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啊,生活是最好的书,要不兰姐怎么能说出那么有道理的话来呢?“
下午秦瓦凡和白榆一起从兰姐姐吃完饭出来,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时,感慨说。
”你可别给自己不复习找理由啊,人家兰姐现在还在读自考呢!“
白榆瞥了身旁的秦瓦凡一眼,在学习方面,他始终和寝室长尚初同一条战线。
”切,看你担心的,我能不因为兰姐的话更努力学习吗?难道蒹葭会喜欢科科考试不过关的男生吗?“
秦瓦凡对此不屑。
”你别总是蒹葭蒹葭的,你得好好像兰姐说的一样,认真规划一下未来,想想看咱能给什么样的女孩子当老公,能撑起什么样的家来。“
白榆看起来更斯文,但却现实多了。
“嗯,我是要好好想想蒹葭究竟喜欢的是什么样的男生,什么样的生活才能配得起她,我再好好地修剪自己,让她将来能过得安稳。”
秦瓦凡频频点头表示认同,忘了前一天里的魂不守舍,似乎白蒹葭正站在美好的未来向他招手。
“哎呀,你呀,三句不离白蒹葭。希望是良缘。”
白榆无奈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秦瓦凡一眼,一笑。他的脑海里,也起了一个女生的影子,站在美好的未来向她招手。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白榆同病相怜地又看了秦瓦凡一眼,希望自己的兄弟今明两天都能保持这样的蓬勃生机,别再弄得跟个忧郁王子一样,不适合他和他。
他们的生活,还需要充沛的精力来奋斗呢,怎么能活得像个泄气的气球呢?
沮丧、懊恼、伤情、颓废等等所有阻止他们更好地生存的负面情绪,都不能够在他们的身上久留。在他们眼里,这些情绪,属于那些有本钱的人用作文艺消遣的。
他们,没理由也没本钱用时间来消费颓废。
回到寝室的秦瓦凡,似乎又成了充满气的红汽球,信心满满,他没有着急地再给白蒹葭寝室打电话,似乎趁热打铁地和白榆规划他的人生事业是首当其冲的大事。
当然,秦瓦凡心里其实很清楚,他是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是害怕电话过去,又听见白蒹葭没回寝室的消息,那他这个此刻充满气的汽球就会立马瘪下去。
因为害怕,所以不想面对。
在等待中逃避,在逃避中等待。秦瓦凡不知道自己对白蒹葭这两年来多少次这样过了。
晚上,长月当空。
“走,咱们去操场,怎么样?”
去操场,这是秦瓦凡和白榆常干的事。
“拿几瓶汽水?”
白榆笑眯眯地问秦瓦凡。
“今次不喝汽水了。喝酒。”
秦瓦凡说话间已经从小卖部的冰柜里捧了四瓶啤酒放柜台上。
白榆一笑,也不说话,很有默契地再拿了一袋花生米,一袋牛肉干。
“这么奢侈?”
秦瓦凡瞟了一眼牛肉干,睁圆了他那双天然笑的眯眯眼。
“既然你打算不醉不归,我就帮你补补今天损失的脑细胞。”
“这是蛋白质,补的是肌肉好吗?”
“呵呵,都一样。”
他们搬着啤酒和吃食到了操场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前面的图书馆和教学楼里都关了等,黑漆漆地矗立在黄白的路灯中。操场上打球的人早已散去,偶尔有三五对情侣从校道上往寝室楼走。
空荡荡的操场中央,上面是长月当空,下面是秦瓦凡和白榆,席地而坐。
“今天真是值得好好庆贺,拜访五个客户,买了三个,这可是破纪录的!”
白榆撬开一瓶啤酒递给秦瓦凡,又有些质疑地望着他:
“你行吗?”
“我怎么不行了?!你不行了我还行呢!”
秦瓦凡喝了一口,眼一瞪。
“哈哈哈,你小子!想哪里去了!”
白榆笑道,也仰头喝了一口:
“我带着风油精呢,你可以随时调用,不过喝醉了不准摔酒瓶子啊,破财!”
“知道知道,酒瓶子就是你的宝,谁都动不了!”
秦瓦凡也梗着脖子喝了一口,保证道。
“这还差不多,只要不提白蒹葭……”
白榆本来想说只要不提白蒹葭,酒瓶子就是绝对安全的,但一想到好不容易避而不谈一整天,这会被自己不小心点醒,恐怕又要开始,两人都不好过了。
“诶,诶,诶,喝酒不说话啊!”
果然,秦瓦凡避而不谈。
“嗯,嗯,嗯,我们接着来回顾一下今天的收获,看看是怎么拿下我们这些客户的,接下来该怎么做!”
白榆赶紧把话题引到生意上来。
“是啊,先定它一个小目标!”
秦瓦凡略微兴奋起来。白蒹葭这两天不在,他难受,但业绩可不能丢,这样心里起码平衡些。
两人便一边你来我往地碰着酒瓶子,吃着花生米,嚼着牛肉干,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和目标,也畅谈着未来美好的日子。
第二遍熄灯铃早已响起过,但两个沉浸在用双手创造财富的梦想里的年轻人充耳不闻。
月亮从正中央已经偏了西,啤酒瓶里的酒几乎喝光了。白榆自觉地多承担多半瓶,秦瓦凡将最后一瓶的瓶底喝干后,忽然拉开运动服的拉锁,从里面掏出一瓶广东米酒来,往地上一放,得意地一笑:
“想不到吧?”
“什么时候买的,付钱时没见啊!”
白榆大吃一惊。本来秦瓦凡这个半瓶倒的人,今晚已经表现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