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听言双眸中闪过一抹杀意,冷目对吴良辅道:“派人去查查,哪怕是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他们。待找到他们再来回报于我。”
吴良辅忙应了句是,让身后跟着的男子去把事情吩咐下去。那男子闻言恭敬的退了下去。吴良辅见此问道:“主子是不是现在就去安爷哪里?”
福临看了眼叶洛口气缓和了许多:“洛儿若是累了,我先送你慕容府。这样我去了也能放心。”
叶洛听闻岳乐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牵挂,如今岳乐为了茯荛变成这个样子,她总归是不忍心看着他这样下去。他本是大清亲王中少有的集政治家,军事家,改革家于一身的人物,现在因为茯荛的……就算是为了茯荛她也是想着要去看上一眼的。
想到此叶洛摇了摇头道:“我不累。我总觉得这个安爷的名字特别耳熟,我也想着去看看可以吗?”
听叶洛要去看福临自然不会拒绝,扶着叶洛上了马车一路赶往安郡王府。马车上福临一脸的着急,这个岳乐!茯荛走后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些现在又出这样的事情,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叶洛见此沉默不语,岳乐的性子她岁不好说很了解,但茯荛的事情让她看出岳乐是位痴情。
马车很快停在了安郡王府的正门前,福临急急忙忙的下了马车,伸手扶下了叶洛两人转身进了安郡王府。
福临一门心思放在岳乐的身上,自然没有来的及想到该怎么与叶洛解释安郡王府是怎么一回子事,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并没有与现在失忆了的叶洛说过。
叶洛也没有在意这一点,随着福临走近进了安郡王府,一路进了后院,叶洛越走越觉得奇怪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方向这个位置应该是茯荛生前住的偏院才是,难不成岳乐现在住在这里吗?
两人转过一个圆形小院门果然见是茯荛以前住的院子,只是当叶洛抬头看到偏院上的匾额时不由得鼻子发酸,那匾额上苍劲有力的写着两个草字:思茯
这般的直白没有任何修饰,就连同不识字之人问起这两个是什么字后也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思茯,思念茯荛。
岳乐这般的情深的确是让人动容。福临见叶洛忽然停住了脚步,也停了下来顺着叶洛的目光看向了院门上那块匾额,不由得也是一愣,这些日子以来他很少出宫更没有来过安郡王府。岳乐这般直白的将思念表达出来,可以看的出他对茯荛是何等的用心。
叶洛低头不再多想,与福临一同走进了院中,院里的丫头看到两人忙忙行了礼,对与福临与叶洛她们并不陌生,茯荛死的时候叶洛一直在安郡王府帮忙。
福临来不及理会她们急步走进了寝室,叶洛跟着他的脚步踏了进去。寝殿之内飘荡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叶洛这一段时间跟着陌苏学了医术,一进房便闻出这是一些金创药混合着元胡等中草药味,想来这些药都是活血化瘀、行气止痛的,元胡更是尤以止痛之功效。
福临快步走到了内室叶洛随后而入,便见到躺在床榻之上的岳乐,叶洛见此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岳乐整个脸上浮肿了起来,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目。胳膊上也缠着药布。没有想到会伤的这么重。
福临脸色顿时阴了下来,走到床边坐在岳乐身边口气有些森然:“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是咋们大清文武双全的安郡王吗?”
岳乐露出了几颗白牙,已经看不出那是笑容,只是听到了他几句笑声:“皇上取笑微臣了,微臣现在这般模样自不敢自诩是什么文武双全之辈。”
听了这话福临却是笑不出来看着岳乐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当真要这般作践自己吗?她已经走了,你这样何苦呢?”
听福临提起茯荛岳乐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起来,久久才苦笑着再次出声:“我如何能够忘得了,若不是因为我的麻痹大意茯荛和孩子也不会就这么去了。皇上,若是有一天叶洛也……你又能不能释怀呢?”
福临沉默了,他一直只看到这样软弱的岳乐,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事情若是换在他身上,若是当时走了的人是叶洛与孩子,他一定如同岳乐一般,甚至可能比他更加消沉。一想到这里福临回头看了一眼叶洛,他不能失去她,若是失去了她,他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岳乐见福临回头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待看清站在福临身后的叶洛不由得一愣,随即挤出一个微笑:“洛格格来了。”
叶洛闻言看着他不说话,福临见此以为叶洛是认不出岳乐解释道:“洛儿这位就是安爷。”
岳乐这才想起来叶洛已经是失忆之人,不由得苦笑出声:“能失忆也是一种福气,如今我连失忆的勇气都没有。”
叶洛听了这话心中闪过一抹酸楚,若是能好好的,谁有愿意失去过去的记忆,变成一个没有过去的人。那种或许真的是需要勇气的。
“你又何苦这样,她见到了定然要心痛的。”叶洛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劝慰的话。
岳乐听了苦笑不语,他何尝不知道茯荛不喜欢这样秃废的自己,可是他如何能从那种绝望之中跳出来。
福临看着叶洛目光变得有些深沉,洛儿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记起来过去的事情了吗?
叶洛见福临那般神情接着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茯荛是个怎样的女子,但我想她若是真的爱你,定然不愿见你如此消沉。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