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握紧了拳头不说话,田母不停的落泪
钱氏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逼近:“死丫头!瞧你这意思是老娘故意往你身上泼脏水?敢污蔑老娘忤逆不孝,老娘打死你!”
坐在床榻上的田如月蹭的一下子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你敢动我一下,我立马去投河自尽!做鬼回来找你!”
“你你你再说一遍!”钱氏气的手发抖!伸手就想把她从床榻上拽下来。
早有防备的田如月直接从另一头跳下床,赤着脚不管不顾的就往门外走。
田母吓的连忙一把抱住她,扭头却向钱氏哭求:“娘!”
钱氏却不信这个邪,气势凌人的大吼:“你给老娘松开她!老娘就不信她敢跳河!”死丫头不会水,淹死她!
田母吓得条件反射般松开了手。
田如月冷冷的斜睨了钱氏一眼,头也不回的跨出大门槛闯进了院中的雨幕中。
可下一秒,她却被田父一把抓住了胳膊往回拖,被他狠狠的训斥:“老子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去死的!”
田如月没想把事情闹大,顺势而下。
追出来的田母见到丈夫抓回了女儿,赶紧让到一边让二人进屋。
跨进大门槛,田如月立马甩开田父的手,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田父刚要发怒,对视上她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心里一惊:三丫真想死啊!
怒火瞬间熄灭只剩下心疼跟愧疚,扭头瞥见不安分的老娘凑近又想激化矛盾,率先一步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拖:“娘!您骂累了,跟儿子出去歇歇吧!”三丫毕竟是亲生的,平时打骂也就算了,不能看着老娘逼死她!
钱氏第一次见儿子如此强硬,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走了。
整个世界瞬间清静下来,赤着脚站在地上的田如月立即上榻坐着。
田母见她阴沉着脸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凑近:“三丫,你祖母刚才说的是气话,你可不能……可不能寻死!”
田如月抬头看着她,突然龇牙一笑:“我刚才吓唬她的。”原主估计不会游泳,可是她会。
田母对视上她的笑容倏然惊悚:“你你这可不对……。”
田如月闻言眸色变深。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钱氏都如此作践她了,她只是吓唬一下对方竟然就被田母指责!
田母对视上她的眼神,害怕的移开视线。
三丫的眼神变得好可怕,她说不恨怕是骗人的!
心中哀伤不已,面上转移话题盯着她的双脚:“娘给你做了一双新鞋子,这就回屋拿给你。”
新鞋子?田如月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嘀咕:难道这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等她反应过来,自不禁骂了自己一句:“真是没出息!”
想想现代自己鞋子多的放满了三、四个鞋架还嫌少,如今只得了一双新鞋子居然如此开心……越想越心酸还是别想了。
田母穿过院子跨进了堂屋,准备回自个屋拿鞋子。
突然听见婆母的房间传来啜泣的声音,偷偷摸摸的走了过去,躲在一旁透过布帘朝里偷窥。
只见钱氏坐在床边上一边抹泪,一边跟田父闹脾气:“死丫头大病一场醒过来之后像换了一个人!她一定是中邪了!你立刻去陈家村把王婆请来,让她给死丫头驱驱邪!”
田父僵住的站在一旁:“三丫没有中邪,她是记恨咱们没有给她请大夫,害她差点病死。”换成他自己大病一场没人理会差点病死,病好之后也会性情大变。
与其花银子请王婆来糟践三丫,还不如拿银子去买点肉呢!
可惜老娘肯定不愿意,唉!
钱氏一听,拍着床板假装嚎啕大哭:“你是在怪我是不是!”
田父头疼的紧皱眉头:“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哭了。您不是让我去窑厂找多福回家吗?我还去不去了?”
钱氏:“……”光顾着闹差点忘了正事!
像驱赶苍蝇似的朝他挥手:“赶紧去!”
田母偷听到这里,蹑手蹑脚的溜回房间。
从箱子里翻找出一双大红色绣花的新布鞋,揣进怀里直奔西屋把布鞋递给了女儿。
田如月一看布鞋的颜色跟款式分明是出嫁那天穿的!
神色不悦的紧盯着田母。
田母心虚的不敢与她对视,却催促着她快点试试,看看合不合脚。
田如月拿着大红绣花的布鞋,盯着上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千层底。
看在是田母亲手所做的份上没有戳破真相,穿上鞋子试了试,脸瞬间黑了。
抬头看着田母:“鞋子大了。”大了不止一点!多了半根手指头那么长!这怎么穿?!
田母却不以为意:“你还在长身体,大点好,能穿久一点。”
田如月:“……”
田母想起刚才婆母跟丈夫的对话,坐到她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苦口婆心:“娘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你就再忍忍,等你嫁出去就好了。”陈家母虽然是个寡妇却为人和善,肯定不会为难三丫的。
田如月抽回手挑眉反问:“像你一样任由婆母打骂?”
田母:“……”
突然甩开她的手,站起身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你一定要这样对待为娘吗?你知不知道你祖母怀疑你邪气入体,她叫你爹去请王婆子过来给你驱邪!
你难道忘了你小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孔三娘的故事吗?
她本是闺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