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高奋勇的先提出我守第一班,几个人也都没有其他异议,就都找了块不大的平地铺上防水布睡觉去了。
之后看来我是对自己高估了,在他们三个人的呼噜声中,我不负众望的也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没有做什么梦,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表,娘的已经没几分钟就到十二点了。
我坐起来看四周,剩下三个人还在睡着,我赶忙去摇他们,轮个的摇了几下竟然没有一个被我摇醒,这几个人竟然动也没动,就连一声呼噜都没有再发出来,一股不详的预感已经遍布我的全身。
我有些惊慌的去拿手指试探他们的鼻息,手指触碰到他们的皮肤上,已经没有体温了。鼻子里也没有任何气体呼出。我的心已经凉了,妈的这些人已经死了好一会了。
一股恐惧感遍布我的全身,我瘫坐在地上直喘着粗气,我知道我的精神已经到了面临崩溃的地步了。
怎么死的呢?我看了一下时间,突然就知道了原因,气得我直砸脑袋,是我害了他们啊,中和瘴气的药效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他娘给睡着了,没有叫醒他们,他们也没自己醒来。吸入太多瘴气给毒死了。
内心的不安感逐渐让我喘不过气来,但是又为什么我没有死呢?药是我们几乎同时吃下去的,说细一点,我吃的还要比他们早。
我怕我能活下来只是个巧合,就赶紧去薛宁的尸体旁边翻他的包,他是背着包背靠着一棵树躺下的,现在尸体冰凉已经僵硬了。我想把它挪开去翻他的包,果然老话说得好,死重死重的。
我掰了半天,他的尸体僵硬的和石头一样,胳膊竟然没有被我掰动,挂在一旁藤蔓上的冷光灯照耀下,一股飘散着的薄雾在灯光下涌动着。这就是瘴气吧。
我心里又惊又怕,恐惧感已经到达了顶点,暗自叫了一句,“老薛我对不起您了,我出去给你多烧纸。”
现在的我不知道是被吓疯了还是还是怎么的,竟然会有这种想法。手上动作也没停,就站起来一脚踹翻了薛宁的尸体,拉开他背包的拉链,乱翻了一通。
这薛宁也不知道把那盒药放到哪里了,我把他的背包翻了个抵掉儿,也没有找到铝盒子,我又去摸他全身上下的口袋,依旧没有。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手还是不自觉的在抖动着,薄雾已经到了我的跟前,但是我鼻子里却没有闻到什么刺鼻的味道,不是说瘴气是山林里的毒物和动物尸体腐烂散发出来的气体吗?不应该是及其刺鼻的吗?
这雾气除了略微带着些寒意,在没有其他让我不适的感觉,过了许久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雾气所致,我的头开始有些眩晕感,药没找到,我也不能坐在这等死。
我看向他们的三具尸体,一时踌躇,我是想把他们的尸体弄出去的,但是此般情况。只能先自保了,我双手合实朝他们几个人拜了拜。心里已经慌的不行了。
我背起我的包把重的东西扔掉,又拔下胖子之前插在地上的藏刀,就往来路走,四下转了一圈之后,竟然没有找到我们当时砍开藤蔓的路,不对啊,我心生疑惑。我们就是从这里走过来的啊。
我清楚地记得,我们走来方向本应该是已经被砍断的藤蔓,竟然已经合上了。又是那种熟悉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我大吼着劈开藤蔓,钻了进去,一路朝着我来的方向疯狂的奔跑着,遇到藤蔓就挥刀砍断继续往我们来的方向跑。
跑了二三十分钟之后,我顿觉不对,不能在这么跑下去了,完全没有我来来过的痕迹,我怕在走差了路,不敢再继续前进,还好藤蔓密集,我可以爬上去先看看方向。
藤蔓很好爬,粗壮结实,粗藤上又缠绕着细藤,往上爬了几步我就发现,这办法行不通。藤蔓一直衍生到了上方我看不到的地方,我抬头想看看到底有多高,这才看到天空中一片漆黑,这林子里到底怎么回事儿,已经十二点了为什么天还是黑的。
手电灯光向上扫射了一遍,看不出到底有多高。但是依旧让我发现了,并不是天还是黑的。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能隐约看到树叶枝条纵横交错着。是密集的树冠遮盖住了天空,树冠又太高所以才误认为天还没有亮。
我短暂的关上了一会手电筒的灯光、四处朝顶部的树冠望去,没有看见任何一缕阳光从上空射下。我在打开手电筒之后,决定既然在这里看不到四周的环境,那我就爬到树冠最上面,看一看确认一个方向在下来朝那边走。
想着我就继续往高处爬,高度越高起来,藤蔓也越来越密集,攀爬更加困难起来。藤蔓纵横交错着,我要从横铺着的藤蔓网钻过去才能上到下一层。
我回头看下面,地面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也判断不出来到底有多高,但是借着手电光线能照到的地方看来,至少离我这里有十层楼的高度。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就没有感受到对于高度的恐惧,但是黑暗里我似乎能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我,而且不止一个,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自然。
我强制自己去想些别的转移开自己的注意力,在往上了十米左右,就到达了树冠的底部。看来这片林子的高度怎么也有五十米高,我有些惊诧树木的高度。
树冠底下一样纵横交错着枝条藤蔓,犹如一张树枝藤蔓编织成的大网,我废了半天的力气,才在这些枝杈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