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师傅也是很无奈的说道,‘这一水浇不浇的吧,毕竟开春的时候浇了一水了,这一水不那么重要,等过一阵子要是再没水的话,怎么用井水也得浇一遍。到时候我得跟张所长请假,回家浇地去。’
老孙也是点点头,‘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我也就看天吧,如果也不下雨也不弄的话,我就得去浇一遍。最后那一水我觉得上不上倒是无所谓了。要是没事我也回家去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
我点点头,‘你跟张所长说一声吧,我估计张所长可能也要走了。’
正如我预料的一般,我跟梅师傅在这里坐的时间不长,张所长也就来到我的屋里面,跟我们说道,‘小白,梅师傅,我这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了,你俩先玩着吧。有事的话,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我和梅师傅都是站起来,把张所长送出门。而之后我也是把大门掩到一个只能过人的程度,便回到屋子里,跟梅师傅又是打起了牌。
而梅师傅大概最近也是种完了一些菜,似乎是没什么事情了,所以对于我的提议也是欣然同意。
而打牌的过程中,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疑惑,也就顺便问道,‘去年的时候,我看孙师傅种地的时候,越是刚刚下完雨,为什么还要再去浇一遍地呢?不是刚刚下完雨么?’
梅师傅头也不抬的就说,‘这样做有两种可能,一个是雨下的太小了,导致整个地没有浇透,而借着土地水分比较丰富的时候,浇地会比较快就能浇过来一遍。而另一种可能,就是因为下雨之前这个肥料上的不足,这种情况出现的话,就更麻烦了,必须抓紧趁着地没干之前,先撒上化肥,然后把地浇透,把这个雨水压下去才行。否则整个土地的肥力都会因为这个雨水而进入一个更深的土层,而粮食作物的根系吸收不到相应的肥料,自然是长势不佳,最终影响收成。’
一通肥料水的问题,让我有些懵,‘怎么上肥料和水有什么关系么?不是现在都用化肥了?怎么也得兑水么?’
梅师傅舔了舔手指,方便把手里的扑克牌搓开,‘这个不是兑水,而是水肥平衡,水大了,肥料自然就少,那作物就长不好。而反过来说,水小了,肥料上多了,也是容易把苗烧死,这个很看经验的。不过总体来说,如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是浇的越多越好。’
经过梅师傅这一番讲解,我也是大致了解了不少的东西,在一边看牌的情况下,随即却又产生了新的疑问,‘那为什么不宜浇井水呢?这个河水和井水还有区别么?’
梅师傅点点头,‘那当然了,因为井水属于**,这种水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话,尽量不要选择浇地。当然,你看那些作物的苗都已经干旱的干尖了,自然也是不想用也得用了,否则减产和绝产,那是两个概念啊。’
对于梅师傅的这个解释,我是有点不信的,毕竟所谓的阴阳之类的,它也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只是因为没有必要去耗费人力物力来解释这些情况,自然是让一些有心之人去利用。可事实上来说,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只是现在跟梅师傅在这里聊这些,似乎也是没什么效果。
所以我还是把注意力专注于手里的牌,正琢磨着应该怎么才能赢梅师傅的时候,梅师傅却说话了,‘其实这个事情吧,也并不仅仅是你不信,我这也是听村里老人们那么念叨的,世世代代传下来,慢慢的人们也就认同了这一点了。不过事实上肯定不是这么个道理就对了,之前我可能有时候还听信一些老人们的说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仅仅关注的就是家里的这些人也就足够了。只有相信科学,才能让家里人变好,而不是说上香拜佛就能解决什么问题。’
对于梅师傅这样的一发言,算是彻底打乱了我的思路,随意的出牌就导致了失败。而打完这一把的时候,我才定了定神,一边洗牌一边说道,‘梅师傅这么个年龄了,还能相信科学也是不容易啊,毕竟老思想老文化的,恐怕都在你心里扎根了吧?这到底是个什么原因让你愿意相信这些新东西了呢?’
牌洗好码好之后,梅师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事情,其实也并不能说我现在是完全相信一些胡吹的东西,可真的见识过了那些科学的东西,我才是明白了,只有科学才能解决一些问题。就如我老伴的病一样,之前让那些土大夫,老神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可到时候,依旧是该疼疼该下不来床还是下不来床。这几年,直到去了大医院,仔细的看了看,才让老伴的身体有所好转。’
想象了一下梅师傅所说的情景,其实我觉得也是真的很真实。其实首先来说,像梅师傅这样的人,这个年纪恐怕也没什么机会读什么书,有时候可能连饭都吃不上,自然消息也是闭塞,只能偏听偏信。
但随着生活压力的减小,加之这今年的社会大环境变化,整个医疗条件的迅速提升,其实也是让一些所谓的疑难杂症得到了治疗。可不得不说的一件事,那就是基层的医疗条件还是差得多,就如我们乡镇上的医院一样,大病没人去,小病没人去,整个镇上的医院,基本上大夫护士的,比病人还要多一些。
但梅师傅肯定也是去过这样的医院的,也许并不是大夫的技术不行,而是大夫根本就没见过也没参与过相应的病例,自然不可能给出正确的诊断。而更自然不可能给出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