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就这么容易,一个原本没有一丝可以‘形成结界’这种感觉的人,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下就能拥有自己的心像世界,并成功将心像世界表达到现实世界?”
不过刚刚,师姐还在画着圈圈“诅咒上天”为什么有这种鬼才的时候,便忽然明白了齐月对“心向”的仇恨程度,但是师姐摇了摇头,将嘴角勾起。
“这种小事,不就是应该早就在他组建‘逆我’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吗?”
师姐还想要再说点什么告诫齐月一下的时候,齐月这心像世界对现实世界的侵蚀已经开始了,师姐也马上就意识到,在心像世界构成的过程中,无论别人怎么提醒正在构筑“结界”的人,这人也是绝对不会听到的,所以师姐就放任齐月自己构建了。
不过,师姐不知道的是,如果“东帝”在这里,他是绝对不会放任齐月在这种“明明不知道任何需要注意的事情时,突发构造结界”情况下构筑结界的。
结界的第一次构筑,尤其是强大到可以吞噬现实世界的心像世界的构筑,第一次是不允许失败的,毕竟一个人的心像世界其实就是这个人的“执念”的具象化。
而这个“执念”,也正是绝大多数“可以构建结界”的人,所“赖以生存的存在”。
支持人类,以及其他所有生物活下去的,都是“yù_wàng”,不谈论其它的什么“理想或者愿望”,就凭单单一个“我想活下去”,这就是所有生命都有的“yù_wàng”,一旦这种yù_wàng消失了,那么生物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执念”,也是如此。当一个有能力构筑自己“可以侵蚀现实世界的心像世界”的人,都会有一个支撑自己的执念,无论是想要变强,或者是得到一些别的什么。
齐月也是如此,但是他的执念,一直是有两个的,这也正是为什么“东帝”作为师姐口中的一名相当强大的修行者,虽然给了齐月修行的功,修行时所需要注意的一些地方还有一些可以应用的小技巧,但是从来没有告诉过齐月类似“心像世界构筑结界”的方法的原因。
因为,构筑一个心像世界,只需要一个强大又坚韧的作为“引子”的执念就够了,不需要第二个有可能干涉到第一个心像世界构筑的另外一个执念。
正所谓“没有人可以在一个心像世界构筑的同时再次构筑另外一个心像世界”,毕竟,“心像世界”,每个人只可能有一个,就像人类的“心”,只能有一个一样。
如果“东帝”或者其他修行有成而且愿意指导齐月的“大人物”在的话,那他们一定会“引导齐月放弃其中一个执念”或者“把导致一个执念的原因全部归结在另外一个执念上”,而后者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因为“大人物们”也知道执念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不过后者不仅没有让人放弃自己的执念,还可以把一个“执念”所产生的“心像世界”的力量全部过渡到另外一个“心像世界”中。
这样的话,不仅可以使几个执念合并而成后所构筑的新的“心像世界”更加强大,甚至有可能直接引导“本来只有小概率可以激活心像世界所构成的结界的人”的“心像世界”直接表达给现实世界,也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在现实世界中构建自己的世界”。
构建自己的世界,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中,只有自己才可以发挥全部的实力进行战斗,甚至可以借助这个世界中的一切攻击敌人。
言归正传,拥有两个“执念”,或者说不定更多的齐月现在竟然忽然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不知道应该如何抉择的地步。
齐月在进入了“构成心像世界”的这一步后,“精神之海”之中的“理”就告诉了他构筑时需要注意的地方,但是因为“理”也忘记了很多,所以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拥有多个执念的情况,所以齐月就一直处在了只差“临门一脚”的地步。
齐月时一直以为自己的“执念”只有一个的,毕竟自己当初背叛组织而被围剿至死的时候,心中是极其愤怒的,在自己上一世最后的时间,也就是被“心向”的蒙着脸的某人捡起齐月的唐刀,到用齐月自己的唐刀将他杀死之前,齐月的心中是相当不甘心的。
但事实告诉他,不是的,他身体的某处一直传来一个好似击鼓鸣钟一般的声音不断地回响在齐月的脑海,仿佛是要告诉他什么事情,但是齐月却一直听不清,这回响起来就像是“洪钟大吕”一样的声音究竟要告诉他什么。
在这种“即将构建结界却又不能构建”的情况,是极有可能使人陷入某种执念和执念相抗衡的“怪圈”当中,使得人无法自拔,而这时候,正需要什么人在外部“发声”,打破这种极其危险的“死循环”的。
而现在对于齐月来说的“外界”,只有师姐和伊尔斯兰,伊尔斯兰昏迷,师姐又不知道齐月陷入了这种状态,当然不可能出言打断。
不过,就在一瞬间,那齐月一直以为,自己最不可能放弃的执念——“覆灭‘心向’”,在这巨大的声响面前竟然有些“支撑不住”,逐渐在齐月的意识中变得“透明”了起来。
算不上“外部”但是确实能把声音传递给齐月的“理”迅速地喊道:“本体!好好想一想,能不能将你的执念通过转化成结界的方式来阻止‘执念’的消失!”
……如果执念消失,那么支撑齐月活到现在,并且为“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