏之事。
外祖母离去也是有时辰,这时候还愿该是结束。
楚安本想让离夜先到庙前等她,她将外祖母寻回后便去同他会合。
但她还未开口,离夜便望着她身后道,“外祖母。”
楚安转身便见俞氏在她身后笑眯眯站着,笑道,“小夜,你怎么也来了?”
小夜?
外祖母平日里不是都称呼离夜为殿下的,何时变成小夜了?
楚安在两人脸上来回看着,想要两人能否给她一个解释。
然而两人只是笑着,将站在中间的她几乎忽略。
离夜道,“小夜正想问问外祖母,为何来此好地方不叫上小夜?这又求家宅夫妻之事理应是我与安儿一同才好,小夜还以为外祖母这是看上别家,要把安儿许给他人。所以,这才匆匆赶来。”
俞氏被离夜这番话逗笑,指着他是无可奈何。
待她笑足后,才指着解签处问道,“签文可解了?”
“解了。”
“如何?”
“好啊!”那站在桌后的解老者忽然大喊道,且还以大拇指称赞。
那老者从绕过桌子,走至俞氏身侧道,“老夫人,这两位是您家人?”
俞氏点了点头,追问道,“那签好在何处?”
老者大叹了声,似鼓足了气要来大说一番,却在最后只说了一个字,“好!”
围着众人也被他那装模作样大势逗笑,老者忙道,“这少爷所求之签极好,总之无论所求为何都是一个好字,老夫人可放心!”
听这番言语俞氏开心不已,拿出一锭银子,说道,“给庙里添的些香火钱。”
老者笑了笑,指着桌边放着的功德箱道,“那老夫可是不敢接,还请老夫人走一趟亲自将这香火钱放入功德箱。”
俞氏走去添了香火,又是在佛前好一阵跪拜,这才带着两人出了庙殿。
从庙殿至庙门,一路上都有人跟着她们,让她很是不解。
直到离了庙走出老远,身侧无人俞氏才问道,“那些人为何跟着我们?”
楚安无奈耸肩,将方才在解签处发生之事大致说了一遍,有关与孟良涵之间她只字未提。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些人家有儿有女,看上了你与小夜跟着好来家中提亲呢!”俞氏玩笑道。
楚安道,“外祖母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