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在台上说了一番感谢的话,也说了项目的进展、政府的关心,底下的街坊该吃的吃,也没谁搭理。
苏梅根本不赞成苏颂请大家吃饭,一方面钱要花在刀刃上,另一方面这些街坊也没有多少人能真正体谅他。
很少人真的同情苏颂,大多数人觉得他就是个骗子。
“每桌都有酒,大家自己喝,我敬大家一杯。”苏颂站在台上,干了一杯。
“苏总,你把我们几百号人弄进安置房,到现在没个说法,到底该怎么办?你觉得你就这么敬一杯酒就完事了?”
说话的是个年轻人,高远认得他,是隔壁玩具厂的小混混王二麻子,后面站了一群游手好闲的小跟班。
“苏总,既然你那么能扛事,我这有两瓶白酒,你干了,这个年我们就相安无事。”
苏颂笑了笑说:“这个酒我欠着吧,等工程结束后,我们再喝。不然现在喝了,今天工地我就管不了事了。”
王二麻子不依不饶:“姓苏的,别给你脸不要脸,今天来吃饭是老子给你面子。你不喝完这两瓶酒就是不给我面子。干了,就互相给个面儿;不干,我就把这里所有桌子给掀了。”
苏颂知道,不喝这酒,肯定有人借机闹事,闹大了,还是自己收拾,而现在家里再也经不起这种折腾了。
换作以前,谁敢跟他说这个?但如今,这么多街坊看着,却没人劝阻。
苏晴被气哭了,她恨这些落井下石的人,也恨自己不是个男人,不然一定冲上去揍王二麻子一顿。
苏颂苦笑了一下,拿着杯子朝王二麻子走过去。
苏梅一把拽住苏颂,准备跟宋麻子讲道理。
“啪!”王二麻子把手里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碴儿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