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捕头,”谷怀问到,“您都难于寻到的人,何以确保我能找到他?”
“此人既没有在册,也居无定所,钱都花在了青红院,经济方面必成问题。”刘捕头嘿嘿一笑道,“所以,我断定他为了生计,很可能会私下里接单捞钱。”
刘捕头这么说,意在将自己的搜索圈子扩大至商铺之中。
若说是男人,可以不嫖不赌,但饭是一定要吃。
既然他有些本事,便可以不用杀也不用抢的就能捞些银子过活,故必然与沙鲲城的商人有联系。
谷怀点点头,道:
“我是会帮您,可是这样一个人,即便找到,我等平民,也是会有危险的,所以……”
刘捕头又眯起了眼,盯着谷怀片刻后,道:
“我懂。你只要为我提供些线索,少不了你的好处。”
“比如?”谷怀有些好奇,想这城里的捕头也跟个买卖人似的,与自己谈起了买卖。
刘捕头当下掏出了一锭金子,拿到谷怀面前。
谷从来都不是缺钱之人,至到来了沙鲲城之后。
他看到这锭金子,足足十两,立马想到自己所欠下的债务,当下眼睛都绿了。
然而,他也不好意思立马伸手,强装镇定地再问一句:
“事成之后如何说?”
“事成之后,再与你十两金,你看如何?”刘捕头道。
“如果让那人给跑了,如何办?”谷怀问到。
他知道,有十两金在手,若没有什么约束,正常人都不会怎么卖力,甚至会直接装作不理。
刘捕头也是个老江湖,哪会让人白拿钱不是?
“这个麻……”刘捕头想了想,道,“退回我金子,然后我再领你去城府楼里参观参观。”
所谓参观,定然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还要去衙门里股徭役。
可是,这二十两金又实在诱人,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而且,姓刘的不也只是要个线索?
谷怀看了看泰来,泰来知道他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眼珠子转了转,道:
“上次在青红院见过他一次,下次再去,守望株待兔,有何不可?”
谷怀没再多想,接过刘捕头那十两金,问到:
“见到之时,具体我该如何办?”
刘捕头再从袍里拿出个东西,一根暗红色的小笛子,像是由红做的。
“血玉沉木!”谷怀拿在手里看了看,发现那材料自己在尤氏的品录册子上见过,乃是一种生长在地底好几丈之下,质地介于木与玉之间且是含有动物之血的材料,价值连城!
“哼哼,算你识货。”刘捕头一脸得意地道,“城府楼里用的东西,没有次品,所以你跟我们多合作,少不了好处!”
谷怀点点头,再问到:
“这笛子是用来吹给您听的吗?”
刘捕头一听这话,顿时面露尴尬,道:
“此乃犬归笛,吹奏之时,沙魔犬即至,我也会闻声而来。”
谷怀一听原来是用来召狗的,自己也觉得说错了话,忙是转着话峰问到:
“我记得您那只沙魔犬,是用法咒召唤,为何可用器物驱使?”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刘捕头道,“我令木强给自己做了支这样的笛子,再且法力将咒文固化入内,每次吹起之时,便等同于咒文声起,且更为有效。”
谷怀心叹,原来那木强真是百般能耐,连这种能固化法力的物件也能做。
看来有这样的人愿意帮自己做东西且收费不高,也算是天意。
“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刘捕头见谷怀有些走神,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着说到,“父亲能耐,你这儿子也应差不了多少的,对吗?”
“什么!?”谷怀听到刘捕头说到自己的父亲,还知道父亲很能耐,十分惊讶地看着刘捕头,问到,“你认识我父亲?不!你见过他!?”
刘捕头见谷怀如此的吃惊,当下却并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再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就走了。
谷怀看着刘捕头远去的背影,愣在了远地好一阵子。
如果刘捕头见过谷离,是刘捕头去过人界,还是谷离来过沙鲲城……
突然间,一阵笑声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谷怀的思绪。
女人的笑声,好似毫无遮拦,在嘈杂的人声之中显得格外入耳。
寻声看去,方才那个被赶走的魏长青正在跟一个女人嬉闹着。
他在那个女人面前不断地施展一些土行之术,一会儿变出一只土制的动物,一会又用捏出一座城堡,逗得对方好不开心。
那女子,一直在开怀大笑,好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不对!”谷怀暗道,“那女的怎么如此面熟?”
齐肩短发乌黑油亮,小小的鼻子,大大的杏仁一般的眼睛……
“尤大小姐!”