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他们在心中的道上,无怨无悔。我们走……”
留下的十二个人,如可名一样。对着那两个离开的背影,由衷说了一句祝福的话语。“愿他么在心中的道上,无怨无悔。”便跟着可名,继续走上眼前那条,通往没有尽头方向的历练之路……
追杀的武当隐士死完了,西天极乐的众多战佛弟子也死完了,剩下的那些追杀者。各有所求,根本不可能齐心协力的一起合作。失去武当隐士的引导方向。马慢的他们也根本追不上依韵和剑如颜。
“又得到了点清静时光。”剑如颜感慨的眺望夜空的星辰,明月,这种在紧张的追杀激战之后,彻底的短暂放松,尤其让人觉得珍贵享受。可是,想起西暮山的人见到茗之后的情景,她又觉得。依韵实在是个恶魔。连西暮山的人都利用,还利用的这么彻底。好像一点都不尊重无血仁道。“我经常会钦佩你,可是。也经常会鄙视你。这两种情绪都是发自内心的,我真希望你能少做一点让我鄙视的事情,至少在我眼前不做也好。”
“我希望烟花永远绽放璀璨的美丽。”依韵面无表情的回了这么一句,他没有如剑如颜那样欣赏夜空的星月,他看着前方的路,并不觉得有什么快乐值得享受。
“西暮山的无血仁道……让我很钦佩,真的,甚至有一种冲动,加入她们。”
“我不会阻止。”
“冲动而已。”剑如颜自嘲的一笑,是的,冲动而已,因为她很清楚,她不是那样的人,也走不了那样的道。“虽然走不了那样的仁道,但是我也希望尽可能的尊重他们。”
“我很尊重无血仁道。”
“有说服力吗?”
“道不同,能给予的尊重自然是有限的。你知道从西暮山入世起,茗主持安排了多少次杀死试图报复西暮山弟子的yin谋和伏击?”依韵的话让剑如颜惊愕不已。“谁会报复西暮山的人?疯子吗?”“因为被西暮山阻扰了复仇良机的江湖人,迁怒仇恨西暮山,一点也不奇怪。”依韵语气淡然,丝毫没有剑如颜的不平。
“但是,这跟你利用可名有关系?”
“我比你更希望可名坚定不移的在仁道路上一直走下去。”依韵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不想说。
道就是如此,各有各道。黑子的道,也会遇到一些用心良苦的好意被误解,仇恨的时候。因此就弃道?每一条道上,都有不可回避的不如意,都有能让人痛苦的刺伤,因此而弃道,那么,没有一条道能够走的长远。知求道之苦,之艰辛的人,因此才有,难得糊涂,无知是福,求道不如无道之类的说法,这类说法流传甚广。但在依韵眼里,那些都是没有坚定求道意志,无法忍受求道险阻的失败者的颓废安慰。
求道远行,必将有所得,有所失去。得其所得,失其所失。得尽一切而从不失去,从来都只是求道者的幻想。世间没有那样的道,西天极乐的如来也得为佛道失去七情六yu,又哪里有什么道能够得尽所有。择道不过是选择出那条,自己愿意为得到而接受必然失去之物的路而已。
可名不是依韵的朋友,似乎从来都不是,但在仁道路上的可名也不可能是依韵的敌人。依韵的敌人只有一种,那些,会让他死、为求让他痛苦和失去而在行动的人。一个不可能杀人的仁道中人,不可能会是他的敌人。
剑如颜想了一阵西暮山的事情,回忆了一阵可名的剑。“可名变的更强了……”“仁者无敌,可以是无敌,也可以是没有敌人。仁者本来就不是敌人,自找不在的傻瓜才把仁者视为敌人。”依韵晒然失笑,剑如颜却冷着脸。“你才是傻瓜。”
星月照耀的朦胧光辉下,孤寂的坦荡官道,一红,一紫两匹马,飞驰疾走……
西天极乐,剑佛踏。
四个身穿金se袈裟的剑佛弟子,一齐请命。“弟子愿追回天煞舍利!”
沉默的剑佛没有睁开双眼,轻飘飘的声音,在塔顶的墙壁之间回荡,回响。“一切随缘。”
“师父,坐等消息是随缘,出西天极乐追天煞舍利亦是随缘。”那四个身穿金弟子中最强的四个,距离成佛不过一步之遥,修炼的也是剑佛真传的西天剑典,本不该出西天极乐,但剑佛的剑,倾注了剑佛门下弟子五千年的心血,眼看剑魂现世却不能灌入剑体最终成剑,他们也顾不得以自己的身份出西天极乐妥不妥当了。
“阿弥陀佛,那就,随缘……”
四剑佛长座面面相觑,沉默的退了出去,一路下塔,领着大群剑佛门下弟子,直出西天极乐,踏入凡尘……
逍遥山。
狂过收拾着包袱,因为这天蓦然奉命出去了,逍遥子也应西天极乐之请出山了。他想重出江湖很多年了,但每次提起,就被蓦然狠狠揪着耳朵,一顿臭骂。当初他独闯天机派,大闹天机大殿后,未免他再胡闹,蓦然和逍遥子一直看的很紧。这一次,蓦然离开的时候逍遥子还没有受到邀请,事出突然,机会难得。
狂过背起包袱,一路下山,在山脚望了高耸入云的逍遥山孤峰一阵,嘿的咧嘴一笑。“老婆大人,等着看我重出江湖后如何风云再起!这一次,我一定要名扬天下,威震江湖!”
骑上宝马飞奔远离逍遥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